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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道里是,二赖子好像是累得实在不行了,通红的脸上直冒汗珠子,连气都喘不过来了,手似乎也不怎么听使唤了,不经意间左手往下一擦,眼看着就滑进了最里面。
“二赖子,你停下……停下!”尤一手在后面大喊一声。
二赖子慢慢减速,停了下来,侧过明晃晃的脸,问尤一手:“村长,咋……咋了?”
尤一手一看二赖子累成了那个熊样子,就知道刚才那个“危险”动作不是有意的,就说:“一个人背太累了,换人……换人……”
这一回,田懒汉主动要求背了起来,他不像二赖子那样直接扒在黄花菜的屁股蛋子上,而是把手掌放到褂子外头,隔着一层布,用劲往上托捧着。
尤一手赞许地嘀咕道:“这个田懒汉人是懒了点,但心眼好,也有心计,不错……不错……”
田懒汉受了表扬,兴奋得就跟个孩子一样,一憋子气把黄花菜背到了家中,安安稳稳地放到了床上,这才走到院子里,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气。
尤一手走到橱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盒烟,走到门口,扔给了田懒汉。
田懒汉接到手里,喜滋滋看着,一脸受宠若惊的神情。
二赖子也跟了过来,喊道:“村长,还有我呢,再给你一盒吧。”
尤一手说:“你这诨名起得一点都不差,还真是个赖皮模样。”嘴上这样说着,还是返身回去,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烟,扔到了二赖子。
二赖子一把没接住,烟落到了地上,弹跳着滚去了老远。
后面的几个人哄地围了上来,你挣我夺地抢成了一团。
尤一手大声喝道:“都别给我抢了,赶紧给我走人,别在这儿闹哄了,家里还有病人呢!”
最终还是二赖子把烟抢到了手里,挣一把毛开溜了。
后面的人追兔子一般,紧跟在后头,就像一群不懂事的大孩子。
尤一手回到屋里,对着老婆喊了起来:“醒醒……醒醒……你这个熊娘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黄花菜微微睁了睁眼睛,眼皮却像是被粘住了一样,最终没有彻底睁开,又沉沉睡了过去。
柳叶梅说:“咋办呢?去医院你不让,这样拖下去咋行?”
尤一手说:“没事的,你没看到嘛,眼睛还在动,心里清醒着呢,只是犯迷糊罢了。”
柳叶梅说:“我看这事有点儿邪道,大黑夜里,她咋就光着身子跑到那种地方了呢?”
尤一手说:“谁说不是来着,这事是很蹊跷。”
柳叶梅想起了啥,对着尤一手说:“你赶紧找找她的衣服,看在不在家里,总不该是出去脱掉的吧。”
尤一手指了指沙发背上,说:“这还用得着找了,那不在那儿嘛。”
柳叶梅看一眼那团乱糟糟的衣服,小声问他:“咋就光溜溜的呢?平日里睡觉也不穿衣服?”
“操,这还要问了,谁家睡觉还穿衣服呢!”尤一手应道。
柳叶梅问:“连短裤都不穿?”
尤一手垂下眼帘,嗓子眼里哄哄道:“谁知道呢,我都很久没见她咋样睡觉了。”
柳叶梅鄙夷地瞅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黄花菜,说:“跟着你这样的男人,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清醒着呢,别……别乱说……”尤一手摆摆手,制止道。
柳叶梅转移话题问:“你说是不是该去问问黄仙姑呢?”
尤一手沉着脸想了想,说:“你还是去把赤脚医生喊来吧。”
柳叶梅说:“喊他来有啥用?她这是邪症,又不是实病。”
尤一手说:“你听我的,先找医生来,把下边那东西取出来,我估计就是那东西在作祟,堵了心脉,人就不清醒了,拔出来肯定就好了。”
柳叶梅这才又弯下腰,朝着里面看了看,说:“走了一路子也没颠下来,还严严实实塞在那儿呢。”
尤一手说:“你就赶紧去找医生来吧。”
柳叶梅说:“我看这样吧,倒不如去找个接生婆来。”
尤一手不解地问道:“她又不是生孩子,你叫接生婆干嘛?”
柳叶梅说:“那个玩意儿塞在身子里头,就跟生孩子还有啥两样?再说了,赤脚医生是个大男人,就你那小心眼,人家咋给弄,搞不好还得把手给插到里头去,你心里不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