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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昭伯觉得刚才看到那个男人摸到刀的时候,他的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里,根本没有任何时间让他计算同那个男人的距离,会不会伤到路昭墨,哪怕他跟那个男人还有一定的距离,看不清,瞄不准,这些都没有办法让他思考。
路昭墨坐在车里抱着臂,腿也缩上了座上,刚刚她从路昭伯的眼眶里看到了一点亮晶晶的雾气,他怎么可能会难过呢。
可是她却是看到路昭伯一言不发,红了的眼眶。
路昭墨也想不懂了。
自己一个本来娇滴滴额女孩子怎么会来可可西里保护藏羚羊,并和它们为伴,她想,可能是路昭伯的缘故,也可能是第一次看到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蹦,那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想想,其实人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才会越来越喜欢这里吧?
和路昭伯的感情已经耗尽了她对这世界上所有人的交流能力,她不敢爱,也不想爱,只能年复一年记得路昭伯这么一个人,也记得他们还未出世的孩子。
所以路昭伯现在的任何好,她都要不起,从最开始就输了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在第二次坐在赌桌上,等着命运洗牌,下注,因为她没注可下。
但是心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豁了口,慢慢的发芽,肆意的生长。
“冬天的偷盗行为很多吗?”路昭伯忽然张口,眼神看向路昭墨,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突破口打破现在的平静,好让他觉得不是梦。
没有人知道路昭伯的心跳快要停了。
路昭墨转头,眼神似乎有些虚散,定了定神,才轻声回道:“嗯,冬季的羊绒毛比较丰厚。”
“他们一张皮会是多少钱?”路昭伯是认真的在问这样的问题。
路昭墨微微晃神,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和路昭伯坐在桌边吃着早餐,谈着每一天的股票跌涨,时事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