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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地问蒋月兰，“姐，抹药了没有？是不是特别疼？”
蒋月兰也是极其要强的人，她挨打的事情她根本不对别人讲，只对刘桂芬说过。
现在亲妹妹看她的伤口，她心里又是心酸又是难堪，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不……不疼……”
她赶紧缩回胳膊，把衬衣袖子拉下来遮住受伤的地方不让蒋月华看。
蒋月华心里更加难过。
女人嫁过去难道就是被男人这么作践的？
她姐姐挨打不仅仅是因为石平酗酒，有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她姐姐没有给石家生下一男半女，这个年代，一个女人如果不生孩子，遭受到的谩骂根本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而且女人自己也会认为自己不生孩子对不起婆家，所以挨了打才会忍着，一忍再忍。
“姐，你听我的，这次你就别回去了，就在咱自己家里住下吧。”
蒋月华拉住了蒋月兰的手，她觉得，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凭啥非要看他们石家人的脸色？凭啥要有负罪感？凭啥要被石平虐待？
刘桂芬思想保守，自然不会愿意让蒋月兰回家。
这个年代，女人离婚了日子会更惨，多少人要戳你脊梁骨。
能不离婚就凑合过。
“华华，你不许胡说，你大姐夫人不错的，只是喝酒了才……”
“妈，你就自欺欺人吧。”蒋月华气的一下子打断了刘桂芬的话茬，她说，“只是因为大姐夫喝酒的原因吗？他们石家人不就是嫌弃大姐没生孩子吗？没生孩子难道只是大姐一个人的错？大姐夫就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