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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年笑:“英雄向来孤胆,我是做不来的。阿真不会是想拐着弯说自己是美人吧?”
花翻扶额,满脸黑线。
“这是什么鬼地方?”花翻从手指的缝隙之中发现这小舟孤零零地漂在江水之上,岸边却找不到了江于城的影子。
“没关系的。”上官锦年说,“反正这江水是绕城而流的,现在只不过是距离江于城稍稍远了一些,但终究还是会绕回去的。
“那它还要绕多久?”花翻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上官锦年说,“或许一两个时辰,或许三四个时辰,或许……一整夜。”
“不能快一些么?”花翻皱眉。
“唔……可以啊,阿真找到桨就可以。”上官锦年说。
花翻噎死,那一把木浆,早就在落水的混乱中不知被她扔去了哪里,又如何找得到。没有桨,这小舟就没有什么动力,只能凭借着风速水流,缓慢地在江水中飘荡。
“你就不会多带一些人手么?你今天为何是这样的打扮?”花翻这时才开始仔细打量上官锦年,他那一身湿透了的衣服没有丝毫的锦绣珠玉作为装饰,与他平日的风格大相径庭,不像是帝王,倒像是一位书生。”
上官锦年发现了她在打量,笑问道:“阿真可看出些什么,我今日这身衣裳可入你的眼?”
“有辱斯文。”花翻道,这家伙装起书生来有些怪异,没什么文弱清秀的感觉,一点都不合适。真不知道他今天是中了什么邪,竟然装个穷书生,买了一只小破船来游江,真心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你今天……有些奇怪。”花翻有话直说。
“有何奇怪?”上官锦年明知故问。
“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你为什么都不问我这一天做了什么?”她说。上官锦年对于他们昨天的决裂只字不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让她感到不舒服,比起表面的和平,她更愿意把什么事情都敞开来说。
上官锦年收敛起唇角,他不再笑了。天色不知何时早已经暗了下来,今夜有星无月,星辰一颗一颗垂在穹顶之上,江面平坦开阔,对比之下,狭小的小舟如同沧海之一粟,永生之蜉蝣。
“我以后绝不会再过问阿真。”上官锦年说。
“你想知道什么,哪里用得着问我。”花翻说。他知道她所有的秘密,所有的心思,而这些,都不是她亲口告诉他的。尽管她总是不想承认,但上官锦年对她实在是了如指掌,十几年的相濡以沫,他对她的了解已经到了快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的地步。而最让花翻无法接受的是,与此同时,她对于上官锦年的心思却每每猜不透,摸不着,这颇有一些不太公平。
“那我就一直骗你好了,反正你又不过问。”花翻冷笑:“我事先说明,有些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说实话的,就像战报的事情我没有说实话,五色召的事情我也没有说实话。不过相比而言,你瞒着我的,或许更多一些,我们也算是两不相欠,图个安稳。”她说的也不全是气话,至少十分真实地反映了他们现在的真实处境。
“阿真若是想骗我,就尽管骗好了。”上官锦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的落寞,但却是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成分。“因为即使是欺骗,我也不想要阿真离开。”
花翻一愣,瞬间觉得泪腺有些酸楚,泪水涌上来,模糊了视线,星光璀璨的江水变作一大片的光影模糊。不知是不是这一身书生衣裳的作用,今天上官锦年说起话来竟然如此的直接,以至于她的泪水都全然不再听话了。
其实她也觉得,哪怕是靠着虚假的欺骗呆在他的身边,哪怕是每时每刻都想着如何跑路,哪怕是信誓旦旦与他定下一个个约定,然后又迫不及待地耍赖毁约。她也渐渐的不想离开了,就好像是中了什么魔障与瘾症一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知道在哪一天,她竟然不再那么专心致志地想要逃跑,不再那么执着地想要自由了。
他们之间很不靠谱的,靠着各种谎言临时维系起来的一点点温情。本是荒诞不已,可缘何竟让他们两个人都生出许多的不舍来?关于这个问题,花翻也不甚明了。
“要是我不答应呢?”花翻继续嘴硬,下一秒,她强词夺理的唇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了一个严严实实,把一肚子的傲娇台词全部咽回到了肚子里面去。
花翻刚刚从鬼门关里溜达了一圈回来,哪里有许多的力气可以用来反抗,面对恶狼之吻,变成了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软柿子,认吃认宰,完全配合。她也不知道刚刚把他从江底拉上来的上官锦年是哪里剩余的那么多的力气,她都不反抗了,还不罢休,越吻越深,没有一点要放手的意思。花翻干脆闭上了眼睛,像一具尸体一般,不做任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