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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明信侯的婚事,明信侯自己也无可奈何。他叹息说:
“可能是报应。上天对臣的惩罚。臣心里一直就喜欢过这两个女子,再也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子。再也没有心情去婚配。”
昭明说道:“朕的昭雩王姬,也是聪明懂事之人。还希望侯爷能够垂怜。”
明信侯说道:“是!臣不敢辜负陛下之恩。”
昭明问道:
“襄王如今身体还觉康健吗?精神如何?朕听王后说襄王服用神丹之后飘然欲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明信侯说:
“臣并不认为人体能够借助刚猛之物获得勇力。所以并不主张王爷服用那种神丹之类。可是王爷乐此不彼,臣劝阻不成。”
昭明说道:
“当时朕和王后曾经亲自到神山去观望,听闻公孙茂说不死神丹乃是用雄黄、丹砂、黄金等物来锻制。想人体至柔,借五谷之味来调养,尚且要蒸煮熬制,务必使食物软烂方能汲取。这黄金、丹砂、雄黄乃至玉圭之物,性如此猛烈,怎么可能为人体所借用?岂不荒诞?朕前几日服用了一丸,尝试其药,然后用蓝靛叶的汁水化解其毒。长生不老,有违天理,岂是人类可以期盼?襄王误服了!”
明信侯说:“臣问襄王,王爷说服用之后精神很好,不知是何道理?”
昭明说道:
“这就是这种神丹能够欺蒙人的道理。这种极猛之药用在人身,如同剜肉补疮。它能够刺激人体激发力量,所以感觉精神良好。可是这力量是药物刺激作用,药物过后,人体疲弱空虚,反不如以前。这就是寅吃卯粮的道理。必须继续服用才能坚持。长久以往,必然大损身体。”
明信侯不语。我看他的样子,也在怀疑神药的作用。
昭明继续说道:
“还有一点。《神农本草经》虽然极力说丹砂有各种药用。但是朕翻看了其他古书,也尝试了一下,认为此书所记不准。丹砂少量服用是有妙用,但是积多有害,更兼锻造之后,阴毒非常。如果襄王一直坚持服用,朕恐怕王后所言,未必不能成真!”
明信侯说道:“多谢陛下提醒。容臣回去以后规劝王爷,寻找解毒良方。”
昭明笑道:
“朕有两个解毒之法,襄王可以尝试一下。一是用蓝靛叶的汁水化解一部分,另外还有一个奇方,说起来真是应该感叹造化神妙:用巴水之畔的奇物椒聊,其味馨香,其性温暖。将其果实炒热铺在席子下面,脱衣盖被睡在上面。此物竟然能够收敛神药之毒。可以让襄王试试。”
明信侯记下这样的方子,说道:“多谢陛下提醒。臣等回去尝试一下。陛下肯如此用心,臣等感恩不尽。”
昭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