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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莫莫卡用缓降法术从窗户离开后，程芸继续凝视了一会儿远处的夜景，这才重新回到了床上。
就算神经再大，她也不会没心没肺到在莫莫卡没回来的情况下睡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一边等着莫莫卡，一边也在重复查看着帕夏送来的那份情报。一直等到午夜两点，看上去有些灰头土脸的莫莫卡才总算是重新出现在客房窗外，用力敲了敲窗户。
——咚咚咚。
程芸原本还以为莫莫卡回来的时候会走正门，但没想到她居然还是走的窗户。
她们所住客房的楼层可不低。比起术士，莫莫卡在这方面简直更像是个刺客。
“莫莫卡！”
听到清脆的敲击声，还没睡着的少女放下手里的情报，第一时间跑了过去，将莫莫卡从窗沿抱了进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你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吧？”
“没什么，花了点钱，一切搞定，就是那些老鼠住的地方实在够呛，我又得重新去趟浴室了。”两脚落地的莫莫卡摇着头，有些晦气地抹了把脸上的灰尘，“他们会连夜让该知道消息的人知道你想要让他们知道的消息，如果叛党真的想对你做什么的话，今天下午三点左右前往黄玉大街15号后面的深巷，他们应该会动手的。”
“谢谢，莫莫卡，能有你真是太好了。”
“要报答我？要报答我的话，就过来帮我搓个澡吧。”
“嗯……没问题！”
……
搓搓搓，洗洗洗，???。
莫莫卡很快乐，塔玫菈小姐也很快乐。
天亮之后，被阳光照醒的两人直接从浴池里醒了过来。在她们还在睡觉的时候，卡琳已经来过一遍，并在床上留下了一张纸条，大致内容是希望程芸能在这两天里将下科雷西亚逛一圈，并拟定一份计划，告诉帕夏·塔拉斯，她认为叛党最有可能在哪里埋伏刺客，如果发生暴乱，法尔隆军队又需要尽快占领哪些位置。
这给她带来了一个考题，同时也给了她在城里四处闲逛的正当理由。
不好不坏，四舍五入就算是好消息了。
“走吧，莫莫卡，我们该出门逛街了。”
上午九点，吃过侍从送来的早饭，程芸把帕夏亲笔书写的纸条当成通行证放进口袋，然后和莫莫卡一起离开领主宅邸，进入了下科雷西亚的繁华街市之中。
本着真正勘察布局的态度，她们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围着整个下科雷西亚城仔仔细细地转了一整圈。中午一点，她们在翡翠大街的酒馆吃了午餐，而到了下午三点，两人则十分“凑巧”地转到了黄玉大街附近。
“莫莫卡，我去了。”
“自己小心，安全回来。”
在确定周围没有人跟踪之后，程芸和莫莫卡在街头分离，然后自己一人前往了黄玉大街15号建筑后面的巷子里。这条巷子的长度超过一百米，里面零零散散地散落着一些手工作坊和店铺。在巷子口附近走了几圈，程芸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这让她不禁有些失望。但很快，随着她毫无防备地走到空无一人的巷子深处，几名穿着短衣，手持棍械的袭击者突然冲了出来，如愿以偿地包围住了她。
“等等，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