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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兰离开邺城后的第五天,带着袁氏兄弟返回了邺城。
见到袁氏兄弟的到来,韩湛真是喜出望外。不过他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路,因此没有急着让袁熙写什么退婚书,而是将两人安排在后院,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袁家兄弟一来到邺城,心里便明白,自己的父亲被韩湛打败了,如今已经成为了丧家之犬,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看到韩湛如此客气地招待自己,两人的心里感到很不踏实。
袁谭找了一个没人的机会,问袁熙:“二弟,你说韩亭侯将我们从冀州带到邺城来,所为何事啊?”
别看袁家兄弟以前一直不和,但两人被韩湛关在冀州的大牢里,时间一长,兄弟间的感情反而变得融洽了。袁熙此刻听到袁谭在问自己,摇了摇头,把两手一摊说道:“大哥,小弟整日与你寸步不离。你都不知道,我又能从何而知呢?”
袁谭仰头望着屋顶,一头雾水的说:“杀又不杀,放又不放,只是将我兄弟二人软禁在州牧府的后院,韩亭侯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就在两兄弟猜测韩湛的心事时,韩湛正在议事厅里,与赵云、郭嘉等人商议让袁熙写退婚书,然后自己再到甄府去求亲一事。
郭嘉笑呵呵地说:“主公只要把袁家兄弟一刀砍了,有没有退婚书,去甄家求亲,都是一样的。”
赵云听到郭嘉劝韩湛杀袁家兄弟,不由紧张地望向了韩湛,心里暗自猜测自己的这位结义兄弟,是否会听从郭先生的劝说,把袁氏兄弟一刀杀了。
不过好在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韩湛听完郭嘉的话之后,只是摇了摇头,说道:“袁本初如今已经是没牙的老虎,对我们已经无法构成任何威胁。本侯就算将两个儿子都还给他,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何必要为了这两个人,脏了我们的手呢?”
“主公仁义!”韩湛的话刚说完,赵云连忙起身奉承道:“若是肯放掉袁家兄弟,想必袁本初一定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子龙将军。”听到赵云称呼自己主公,韩湛也识趣没有称呼对方为大哥,而是打着官腔问道:“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让袁熙写退婚书啊?”
没等赵云回答,陈到忽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典韦将军巡哨回来了,还带来一名来自陈留的使者。”
“来自陈留的使者?”韩湛听到这个地名时,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连忙吩咐陈到:“快请典韦将军和陈留使者到此叙话。”
陈到转身离开后,韩湛朝左右的郭嘉、赵云看了一眼后,皱着眉头说:“子龙、奉孝,你们说说为何张邈会忽然派人前来,某非是昭姬那里出什么事情了?”
“主公多虑了。”郭嘉听了韩湛的担忧,笑着说:“也许是张邈听说主公取了邺城,生怕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因此专门派人来示好。”
韩湛听到郭嘉这么说,便点了点头,有些口不对心的说:“希望如此吧。”
过了没多久,陈到便带着典韦和常林二人来到了议事厅。
典韦先上前向韩湛行礼,口中说道:“末将参见主公!”
“典韦将军免礼!”韩湛朝典韦身后的常林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生面孔,便笑着问道:“这位可是来自陈留的使者,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陈留主簿常林。”常林听韩湛问自己,连忙上前施礼:“参见亭侯!”
“常主簿免礼!”韩湛朝常林一摆手,用客气而疏远的语气问道:“不知道张太守派阁下到此,有何见解啊?”
“原来是伯槐先生。”郭嘉听到常林自报姓名,连忙起身朝对方施礼,客气地说:“颍川郭嘉,见过先生。”
“原来是郭嘉郭奉孝,”常林得知坐在韩湛身边的谋臣,居然是在颍川颇有名的郭嘉,不由肃然起敬:“常某曾听说奉孝乃是才策谋略,世之奇士,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
韩湛耐心等两人互相吹捧完毕后,再次问道:“常主簿,不知你今日到邺城来,所为何事啊?”
“回亭侯的话,”常林上前一步,朝韩湛再施一礼,恭恭敬敬地说:“在下此来邺城,乃是代表张太守,向亭侯请罪。”
“请罪,请什么罪?”韩湛笑着说完了这句话,立即意识都可能是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便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快步来到常林的面前,紧张地问:“莫不是蔡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常林见韩湛一下就猜到了自己的来意,还以为是郭嘉分析给他听的。但朝郭嘉快速地瞥了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才知道原来是韩湛自己猜出来。他连忙点了点头,回答说:“蔡小姐前两日被人劫走,张太守虽然派人前去搜寻,奈何贼人太狡猾,到此刻依旧是踪迹全无。”
“常主簿,”韩湛在得知蔡琰出事后,不禁血往头上涌,他一把揪住了常林的衣襟,情绪异常激动地说:“快点告诉本侯,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林小心地将自己的衣襟从韩湛的手里抽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前几日,有张太守的一名老友前来拜访,说是要去拜祭蔡侍中,但墓园门口的守卫百般刁难,希望张太守能撤掉守卫,以便能让更多的人去拜祭蔡侍中。张太守一时受此人蛊惑,就命人撤掉了墓园门口的守卫。谁知当天夜里,蔡小姐就离奇失踪,我们猜想肯定是张太守的老友做的手脚,便派出人手去城外搜寻,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在韩湛因为蔡琰失踪,而显得心神不宁时,依旧保持冷静的郭嘉,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常伯槐,敢问张太守的老友,是何许人?他为何要劫走蔡小姐?”
“此人姓逢名纪字元图,”常林苦笑着回答说:“乃是袁本初手下的首席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