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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琅鲜少见他这般盛气凌人的模样,竟也觉得异常好看,也不由笑了一下乖顺地挪了挪身子,坐在司马徵身边。
司马徵铁臂一伸将她捧坐在自己膝上,半带着几分调笑道:“都说为王者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只是这美人膝我倒是从未枕过,不若阿琅给我枕一枕?”
王琅将手中白玉杯中的酒含了一口,搁下杯子,双手攀在司马徵脖子上,低头将口里的酒哺入他口中,随后慵懒一笑,整个人如水蛇一般盘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低低笑道:“今夜我可不许你醉了。”
司马徵搂着王琅盈盈不余一握的纤腰,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低柔道:“我已经醉了。”
王琅伏在他身上吃吃地笑,“既然醉了,不如我们同眠吧。”
司马徵笑着将执着的白玉杯中酒饮尽,旋即抱起王琅,大步走向床榻。
王琅立刻拉住他的衣襟,羞恼地提醒道:“门,门还未关。”
司马徵将王琅轻轻放在床榻上,微一抬手,广袖被风鼓荡而起,转瞬间,门已经被他的掌风关了个严实。他居高临下地凝着她,笑道:“这样可好了。”
外面的雨声仍旧淅沥,王琅此刻心中也平添了一分紧张,只低低叫了一声阿徵。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司马徵抿唇一笑,伸手牵了王琅的手也跟着上了榻,温柔地低哄道:“不要怕。”
两人半跪着相对而坐,王琅“嗯”了一声,却不敢看他,只点了点头道:“我不怕。”
司马徵将帘帐挥落,缓缓俯身在王琅额前落下虔诚的一个亲吻,如膜拜神明一般专注仔细,明显感到王琅的身子颤了颤,有瞬间的僵硬,他又低低一笑,扶住她微微的双肩,吻上面前娇艳的双唇。
她唇齿之间还带了醇香的酒香,那双唇濡软微凉,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令人迷醉,原本轻柔的吻渐渐炙热起来,司马徵低吟一声,用舌头轻轻撬开王琅的牙关,勾住她的舌辗转轻吮。
王琅的呼吸因着这深入绵长的吻一瞬间j□j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司马徵的衣袖。她没有躲闪,反而尽力迎合他,偶尔也笨拙又紧张地吮吻着他。
两人的呼吸纠缠到一处,享受这唇齿之间的欢愉。
不过片刻,两人皆有些情、动了,司马徵缓缓放开王琅,深深地凝睇着她,见她两颊绯红如桃面,唇角还挂出一丝涎液,喉间顿时紧了紧,压抑住心中狂躁的情、潮和身体里肆虐的本能,哑声道:“阿琅,今夜之后,你便不再是我的妹妹,其他男人更休想染指你,你只能在我身边。”
本是旖旎的情话却被司马徵说得异常郑重,王琅心中微微讶然,却仍旧低声道:“除非你不要我,阿徵,我会陪着你,直到你遇到更想和她白首偕老的女子为止。你前些日子,不还想要纳宇文乔为妃?”
“不会再有了。”司马徵见她又纠结于纳妃之事,不禁莞尔,在王琅眉眼间细细吻过,承诺道:“这世上,我最想要的女子,便是你。阿琅,我爱你。那夜,我便想这么和你说了。”
王琅怔愣了一下,想起在暗香楼那夜他附在她而侧低低说了句什么,只是她当时没有听清。而此刻,这一句话,这短短的三个字,却如最有力的利器,一寸一寸敲碎了她的心墙。
她似乎都比他慢了一步。
他喜欢她的时候,她视他不过手中没有感情的棋子。
他爱上她的时候,她对他只是偶有心动,认识到这一点,她甚至开始从心里抵触他,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弃之敝屣。他所有的呵护抚慰,温情爱怜,在她眼中都是一个个笑话,她甚至会在心中暗暗骂他愚笨,被她如此轻易地蛊惑。
如今,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他也不是全然的逢迎作假,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那日后,她真的能对他下得了手?
怔愣间,司马徵已经伏在她肩头微微喘息,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他的长指掠过她的衣襟,灵巧地勾住她腰间的丝绦微微一挑,那绯色的丝绦便缓缓散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