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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连城浑身一震,颤抖地后退几步。
——他现在,是连看也不想看见她了是么……
“葛元,王爷,当真如此狠心……”
葛元垂头,并未回答,段连城哀凉地笑了几声。
“今日天晚,段小姐好生歇着,明日葛元再来。”
葛元走后,段连城跌坐在地上,香秀不忍,“小姐……”
段连城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仿若过了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段连城终于站起来,她神色平静,朝香秀道:“去请沈神医,就说我身子不适。”
滕宣突然让她搬离王府,这其中的原因她不得而知,但她却知道,滕宣从来不做多此一举都的事,如今他已经放任她自生自灭,又何必无缘无故叫她搬离。
她一定要探个究竟,决不能就此离开王府。
离开,也许这一辈子,都难以再回来了。
段连城走到院子里,她低头看着院子里的那一口井,清凉的水面隐约可见那寡淡的秋月,她打了半桶水上来,一狠心,从头浇到尾。
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要有一颗足够狠的心,对别人如此,对自己亦然。
秋日薄凉,那水的冷意从她的肌肤蔓延到骨血,她浑身哆嗦,站也站不稳。
沈重来时,只看见她湿透的衣衫,沈重大惊失色,脱下自己的外袍罩在她身上,“段小姐——”
段连城眉眼怯弱,颤抖地拉住沈重的手,“沈重,王爷,他不要我了……”
那柔弱的女子,唇瓣苍白,从唇间吐出的话,一字一句,敲击在沈重的心尖上,沈重终于明白,她此举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