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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从你查案那一刻,你和齐臣相的师徒情就断了。”
稍作停顿,他一字一顿吐词清楚:“贤侄啊,逝者已逝,我们应为活着的人多考虑。”
活着的人除了齐家,还有纪家、严家、和朝野上下,谁都知道丹泽是皇上力排众议,钦点的异族官员,他们查下去,查出什么结果,卷进去多少人,亦未可知。
最后是功,是过,亦未可知。
严副御史听出弦外之音,紧紧皱眉,问出心中困惑:“若学生不查,只当酒局私交,老师那边如何交代?”
“这确实是个问题。”纪侍郎故作犹疑,把难题推回去,“贤侄可想到什么妥当法子?”
眼下哪有什么妥当法子,严副御史迟疑片刻,硬着头皮道:“只怕到时麻烦纪大人和学生一起说服老师,就此作罢。”
纪侍郎就等他这句话,面上去露出为难之色:“贤侄,我们尽力一试。”
隔天午时,纪侍郎和严副御史约见一家茶楼内,就如何说服齐臣相,商量个大概,再到申时严副御史先登门齐府看望齐臣相,果不其然,才开口几句,就被赶出府。
再隔天,纪侍郎亲自登门。
齐臣相心领神会,躺在床上一脸愠色:“别说你也是来说服我的。”
纪侍郎作揖行礼,不疾不徐道:“卑职是为大人好。”
“你,你们!”齐臣相捂着胸口一阵猛咳。纪侍郎忙倒杯水递上前,被推开,他不恼,放下杯子又坐到床边给齐臣相顺气,听见缓口气,才苦口婆心继续道:“臣相大人,您就听卑职一句劝吧,论私,齐纪两家联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非必要,
岂敢与您悖论。”
齐臣相何等精明的人,可被几个毛头小子耍的团团转,咽不下这口气!纪侍郎也非等闲之辈,见机行事又劝:“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皇上气归气,可没任何动作,证明陛下念及老臣之功,不予追究。另外,齐妃娘娘在后宫行走,即便不能插手前朝,心里到底向着齐
家,只要她保好龙嗣……”
何愁没有翻身机会。
有些话,不点破,可意会。
齐臣相脸色微霁,终于平复下来。
纪侍郎知道对方听进去,便不再多言,起身告辞。
府邸管家送客回来,就被齐臣相叫到床前,吩咐笔墨伺候。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一封家书转到齐淑妃手上,信上倒没写什么,都是些问安客套话,说请娘娘保重凤体,保重肚中龙嗣。
在外人看来,这封信内容并无不妥,可齐淑妃多少觉得异常。
一来她的三堂哥齐佑已经很久没来景阳宫,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二来齐臣相虽是她亲叔叔,素来不喜她,更不会主动以娘家人身份来信。
她猜齐家是不是出事了?
可如今她身子不比平时,皇上难得改变态度,抽空多陪陪她,齐淑妃不敢冒险问关于朝堂上任何人或事,免得触怒龙颜,得不偿失。思量再三,她回了封家书,字里行间也不过一些体己话,齐臣相收到信,对齐妃的态度颇为满意,再去信只有八个字:以静制动,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