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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身的运动服,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背包,从侧脸望去,他其实跟陈图那些气质越来越相近。
更让我讶异的是,没多久陈竞坐到了我的身边来。
在飞机起飞时,我终于撑不住,率先打破我和陈竞这沉默良久的梏桎,说:“你怎么在这里?”
摊了摊手,陈竞一脸平静:“老头子说你现在情况不一样,他不放心你自己瞎跑跑,但他始终老了,经不起折腾,有些事只能由我来做。”
我还想问问,他怎么就这么能,那么超神地知道我订了这一趟的航班,甚至也知道我坐在哪个位置,但我转念一想,我这不是废话么。
他们一向神通广大,渺小而懵懂无知的人,横冲直撞勤勤勉勉过着日子的人,是我。
抿着嘴,我终归沉寂。
但陈竞,他却冷不丁的跳跃万分:“周琦,是小玉弟弟的女儿。小玉的弟弟,是我和陈图的舅舅,他的女儿,自然是我和陈图的表妹,算是特别近血缘的,陈图不可能跟她有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从陈竞的嘴里面,听到“小玉”两个字。
带着千回百转的温婉,也带着遗憾的触角,悠远却流畅,像是他曾经提起了千次万次似的。
我的心莫名一颤,抿着嘴迟滞一阵,重重地嗯了一声。
“你知道老周为什么会来到我们陈家吗?”
陈竞似乎已经彻底打开了话匣子,他不等我回答,像是倾述也像是给我分享,他的思维很散:“老周和小玉,是青梅竹马。小玉为了老周,来到了深圳这一片繁华之地,她为了给老周攒学费,跌宕走进了代孕的怪圈。老周为了小玉回到了这里,他一直蛰伏着沉浮着,不管他当初出于什么心态来到这里,但他现在已经融入了我们,他是我们的一份子。他给我证实了,周琦确实是我舅舅的女儿。”
我曾经对老周的身份有诸多的猜测,我也曾经猜测他是小玉的故人,但在老周否认之后,我没再往这个方向上纠缠。
而在这一刻,我内心所有多余的情绪,都分给了在新疆情况未明的陈图,于是我对于陈竞突然给我填上的这个坑,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致,我勉强地点了点头,牵强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陈竞这人,就差成精了,他自然能看出了我的敷衍和勉强,他的眉头蹙了蹙,他最终合上了嘴巴。
尽管不再和我有任何的交流,但接下来的旅程,陈竞对我算是有所照顾,他甚至不用我开口,就让机务人员帮我把冰冷牛奶换成温的。
我们是在正午过后着陆的。
一声不吭的,陈竞执拗将我的背包拎在手上,他又自顾自地拦的士,将我塞进车里,他才慢腾腾地钻进来,报上了地址。
来到我之前用玩命换来的钱,买来的房子门前,我把门一打开,陈竞就帮我将背包放到了玄关处,但他自己的背包却慨然不动的背在肩膀上,我不知道他接下来有啥行程有啥计划,我也没心情问他,我连散乱的刘海都没来得及伸手去捋,就直接跑到对面去敲门。
我甚至没有想过,跟陈图再见面,第一句话我该说些什么,就用力地拍门,一如既往的彪悍。
可是回应我的,是无穷无尽的寂静以对。
来回反复敲了又敲,僵持了十几分钟后,我确定陈图没在这里,而除了这个地,我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我怕我杵在门口,他一看到我就得撒腿跑,于是我就到楼下的花园石板櫈上坐着。
眼睛直勾勾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看了不知过了多久,疲惫席卷而来,消失了一阵的陈竞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拎了好几个餐盒回来,一字摆开,粥汤菜啥都有。
就算我自己不吃,那肚子里的孩子也得有点营养输送,我就没跟陈竞客气,多少吃了一点。
不声不响地把那些狼藉的餐盒收拾好丢进垃圾桶里,陈竞坐到我旁边的石凳去,他淡淡然:“弟妹,不然你到楼上休息一会,我在这里候着,只要陈图那孙子出现,我立刻抓住他,先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敢不敢跑。”
陈竞的话音刚刚落下,我还没来得及接过来说些什么,只见三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我定睛一看,那不是陈图,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