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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这不伤人的。’陆迟风不明白师弟为什么会认为这是个问题。
‘是不伤人,但却让人伤心。’杜君衡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
陆迟风打从心里佩服玄元道长,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师父要他下来开导这不开窍的师弟。
‘沐风,以前你惟一牵记尘俗的事,就是芷儿的事,现在知道她活得好好的,而且压根就不记得你,不正好让你可以完全地放心,为什么反而烦恼呢?’
‘这不同,我希望她活得和正常人一样。’杜君衡道。她现在这样哪算活得好好的?
陆迟风莞尔一笑,‘道不著迹,没有什么正不正常的,熟读道经的你,难道不懂?’
杜君衡一时无言。是的,为什么任何事他都可以淡然处之,而芷儿记不得他的事,他居然失了平常心?
他的神情显示──他聪明地意识到问题的症结了,只是固执的他未必会正视。
‘她见了我就昏,讨厌姓杜的人,难道不是问题?’这些话不出陆迟风所料。
‘那是她的问题,与你无关。’陆迟风希望点醒他。
‘怎会无关?’杜君衡认为不解决芷儿的问题,他就尘缘未了。
‘沐风,师父只收你为俗家弟子,实因确知你避不了和芷儿的一段情缘,不过“我命在我不在天”,只要你有心,定然可以冲破命定的限制,但逃避却不可能超越命运,你得面对你对芷儿的感情,确定那究竟是儿女之情,或是儿时的牵挂?’
陆迟风的话让杜君衡不解,他对芷儿当然是手足之情,他可是自小就立志出家的,根本不会有什么儿女之情的,‘师兄误会了,我牵挂芷儿只因她……’
陆迟风打断他的话,‘别急着回答,自己好好想想,即使你是动了凡心,情丝也是可斩的,但得弄清楚才斩得了,别乱了方寸,师兄可是期待你早日入门哦!’
陆迟风看透了红尘俗世,当然可以说斩就斩。
‘师兄可知那**咒怎么解?’杜君衡打算先解决这件事。
‘这咒如果用法得当,会自然消除,依你的说法,可能下咒者用法不当,这样吧!我替你去看看情况,她人在哪?’
‘昭阳王府。’
‘等我消息好了。’陆迟风告别杜君衡,立刻就前往昭阳王府。
蓝止臻在中厅招待陆迟风,陆迟风对蓝止臻说明来意后,他一脸遗憾地说:‘姊姊刚离开不久,道长可否稍待数日?’
陆迟风面有难色,他得回清风观主持一场醮事,‘我先观看郡主起居处的气场好了。’
陆迟风这么说,蓝止臻立刻陪他到蓝芷颐的闺房,陆迟风仔细观察一番,只感受到房内的气场并不平顺,并没有感受任何特殊的气场。
‘郡主练的武功太偏刚强,怕会逆反气血,王爷得注意她才好。’
‘道长好高深的道行,姊姊的确有血气逆反的迹象,要如何调理?’
‘让沐风看看,也许还有补救的可能,废掉群主的武功则是万无一失。’
‘这么严重?!’蓝止臻一脸讶异,姊姊为了练武,吃尽苦头,要她废掉,怎么可能?
‘当然目前没这么严重,但郡主每动一次真气,性命就少一天。’
蓝止臻知道陆迟风所言不假,每回姊姊力战劲敌,总是元气大伤。
‘姊夫救得了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就不是光凭这里留下的气感可以评估的,不过此事不宜再拖,王爷务必要让郡主早日就医。’陆迟风善意地建议着。
‘但是姊姊一见姊夫就昏的情况没改善,如何让姊夫医治?’
陆迟风想了一会儿说:‘尽快找回郡主,没见到郡主本人很难断定该用什么方法解除这个问题。’
‘多谢道长,一找回姊姊,还得劳驾道长费心了。’
‘放心吧!沐风这事不解决,我也等不到他接我重担的一天,早一点了了他的牵挂对我是有好处的,王爷不必放在心上。’陆迟风相信杜君衡一出家,这清风观提点之职就可以卸下,自己可以好好地四处云游访道,过着逍遥的日子。
蓝芷颐收到了驿站送来的信函,里面是义父通知她,弟弟生病的消息。
‘这个宝贝蛋不知真病,还是耍花样?’她困惑地低声道。
‘还不回去?’蓝宇青看她迟迟不动身,不由得催她。
审视了一下蓝宇青,想从他的身上确定自己的疑虑。
他笑着劝道:‘就算他唬你,一定是有什么事,需要你拿主意,现在又不是有什么人等着你查案救命,就回去看看吧?难不成你怕见某人?’
被这么一激,蓝芷颐无奈地道:‘你们什么时候成了狼狈为奸的搭档?’
交代了手边的事后,她即刻动身回京城。
蓝宇青叹口气,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为她设想居然落得这样的指控?他倒情愿自己真是一匹狼,一口吃了这没心没肺的主子,好过送往别人怀抱里。
‘姊姊,你就不能为了我见容成王一面吗?你不出面我的婚事就没着落了!’
蓝止臻满脸的企盼,让蓝芷颐不知如何是好,为什么他偏喜欢上容成王的人?
‘那个姓杜的真的又要出妻?’她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透出了不以为然。
‘我知道姊姊讨厌姓杜的人,可是小瑶真的很可爱,姊姊一定会喜欢的。’蓝止臻倒是真的担心她会反对。
‘我承认讨厌所有姓杜的人是没道理,但不讨厌这个人是不道德的。’她对杜君衡的了解完全是负面的,当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见到他几次都昏倒。
蓝止臻忍住笑,姊姊只有在他们俩单独相处时,才愿意说出真心话,没想到姊夫在她心里的评价这么不堪,这话让姊夫听见他的表情一定很精采。
‘姊!’蓝止臻使出缠功,算准了她一定会勉为其难的答应。
果然蓝芷颐唤来管家,要他送帖子邀容成王夫妇过府赏花。
接到通知,杜君衡立刻通知陆迟风准备作法事宜。在蓝芷颐回府的第二天,陆迟风就特地下山看看她的情况,他决定亲自担任演法高功,做一场招魂仪式试试。
蓝芷颐在恍惚中,听见优美迷离的丝竹之音,伴随着丝竹之声的还有高亢洪亮的颂唱之声,眼前有数位道士身着青绿镶边、金线绛锦的湘绣鹤氅,手执章-、脚踏禹步,行法如仪地在坛内进行仪式。
发生了什么事,一时还不能掌握,她所记得的是管家通报容成王已到,看看周围的人,义父蓝启信居然也在场,而弟弟蓝止臻则在坛内拿着桃人跪在蒲团上,就在道士们画着一道道的符之后,丝竹之音停了,蓝止臻拿着手上的桃人到她面前晃着。
‘做什么?’蓝芷颐伸手拉住他的手,冰着一张脸问。
蓝止臻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对她一笑就跟着道士出去。
蓝芷颐等道士们完成法事离去后,打算好好地弄清楚这整件事。
‘大老远把我叫回来,就为了作场法事?你在想什么荒唐事?’她怒视着蓝止臻。
蓝止臻只好默不作声。
‘说!这是谁的主意?’她那张寒着的脸有着不可言喻的威严。
蓝止臻没想到她会用审犯人的脸对他,俨然当他是犯人。
‘是我的主意。’蓝启信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蓝芷颐转身面向蓝启信,缓和了脸色,换个询问的口气:‘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的心病?止臻想和姓杜的人联姻,你讨厌姓杜的人的心病如不改,这亲事怎么成?’蓝启信认为目前不宜告诉她真相,便信口找个借口诓她。
‘为什么不商量?’蓝芷颐不认为这事不能事先告诉她。
‘让你知情就无效了。’
这话一出,蓝止臻这才知道自己的义父原来有瞎掰的天分。
蓝芷颐不再多说,她知道这事有古怪,但义父和弟弟一起瞒她,够她伤心了。
她若无其事地问客人的事,得知客人回去后,吩咐管家送张致歉帖给容成王后,回自己房内就不再出来。
蓝止臻抿着嘴,知道伤了姊姊的心,但他不知道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姊夫有机会在姊姊清醒的情况下医诊。
蓝芷颐一个人在城外郊区跑马,为了弟弟的亲事,她暂时不能出远门,真不明白义父为什么非要她出面张罗一切不可?她什么也不懂,幸好总管向来干练,不然稍有疏失不但对安平郡主失礼,更怕安平郡主以为这边存心无礼。
忘情于奔驰让她忘了时间,当她看见炊烟时,才想到约了容成王的事。
一回王府蓝止臻就抱怨道:‘姊!说好下午和容成王会面的,怎么又溜了?’
‘忘了,明儿我再登门拜访。’她淡然地说。
‘不必了,姊姊反对这婚事不必勉强。’担心法事没效,他改用苦肉计。
‘别多心!真的忘了。’有时她真受不了自己弟弟的敏感,一点事也想得那么复杂。
看他一脸沮丧,她叹口气,‘现在就上容定王府可以吧?’
蓝止臻立刻展开笑颜,看来他的耍赖是比陆道长的法力有立竿见影之效。
接到下人的通报,杜君衡有些意外,这个‘昭阳王’会是‘哪个’昭阳王呢?他立刻前往大厅,只见男装的蓝芷颐正和他爹说话,看爹的反应他觉得有事发生了。
‘王爷!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小瑶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家的媳妇,怎么可能再嫁呢?’容定王气炸了,这孽子这回不等一年就来这招了。
‘王爷,请息怒。’奇怪!这事进行这么久了,容定王却不知道?她不解。
‘爹!’杜君衡硬着头皮走进去,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圆场。
‘孽子!你又做什么好事?你不要面子我还要这张老脸呐!’容定王怒斥道。
‘以前你出妻嫁妹,都是趁我外出时偷偷进行,外人多少会同情我不知情,现在居然让人登堂入室来提亲了,怎么,一点余地也不留了吗?’容定王瞪着眼,愈说愈气恼。
‘爹!待会儿我再解释。’杜君衡实在也不知道这场面怎么收拾,同时有两道充满不解且又震怒的杀人眼光投向他。
‘有什么事不能明说的吗?’那眼中跳着的火焰可不像她的口气那样冷淡。
杜君衡现在希望法事不那么太成功,她若昏了,眼前就只需应付一个麻烦。
‘没有,只是昭阳王和小瑶的婚事尚未禀告家父,请昭阳王先回,数日内定有佳音。’他强作镇定地说。
‘荒唐!这没什么好说的,要我好端端地嫁儿媳妇门都没有!’容定王如雷般地吼着,再一次申明自己的立场。
‘爹!小瑶和昭阳王情投意合,看在小瑶救我一命的份上,请爹成全。’杜君衡硬着头皮说道。
容定王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丈夫说出来的话,‘我成全他们,谁成全我?不孝子!你想把我气死好安心出家是吧?很好!要我成全可以!’
他转身面向蓝芷颐说:‘昭阳王,如果你要娶我媳妇,就以昭阳郡主交换。’
蓝芷颐一听这话,当下气急攻心,立即吐血昏厥。
‘芷儿!’惊呼一声,杜君衡立即上前抢救。
容定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着了,没想到这昭阳王性子如此刚烈,居然气成这样,不过原本就是他不对,天下女子这么多,偏来抢自己的媳妇。
杜君衡差人去昭阳王府通知蓝止臻,蓝止臻担心姊姊的情况,也只得以昭阳郡主的身分连夜前往容定王府。
当他赶到时,在中庭正巧遇上了刚被叫到前厅训斥的柳瑶卿,她完全不知所以地被容定王、和容定王妃骂了一顿,正伤心着。
‘芷颐姊姊!’见到女装的蓝止臻,柳瑶卿就往他怀里躲,哭得好伤心。
‘怎么了?’蓝止臻被她哭得心慌意乱,以为是自己的姊姊有什么不测。
‘芷颐姊姊,你要帮我说句话,姨丈、姨娘骂我行为不检,你告诉他们我去昭阳王府没见过昭阳王啊!’柳瑶卿向来敢做敢当,但她容不得被诬赖。
蓝芷臻还没来得及问明白,就被拉到容定王夫妇面前。
‘姨丈,姨娘,昭阳郡主在这里,你们可以问她,我去昭阳王府哪一次见到昭阳王了?连见都没见到就说我行为不检,我不服!’柳瑶卿一脸的倔强。
见昭阳郡主上前向他们施礼,容定王和容定王妃同时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天仙美女,她比一般女子高了许多,但是高人一等并没减弱了她的美,反而更显得纤细,素净的一张脸虽然苍白了些,却有说不出的迷人之处。
‘可怜的孩子,这么弱的身子怎堪在这秋夜里奔波?衡儿真是太不懂事了,这么点小事不该惊扰郡主的。’容定王妃立刻上前拉着她,带到屏风边,在烛光之下把她看得更仔细些。看她素着一张脸,没有任何的妆扮,也不戴任何首饰,爱美的容定王妃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可怜呐!跟着半大不小的哥哥,成天只知道办案,女孩家的心事,他一定不懂,这么弱质的女孩,身边也没个贴身丫鬟,八成也不知道该替你打点像样的首饰。’容定王妃向来心慈,特别是遇见弱者,她总有发挥不尽的同情心。
‘王妃,现在不是计较首饰的时候。’容定王对爱美成痴的妻子非常了解,如果不提醒,她光是怜爱这纤弱动人的昭阳郡主,就足以哭得让整个王府淹水。
容定王妃一脸埋怨地看容定王,怪道:‘你是个大男人,哪懂得这些?这么标致的女孩,如果有相衬的首饰辉映,就更完美了。’她眼光一转,面对蓝止臻时又一脸的慈爱,‘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蓝芷颐,颐养于芳芷之乡的芷颐。’蓝止臻把名字的意义顺带解释。
‘你爹不愧是当年的状元才,连给孩子取名字都这么不同凡俗。’在容定王妃眼里,昭阳群主身上什么都好,连名字也美得很。
‘敢问王妃,我兄长怎么了?’蓝止臻赶紧把话转回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
‘放心吧!只是气急攻心,他年纪轻轻的,受点气不会有事的,何况有衡儿在。’容定王妃对儿子的性情虽然觉得头痛,但对他的医术倒是很有信心。
‘为什么呢?’姊姊知道她自己的身体状况,而她控制脾气的功夫更是一流,如果不是很严重的事,不可能气昏的。
‘这都怪我们王爷被衡儿气胡涂了,说什么如果昭阳王要娶小瑶,就得以郡主你来交换。’容定王妃嘴里说得云淡风轻,但眼睛可机伶地捕捉这昭阳郡主的所有反应。
蓝止臻一时无言,他也看见容定王妃期待的眼光一闪而逝,他的脑中立即闪过许多念头。还没确定杜君衡的心态,他是不会把姊姊托付杜君衡的,他不容姊姊再受委屈。
‘这全是误会,王兄和小瑶真的没有私情,王兄是因为我喜欢小瑶,才登门提亲的。’他立刻把话题讲开,目前并不是真的谈婚事的时机,他只想找借口让姊姊和姊夫多接触。
他的话让柳瑶卿觉得冤情大白,又同时让她觉得难过。
她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内厅,她的离开蓝止臻当然发现了,可是他不能追上去,现在什么都不确定也不能解释清楚,只好暂时让她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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