三十、欺瞒刘琨 智取王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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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14年正月二十二日,王子春、董肇与王浚的使者到达襄国。

石勒郑重地向北拜会使者并万分虔诚恭敬地接受了王浚的信件。

王浚让使者送给石勒标志着风雅的麈尾,石勒假装不敢拿在手上,而把麈尾悬挂在墙壁上,早晨晚上都恭敬地向它叩拜,说:“我不能见到王公,见他所赐的物品,就像见到他本人一样。”

麈尾(读音zhǔwěi)是魏晋清谈家经常用来拂秽清暑,显示身份的一种道具。直到唐代,还在士大夫间流行。宋朝以后逐渐失传。麈尾,形如树叶,下部靠柄处则常为平直状。它有点像现代的羽扇,可又不是扇子。

据说,麈是一种大鹿。麈与群鹿同行,麈尾摇动,可以指挥鹿群的行向。“麈尾”取义于此,盖有领袖群伦之义。魏晋六朝清谈家习用麈尾。只有善于清谈的大名士,才有执麈尾的资格。在这一点上,它有点像某些外国帝王和总统手持的“权杖”,起显示身份的作用。那是不能随便交与他人,特别是交与侍从代为掌管的。而“拂尘”,则是侍女一类人侍候主人时拿的东西,这是它们之间的本质区别。

大清谈家王衍常用的是白玉柄麈尾,他的手和玉柄同样白皙温润,有一种病态美,历来为名士所称道。

东晋大名士王导有一篇《麈尾铭》:“勿谓质卑,御于君子。拂秽清暑,虚心以俟。”麈尾本来的用途似乎是“拂秽清暑”,大约兼有拂尘、扇子的功用,可是“御于君子”,经清谈名士手执以后,身价倍增,谁还敢说它“质卑”呢?

石勒破格招待了王浚派来的使者,用酒色盛情款待他们之后,陪同他们进行了“视察”。

石勒把他强壮的兵士、精锐的兵器都藏起来,将老弱残兵以及空虚的府库、大帐展示给使者看。

使者临走时,石勒又命人赠送给他们大量的金银财宝。石勒还带领手下几员大将恭敬地把他们送出城外十里长亭。

石勒又派遣董肇向王浚奉交奏表,约定三月中旬亲自到幽州尊奉王浚为帝。又给枣嵩去信,请求担任并州牧、广平公。

石勒向王子春询问王浚的政事情况,王子春说:“幽州去年发大水,百姓无粮可吃,而王浚囤积了一百多万粟谷,却不赈济灾民。刑罚政令苛刻残酷,赋税劳役征发频繁,忠臣贤士从他身边离开,夷人、狄人也在外面叛离。人人都知道他将要灭亡,而王浚毫无察觉,若无其事,一点没有惧祸之意。最近又重新设置官署,安排文武百官,自以为汉高祖、魏武帝都无法与自己相比。”

石勒拍着几案笑着对张宾说:“王浚确实能够抓到了,攻打他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王浚的使者返回蓟地,王浚跟裴宪、枣嵩等人正在喝酒。使者禀报说:“石勒目前兵力衰弱,府库空虚。对殿下忠诚而无二心。”便详细讲述了去了受到什么样的礼遇,石勒如何虔诚地跪拜麈尾等等。

王浚听罢,非常得意,他说:“哈哈,石勒如此拥戴我,有他协助我,天下指日可待、唾手可得。”

前尚书裴宪说:“石勒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枣嵩说:“对待使者都这样尊重,何况对待咱们主公呢?”

裴宪说:“石勒以往勇猛善战,所向无敌,却对君上表现的这样尊重虔诚,其中一定有诈。”

枣嵩说:“我不这么认为。石勒对主上这样敬重,正说明他害怕我们,有求于我们。前几日他还来信,请求担任并州牧、广平公呢。香饵之下必有死鱼啊。”

王浚点了点头:“嗯,是的,他也派遣董肇奉交奏表,说下个月要亲自赶来祝贺我称帝呢。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石勒真不愧为一代豪杰啊!”

枣嵩说:“主公有石勒相助,一定是如虎添翼,龙腾四海。早日独霸天下。”

王浚哈哈大笑。

裴宪走出去的时候,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表面现象真的那么容易骗人吗?唉!幽州危险,主公危险啊!”

于是王浚更加骄纵懈怠,不再提防石勒。

二月(初二),晋朝任命王浚为大司马,都督幽、冀二州诸军事;任刘琨为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

看到王浚日益骄傲,贪图享乐。石勒感觉吃掉他的时机已经基本成熟了,石勒又向张宾询问下一步将要如何进行。

张宾指出:“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对咱的警惕性,咱们不如继续迷糊他一下吧,不是要去祝贺他登基吗,咱们先给他送去贺礼吧。让他对咱彻底失去戒备。”

石勒说:“上次他的使者跟着王子春来探虚实,咱们着实让王浚喝了一些迷糊汤。现在依着右侯的计策,还要继续给他灌迷糊汤啊,让他的皇帝梦更美丽香甜一些。哈哈哈……”

于是石勒接受了张宾的计谋,向王浚献厚礼,进一步表示拥戴王浚称帝。

二月,石勒开始实施偷袭幽州的计划。但是命令发出去之后,石勒一时犹豫不决,担心刘琨及鲜卑、乌桓举兵相攻,怕腹背受敌,于是数日驻扎,迟迟没有发兵。

张宾向石勒建议说:“偷袭敌人,应该出其不意。这几天军队没有行动,难道是有后顾之忧,害怕第三方的威胁吗?主上是害怕刘琨以及鲜卑人、乌桓人成为我们的后患吧?”

刘琨的话,一下子就点到了问题的实质和要害。

石勒说:“对啊,这可该怎么办呢?”

张宾说:“王浚占据幽州,只是仰仗鲜卑、乌桓等族外援,现在这些势力都背叛他而成了仇敌,他就没有外援来抵抗我们。幽州饥荒,人只能吃素,众叛亲离,部队非常弱小,这是里面没有强兵来防御我们。如果我们大军把大军开到城外,敌军必然土崩瓦解。

“现在虽然第三方有威胁,主公还是可以悬军千里去征讨幽州。我们用轻骑兵往返,不会超过两旬的时间。就算第三方有动作,我们也很快可以回来。现在应该立即出击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刘琨、王浚虽然同是晋朝将领,但他们之间已经矛盾重重,变成了仇敌。至于您所担心的刘琨这一方面,如果咱们写信给刘琨,并且送人质请和,刘琨必然很高兴得到我们的支持,乐于看到王浚的灭亡,肯定不会救援王浚来偷袭我们的。”

石勒频频点头,说道:“是的,是的,右侯继续说下去。”

张宾继续说:“无论王浚、刘琨还是鲜卑族,论才智和胆略都没有比得上主公您的,咱们即便劳师远征,他们也一定不敢妄动,再说他们未必知道主公敢于孤军深入,千里奔袭而夺取幽州。轻装的军队往返,超不过二十天,假如他们真的有这个想法,等他们商议后出师,我们已经回来了。如果我们给刘琨去信罢战请和,刘琨一定为我们的顺服而高兴,不会为救王浚而袭击我们,鲜卑和刘琨结盟,他们也不会袭击我们。而且有可能帮助我们。用兵贵在神速,不要拖延时间。”

石勒摸着自己的大胡子高兴地说:“我所忧虑的,右侯都给我想到办法解决了,我所没有了断的,右侯已经替我决断了,我还有什么可迟疑的呢?”

于是石勒马上命令部队连夜向幽州进发。

大军举着火把连夜行军,到达柏人县(今柏乡县一带),稍作休息。

石勒在此地杀了主簿游纶(就是前些日子跟张豺一起投过来的地方临时官吏),这是因为他哥哥游统在范阳,是王浚的手下,害怕他泄露军情的缘故。

石勒又派遣使者拿着信笺给刘琨送去人质。在信中石勒陈述了自己的种种罪恶,请求以讨伐王浚来报效刘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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