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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熠炀皱了皱眉,没说话。
但蒂娜并不畏惧,仍静静地看着。
“蒂娜。你手上没工作吗?”霍熠炀语气不善。
“给老板善意的提醒,也是我的工作范畴。”蒂娜笑了起来。可实际上她现在心里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这几天霍熠炀的工作强度都很大,相应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她心里非常清楚。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惹恼了他,于是她决定在此之前,转换一下话题,改善一下这只需要一个火星子就能可能爆炸的气氛。
“霍总,有个问题我想问两年了……您之前为什么突然指定我做您的秘书?”
蒂娜一句话让霍熠炀愣住了,本来要爆发的情绪也霎时间没了踪影。为什么?霍熠炀微微眯了眼睛,似在很用力的回想。蒂娜只是静静看着他,并不催促,却是一副我今天一定要等到答案的模样。
“或许是你总给特瑞莎收拾烂摊子却从来不邀功吧。”想了半天,霍熠炀说了这么一句。
特瑞莎是蒂娜之前的那个总裁秘书,对于霍熠炀说的“收拾烂摊子不邀功”,蒂娜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样的事情被霍熠炀注意到了。
就蒂娜跟特瑞莎相处的那一年来说,特瑞莎算不上什么特别讨厌的人。她算是蒂娜的直接上司,偶尔有些疏漏,譬如自己忘记吩咐下面人办事却责怪是下面人自己忘记之类的,在职场上并不算什么离谱的事情,何况下属对于直接上司而言,是负有“背黑锅”义务的,这在职场上非常常见。
虽然应该有更具体的事例,或许是霍熠炀不愿意说,或许是他真的忘了吧。蒂娜也并非一定要得到什么细节的阐述。此时整个气氛没有刚才剑弩拔张的样子,霍熠炀整个人也稍微放松下来,蒂娜抬起手看看表道:“距三点的会议还有半个小时,霍总需不需要点下午茶,不过……咖啡是最后一杯了。”
霍熠炀刚刚举到唇边的咖啡杯顿住,他看看剩下的半杯,又看看一副“我是认真的”蒂娜,终于慢慢放下咖啡杯以及另一只手里文件页,伸了伸懒腰:“好吧,我休息半个小时。”
蒂娜终于笑了起来,转身出了门。
当蒂娜出门的一刹那,霍熠炀原本轻松的脸上慢慢又凝重起来,他没有忘记那个风雨交加,自己回办公室拿东西的晚上,蒂娜躲在洗手间内跟家人通完电话后的抽泣声。他少有地偷听了整个过程,才第一次知道身边居然有个高学历却每天在打杂的坚强小女孩儿,刚好当时特瑞莎要休婚假,霍熠炀就直接让蒂娜来代班,并一直“代”到了现在。
生活里很多人都至少有两个角色,人前一个,人后一个。
霍熠炀觉得现在的自己也是如此。
下午三点的会议在霍熠炀办公室隔壁的小会议室内举行。总裁办公室的很多人都知道,那个办公室内的会议通常都是绝密级别的。以前这种会议的会议纪要连总裁秘书都没有资格做,一直是江叔来做的,但现在江叔不在了,霍熠炀并未指定任何人做会议纪要。
这个会议的主要参与人员除了部分董事,还有证券部的高层,蒂娜为他们关门的时候注意到,似乎大家的脸色并不太好,尤其是周元奇这位江山的元老,眉宇间激愤之色明显。
“国内各大银行对于天滨系的贷款已经进一步缩紧,除非他们把自己老本都掏出来,不然不会再有资金增持;至于那个叫慕羽的人,所持股份目前稳定维持在14.6%,基本保持着跟第一大股东国泰不到2%的差距。”
霍熠炀听着证券部负责人郭耀的介绍,手里翻着详细报告,目光定格在自己名下的3.93%的股权上:“国泰以及我们目前可以联合的一致行动人手里股权一共多少?”
“23.44%。”这个数字显然是郭耀一直高度关注的,所以脱口而出。
“还是比他们少两个点。”霍熠炀道,“即使我们启动了‘毒丸’计划,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再继续增持保持领先。”
“熠炀,你就这么肯定汪承弘会放手?”周元奇已经知道霍熠炀在担心什么,可是他已经多方打听,慕羽要的是天滨系的转让,不是联合,以他对汪承弘的了解,这种纯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汪承弘不应该做。
“我也希望他不会,只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前面那场股权争夺战之后,现在打的是心理战和信息战,虽然江山已经做了很多努力,例如资产重组的停牌其实是股权摊薄的反收购措施,以及联络其他大股东增持江山股份并结为一致行动人,甚至于针对其他较大股东的定向增发行动也在计划中,可是江山此前已经输掉了先机,现在做的很大程度是加强弥补,对于能否保住江山的控制权,霍熠炀心里实在没有底。
“现在事态很明朗,马上就要举行股东大会了,我们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控制权,能做的之前都已经讨论过了,咱们只需要按部署一步步做就是了。”周元奇用这句话作为会议的结束词,等其他人都走了,才开口问霍熠炀:“熠炀,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没有什么斗志?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周老,你说是保住我对江山的控制权重要,还是江山本身重要?”霍熠炀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