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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喜欢紫檀木的家具,不过像牛毛纹这么名贵的还是很少见。”
三爷拿下手上的一串木珠递给安以涵:“你看这是什么木珠?”
安以涵接过细看,摸了摸又闻了闻:“这应该是花梨纹紫檀佛珠。”这佛珠不仅是用珍贵的木材制作,而且还历史悠久,安以涵估计是清朝时传下来的,价值不菲。
三爷微笑点头:“难得遇上行家,这佛珠就送给你当见面礼。”
众人大惊。惊讶之下,雷昊天的面容有种难言的怔忡。
安以涵惊惶:“这……这佛珠太名贵了,我受不起。”
“我给的,你就受得起。”三爷的话平平淡淡,但却有种让人难以拒绝的威严。
安以涵看着佛珠呆了几秒:“……谢谢三爷。”
三爷拿起筷子,招呼:“来,吃饭。”
吃完晚饭,三爷说:“以涵,村里空气好,食材又新鲜,你就好好在村里养伤,等伤好了再让昊天带你在附近玩几天,别急着回去。”
三爷执意挽留让雷昊天有点措手不及的忐忑。安以涵看见雷昊天眉心隐隐的紧绷,也看到他向她微不可查地点头。
“麻烦三爷了。”安以涵回,这似乎是唯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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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灯光亮了,有点暗沉的橘黄灯光把整个村落拢得迷蒙神秘。雷昊天推着安以涵走在水泥路上,路旁的高脚屋里传出了电视声,音乐声,孩童的笑声。这里有着现代文明与名贵奢华,和同在大山里贫困匮乏的玉池乡相比,可谓天差地别。
雷昊天把安以涵抱上楼,安以涵拿下佛珠递给他:“这串佛珠太名贵了,还是由你保存吧。”
“三爷给你,你就留下。”
“他是因为你才把这串佛珠送给我的,你还是收回去。”安以涵坚持。
“现在他已经把你和我当成一体,是你是我没有分别。你在村里时最好戴着它。”
安以涵注视着佛珠:“我真的要留在这里直到我的腿好起来?”。
雷昊天点头,眉心蹙起:“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留你。”
“我的腿好起来后真的能离开吗?”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雷昊天对着她眼里隐隐的忧色,肯定地说:“你的腿好起来后我一定会带你平安离开。”
安以涵只能相信他。
雷昊天把大厅的电视打开:“这是可以看电视,看电影,听电台,但不能上网,也没有手机信号,屋里的电话只能打给村里人。我要出去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困了你就先睡。”
直接明了的介绍后,雷昊天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电视声音在点缀着夜里的静谧。只是电视中的影像只停留在她的眼眸上,她的脑子难以自制地蹦出一串串疑问,像在她心里不断地攀延的藤蔓。
这里是哪?三爷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把一串如此名贵的佛珠送給她?雷昊天又是什么人?他应该是三爷的得力助手,但他做的是什么事?会是好事,还是坏事?
然而,这些问题她不能问。
她看向窗外,下玄月低挂在大山顶。月光的清辉能映照夜幕,却被大山的深幽黯黑吞没了。月光照不透的大山,怎样才能揭开它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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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涵搂着阿萌,不知觉地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
安以涵拍拍发涨的脑袋,看了看表,六点半,今晚还要出席婚宴。她挣扎着坐起,阿萌跳下沙发,冲她叫了声,欢快地摇着尾巴。它睡足了,就想去玩。
安以涵摸摸它的头:“阿萌,今晚我有个婚宴,不能陪你玩。”
严文哲拿了杯水走来:“今晚还要去婚宴?”
安以涵接过水喝了一口,是清甜的蜂蜜温水,暖胃暖心。
“嗯,我答应了新娘。”
“好。不过有个小问题,你的礼服被擦破了。”严文哲指着她的裙摆。
安以涵看了一眼,看见裙摆上明显的破洞和污点。
“所以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帮你订了一套礼服,希望合身。”严文哲指着沙发旁的一个包装高档的纸盒子,纸盒子上写着。
安以涵瞪眼,去参加一个婚礼,为什么买那么名贵的礼服。唉,他这富家公子,给女人买东西就那几家名店吧。
“多少钱,我还你。”
“说真的,我不喜欢女人和我谈钱,谈钱伤感情。”严文哲一脸认真。
安以涵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米白色的礼服,线条简约,却完美地勾勒出安以涵的均匀身段,多一分太松,少一分太紧,看起来像是量身定做一样。重新化了妆后,安以涵从洗手间走出,严文哲打量着她,赞许地点头:“很好,你很适合这种简洁风的礼服。”安以涵分不出他是在赞赏礼服还是他挑礼服的眼光。
“今天谢谢你救了我。”
“你想怎么謝?”
安以涵一愣:“你想我怎么謝?”
“我心想就能事成?”严文哲蛊惑地挑眉。
安以涵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我帮你这辈子积了德,下辈子你一定富贵荣华。”
“我这辈子已经富贵荣华了,下辈子再过一样的生活会太没劲吧。”
“你这人真欠揍。”
“你揍我,我甘之如饴。”严文哲笑着。
安以涵的手紧了紧,她一句真诚的感谢在几句话后竟然演变成她想揍他,这家伙的破坏力惊人啊。
***
婚宴在一家豪华酒店的宴会厅举行,不少宾客是知名明星,官员,政客。安以涵似乎被列为知名明星一卦,进场后就不时有人来找她合照。
严文哲自嘲地摇头:“你这么个有名气的新闻主播我以前竟然不知道。”
安以涵嘲讽地瞄他一眼:“因为我播的是社会新闻不是娱乐新闻。”
“我猜为了看你而转去看社会新闻的宅男一定不少。去年你失踪的三个月,你播报的新闻时段收视率立即下跌。”
安以涵疑惑:“你去查了?”
“和你有关的事我当然要查清楚。”
“有意义吗?”
“有啊,例如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失踪的三个月来不打电话?”
安以涵说:“玉池乡是在大山里,没有手机信号。”
“那为什么过三个月才回来?”
安以涵垂眸:“我当然有原因。”
三天成了三个月,是她意料之外,也是雷昊天始料未及。
“是不能说的秘密?”严文哲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