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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许久也不见江底有什么异动,正想着难不成水涵月当真不在,心里有些摇摆,但又心想此人狡诈,恐怕不到最后关头不会出来,便又将心给沉了下去。
奈何这一再等,便是等了一个日夜。郑莞疲惫之际真觉得自个儿想多了,但先前水涵月没在,不表示他不会随时出现,她错失了先机,现下也只能再等下去,这下子,她倒是心安理得了,就眯起了眼小睡。
恍惚中,被一句慵懒的“你倒是睡得挺香?”给惊醒,她抬起迷蒙的眼睛,视线里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舒畅地笑起。
水涵月立在水中,水于他如风,掠起他洁白的衣角翩跃似舞。墨发流泻柔顺如上等丝绸,精绝的五官略含笑意,已然如画,诗意勃发。
“我瞧着你挺悠闲的,倒也不用放你出来了吧?”几尾游鱼流连在他周遭不去,他扬起手,那鱼便争先恐后地蹭了上去。
不过随意扬手的举动,竟因其卓绝的气度而流光潋滟、美得逼人。
美人如画,实则太过适用此鲛人。郑莞不免感慨,心里却不作过多在意。水涵月先提及要不要放她出来这回事。她得顺意给接下去。只不过要在水里讲话,实是件难事。
她现在可是动弹不得,根本不可能布个禁给自己弄点空间出来,现下她若是张开口。水立即就能将灌个饱。于是她只能手舞足蹈示意着她想出去的意愿。
她那幅模样,估计滑稽得很,要不然水涵月怎会在那捧腹大笑,她忽然间就觉得水涵月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她被耍了,但她倒不气馁,若被耍一下能出去,划算得很,她从不会将气节用在这些东西上面。她担心的是:水涵月可不仅仅是想耍她。他可是想夺宝的人,好戏估计还在后头。
她忽然就想起了杜熹,算算时间她困在水底也快两天了,这货不见她带着甲子会牒去找他,也不出来瞧个情况。还说什么护她周全,全他丫的屁话。
腹诽完杜熹,她忽然就对上了已走近的水涵月的眼睛,他站在幻晶玄晶的外面,她能瞧见他比这江底还要幽黑的眸子,此刻已敛尽嘻笑,“我想要什么,你想必清楚。不过清楚归清楚,我也知道你不会恭恭敬敬地将东西拿出来。现下我倒也不想杀你,只不过你不随了我的意,自然得要让我解解气,你说此话有理吗?”
郑莞盯着水涵月,目光自然冷冽。
水涵月左右踱步,认真地思索着解气的方法,郑莞自知已是砧上之肉,心内虽愤,却无计可施。
少顷,他停了下来,徐徐道:“许是我心太好,实是想不出来磨人的法子,你既然已经落进了幻易玄晶里,那便等它吸干了你的灵力再丢你出去吧。”
说出此番毒计,水涵月依旧优雅得不可方物,要说它毒,原因有二:其一,她出现在道剔,水涵月定然知晓此中原因,准是与甲子会相关,他却损她修为;其二,她若被吸尽了灵力,再从这幻晶玄晶里出来,若非她身为水躯,不死也将少上半条命。
既然结果已定,郑莞便不再作任何挣扎,她唯一担心的是幻易玄晶若大量吸住它的灵力,会露出一些端倪被水涵月给看了出来。不过事已至此,再担忧也无用。
当下,她便闭了眼睛,不再瞧水涵月一眼,既然示弱示好都无用,何必再看到这人凭白惹自己不爽。
身体之内,灵力自每一寸肌肤里散去,速度极快,不消半刻时间,几已见底,但幻易玄晶吸食灵力的趋势却未停下,郑莞眼睛瞪向水涵月,不乏含半分恨意,幻易玄晶若再吸住下去,损伤了她筋脉的根本,最终若消耗至她的生气,那将是难以恢复的暗伤,就如同当年图穷匕的吸食那般。
水涵月此刻却笑得张扬,目中含讽,“记着,永远不要侥幸地认为我不会杀你,这世间我最想杀的人——就是你!”
他以憎恨的语气道出此句,令郑莞不寒而栗,更是十分不解。这般恨意,可不该是一个夺宝者该有的。
他话既罢之时,幻易玄晶吸住灵力的速度陡然提升,筋脉内潜藏的灵力被抽离出来,似刀刮着一般的疼,郑莞紧咬着牙,面色不攺,只冷冷盯着水涵月,这仇她可是记下了。
筋脉内的灵力禁不住幻易玄晶的吸食,刹那间一泄而空,灵力清空之际,后背陡然间一股推力,将她以高速给推了出去,留在视线内的最后一幕便是水涵月张扬而又充满恨意的笑,以及那在江底正散发着微弱亮光的幻易玄晶。
亮光的幻易玄晶,忽然令她抓到一丝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