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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温和中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我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刘叔说,“你不会想我专程再跑一趟吧?”
他都这样说了,我只得乖乖的拉开车门上车。
十几分钟后,我躺在私人诊所的病床上,刘叔拿着针站在我面前,“清洗创口会很痛,我给你打一针镇静剂,你睡一会儿。”
我看着那根针,“不用,我可以忍的。”这点伤口就需要打安定,太小题大做了。
刘叔笑着拿抬起我的胳膊,“放心,小剂量的镇静剂对人的身体没有坏处,我看你很累,不妨趁着处理伤口睡一觉。只有休息好了,伤口才能恢复好。”
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很快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脑恢复了一点意识,整个人还处于混沌之中,迷迷糊糊听见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
“已经安好了。”
“会出现排斥反应吗?”
“不会,人的身体是有包容性的,会随着伤口愈合会完全被身体接纳。”
“辛苦你了。”
……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还想听下去,奈何也没听到任何声音,黑暗袭来,再次失去意识,沉沉睡去。
睁开眼,入目一片浅蓝,我有片刻呆滞,尔后才想起这里那里。意识慢慢回笼,人彻底清醒过来。
感觉怪怪的,有哪里不对。我转头一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映入眼帘,瞿墨安静的睡在我枕畔。
他怎么会在这里?
惊讶只是一瞬,我很快就释然了。在他眼皮子地下发生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想想,刘叔在那个时候出现,也太过巧合。
看着瞿墨的脸,不可抑制的开始走神,想起了昨天那个脱轨的夜,那些让人胆颤心惊又念念不忘的呓语。
视线恢复焦距,不期然对上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瞿墨嘴角轻勾,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拿嘉禾的钱?”
这是我对孔雀女说的话。我脸一热,急忙转开眼躲开他的视线,果然在嘉禾大厅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瞿墨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灼热的目光落到我脸上,继续说道,“没吃嘉禾的饭,嗯?”
我脸上的温度又蹭蹭蹭的升了好几度,这一字不差的对话显然不可能是经过别人转述,几乎可以肯定发生这一切的时候他就站在屏幕后,通过摄像头将当时发生的情景尽收眼底。
这话对孔雀女说,我底气十足,可放到瞿墨面前底气全无,像只漏气的气球,焉了。现在住在瞿家,吃得用的可不都是瞿墨的?瞿墨的不就是嘉禾的么?
埋着头想要解释,“我,我那样说只是一时……”
瞿墨站起来,“看来到现在你还没有彻底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我不介意再一次帮你搞清楚定位。”说完收回视线,从床上站起来。
随着他的离开,另一半床陡然一松,我抬头向瞿墨看去,他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你不是嘉禾的保洁吗,那你就去嘉禾做保洁吧。”
我愣愣的看着瞿墨拉开房门走出去,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神来。我好像又一次把自己挖坑埋了,不是好像,是就是。
空气里那股压迫感因瞿墨的离开而消失,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纠结,哪里都一样,保姆还是保洁对我来说都没差别。放松下来,手肘处隐隐作疼。我举起手臂,当在看到上面的纱布上时怔住了。就只是擦伤破皮,怎么还需要包扎,而且刘叔不会不知道现在天气炎热,这样包着反而容易发炎感染,不利于伤口恢复。
刘叔的小题大做让我有些不安,看着手上的纱布,再联想之前他给我打了一针镇静剂,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在疑惑的时候,刘叔推门走进来,脸上是让人舒服的笑容,“感觉怎么样,睡一觉是不是好多了。”
如果没有瞿墨的话,会更好。我暗忖着坐起来,扯出一抹笑容,“谢谢你了。只是这个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点。”我抬了抬手臂,给他看缠着纱布的伤口。
“创面太大,很容易碰到再次擦伤,所以包扎了一下。”刘叔走到病床边,压低声音,脸上闪过一抹狡黠,“而且,你不觉得越严重越会引起人重视么。”
重视?瞿墨?
我哭笑不得,瞿墨从头到尾看都没看过一眼,浑然不在意。要说重视,就是让我从他的私人保姆变成了为所有嘉禾员工服务的公司保洁,这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