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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教善制符画箓,也是天下闻名。
烛照楼一串五十四颗的珊瑚珠,可辟邪清灵,也是适合低阶修修士的好东西。
再者缔仙盟七策之一的半面娘子殷缈缈也来了梅花坞。
而朝云宗、金道宗者也送来贺贴。万石社、逆水等虽未到场,却也纷纷送有贺礼,礼虽不重,但礼是送至人家梅花坞,就算不为丢自个儿的脸,也不至于太轻。
其他到场门派者,也都纷纷赠了体面的贺礼。
街道上,人越聚越多,你一言我一语,对今日道姻之事如数家珍,就连新妇头上所带凤冠有几粒明珠似乎也能道出。
“这一场道姻,可是羡煞天下人了?”人群里,忽然响出一个淡然的清音。
“可不是吗?修仙界多少名望的人,可不都来了……”有人下意识如此应着,语中带着自豪,细细琢磨,又夹杂着细细因忌妒而生的酸意,“那么多好东西,我等寻常修士究其一生恐怕也见不得,不过结了一个道姻,却都得了去,还真是……”
说话的人回过神来,立马住了口,那可是冬春岛主的徒孙与东述派掌门的道姻,可由不得他们有非分的想法,更不可有什么不当的说辞。
“让天下知道东述派得了这么些东西,还真是想让人不忌妒都不行啊……”
四方贺礼,梅花坞自然不会去贪这些东西,而冬春岛主徒孙嫁于东述派,自然也属了东述派的人,那四方贺礼便都落入了东述派手中,这话不错,但忌妒这一词却出不得梅花坞弟子之口。
梅花坞传道以“正”,若是被人听闻,轻则罚,重则逐出门派。
刚刚应声的人大惊,他连忙去看那说话之人,那人静静立着,身旁之人也因那话下意识地离了她数步,她像是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可偏偏却又没有令人那样觉着,反而令人觉得她本就应该脱尘而去,立于云端。
“你是何人?”
此女穿着一袭白衣,容颜清丽,透露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是以他不敢作任何动作,只是开口询问,语中毫无怒意,更有谦恭。
她之语分明道出众人心思,他就是想怒也怒不起来。
至于开口询问,其实也只是下意识而为,只是自个儿这下意识的问题会不会惹怒了对方,他心底也是没底,不由来得也有些紧张。
“小莞姑娘,你看这东西好看吗?”不远处跑来另一人,手中提着一串璎珞,笑盈盈地问立在此地的女子。
来人也是修为高深之辈,高得他无从想象,但盈盈的笑意略略缓缓了他紧张的心情,他心想对方修为高深,不太会向他们这些个挣扎在炼气期的修士报上名字,大概也不会太在意这个问题,岂料此女张了张嘴,“郑莞。”
虽然她对着他,但她的目光的焦点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紧张,直待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脑海中轰然一片空白,颓然瘫坐地上。
待回过神来,眼前早已没了那人,环顾四周,许多人同他一样愣了神,六十年前太苛山脉的事他们可是知道的比外界多,光是想此女能在众高阶修士的斗争中活下来,实是令人钦佩。
眼下此人亲自眼前,哪能不震惊?传其与东述派前掌门海秀是金兰之交,难说是为海秀打抱不平而来,可是若是为打抱不平,为何先前光在那儿听着他们闲聊?眼下这一场道姻都已结束,事已成定局。
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又会不会在郦城闹出什么大事?
脑中思绪千转过,他的目光最后看见那人朝着长街深处缓缓走去,正是先前她那目光所及之处,梅花坞总址。她身后跟着那名先前提璎珞的女子,身侧不知何时多出一只灵兽,低飞在空中也跟着她。
“快向内门禀报,魔姬郑莞来了。”他缓缓起了身,心中虽然依旧震惊,面上却已从容了许多。
看着那背影,他忽然想到先前她所说那句“让天下知道东述派得了这么些东西”,似乎分明有所指,这句话省略主语,是谁想让天下知道?
他再三定了定心神,似乎抓住了此中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内门的消息向来不会轻易流传出来,可是今日道姻上的事情,似乎完完整整地透露了出来,这肯定不正常。
想到此处,他的额角已经冒了冷汗,不敢再往下想,他不过是炼气期的小小修士,管不得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