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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别是天魂、地魂和人魂。
人死成鬼,鬼无七魄,人魂消散,天魂和地魂聚集可渡轮回。
姜可人的情况很奇怪,宓溟说他从来没见过,然后姜可人就反问他,“你见过什么?”
宓溟一脸老实,脚步慢慢往后挪到了蒲江祺的身边,反手抱人,“我见过阿蒲就行了。”
蒲江祺可能是在场唯一以为在认真听讲的人,好像是大学教授开课堂,谁知道是街头卖艺杂耍,还是个没出师的。
早上那点儿旖旎都让宓溟给气没了,蒲江祺连连推了他几下,奈何这家伙也不知道是觉醒了天师符还是大力士符。
蒲江祺发现他这点儿力气在宓溟面前压根不够看了。而且蒲江祺还发现,这家伙在生莫名其妙的气。
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我现在在生气,难道你没发现吗”的话。
蒲江祺很想仰天长啸,我发现啦!但问题我在很正经的问你问题,为什么要生气!
“要不你把羊皮卷给我看看。”蒲江祺状似随意的一伸手。
其实内心紧张到快要心跳过速了。
蒲江祺安慰自己,他也并非全部在利用宓溟,他是有感动的,不过是,他问了宓溟,宓溟说不出来。
按照大学生的流程,不就是问不出来,查资料嘛!
姜可人在一边探头探脑,“什么卷?”
蒲江祺因为没推开宓溟,和他的姿势还有些变扭,伸出去的手其实怼到了宓溟的胸口,宓溟哦了一声,随手掏兜,抓出来一把,直接递到蒲江祺的手心,完了抱着蒲江祺一个转身,把姜可人的视线用自己的后背完全遮挡住了,才用非常小的声音极其幼稚地说道:“咱们的秘密,不给她看!”
蒲江祺忍下扶额的冲动,稍微往后退了退,但也只争取到了一个勉强可以翻动羊皮卷的空间。
上一次只看到了神仆灭世,蒲江祺并没有随便翻动,就因为那一句家传,要不是事情紧急,蒲江祺压根都不想看。
现在不同,虽然他拜师了,但是蒲江祺觉得他还是要知道更多的事情为好。
总不能别人拿你堵枪眼儿,你还为别人鼓掌叫好。
可是瞧宓溟的状态,蒲江祺又不能肯定,手上这个泛着古旧气息的玩意儿真是个传家宝,说掏就掏,毫无底线的吗?
就算是美人计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蒲江祺好歹是忍住了问一下宓溟的冲动,生怕给他提了醒了,飞快的翻动卷轴。
很快,蒲江祺就知道为什么宓溟丝毫不避讳了,因为,他!看!不!懂!
也不能说是看不懂,似乎是这个羊皮卷会自动生成它想让人看到的部分。
比如上一次的神仆灭世。
这一次的天地二魂。
剩下来的字,比无字天书还要无字天书,蒲江祺认真看了,确定是某种文字,但是他看不懂。
所以说嘛,正道人士总是被歪门邪道迫害,不是没有原因的。
正人君子个个都是小心眼!
写个警示标语还要用上本门密语,好像是天灾来临之前,自己门派看懂了就能全上了诺亚方舟一样。
要是他知道了这种事情,不宣扬的十里八乡连狗都知道的地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蒲江祺无奈的脑补。
光线被宓溟遮挡了大半,蒲江祺看着看着就成了脑袋抵在宓溟胸口的姿势。
姜可人已经飘到了他们俩身边,那个样子跟在雕像馆看情侣雕像似的,又嫌弃又要看。
宓溟用眼神挑衅她:看什么看,我的!
姜可人让他瞪得莫名其妙,骂了一句,“白痴。”
“嘿!你说什么呢!”宓溟怕影响蒲江祺看书,声音压得很低,但再低的声音,胸口还是会有细微的抖动。
蒲江祺一下从自己举着大喇叭满世界宣传世界末日的幻想里回了神,“怎么了?”
“啊呀!你们还有没有事啊,没有姑奶奶要去打麻将啦!”姜可人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到处飘。
宓溟吐槽:“你一个鬼,还困吗?还伸懒腰!”
“要你管!”姜可人呲牙。
生为一只恶鬼,姜可人的样貌甚至比一些心肠歹毒的人要好看的多,就算是估计扮凶恶也吓不了人。
宓溟哼了一声扭头,现在在他眼里,一半是对阿蒲没有意思的,那是他们没有眼光,另一半是对阿蒲有意思的,哪怕这些人放个屁,他都认为是在勾引阿蒲。
很不巧,姜可人被宓溟分配到了另外一半的范畴里。
这事儿要怪就要怪印宿怀,都是他信口胡说,造成的。
蒲江祺都懒得制止他们俩的斗嘴,直接摊开到他能看懂的那一页到宓溟的眼皮子底下,“看。”
“啊,啊啊,嗯,写得不错。”宓溟眼神飘上了天。
蒲江祺不太相信,“你看不懂?!”
不想在蒲江祺面前表现的过于没用,宓溟急忙纠正,“是看不太懂。”
迎上蒲江祺的视线,宓溟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种歪七扭八的字呀,我上次就告诉你了,我能看懂的不多哦!”
“什么字?我来看看,我是学古文字的!”姜可人往两人身边凑。
让宓溟一甩胳膊挥老远,啪唧拍在身后的一堆看不出是什么器材上才停了下来。
宓溟震惊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蒲江祺跟他一块儿看。
最近除了上学,他俩晚上还会去宓焱海家学习,宓焱海人不在,晚上就给他俩函授,蒲江祺每天在画不知道是什么的线条,宓溟就是打坐。
蒲江祺曾经还吐槽了,他就是被抓来当小时工的,画得符不符,鬼不鬼的,回头全给宓焱海拿去骗人了。
“没想到真的有用哎!”宓溟炫耀着他的手臂。
蒲江祺想,难道他画的是真符?
可是,符不是应该要有法力加持之类的吗?他这样随便画画有用?
“嘿,我这个暴脾气!”姜可人撸胳膊挽袖子要往宓溟身上冲,“我还不信了,再来!”
“来什么?你们怎么还不回家啊!妈呀!撞死我老人家了!”
印宿怀忽然出现,姜可人牟足了劲全撞他身上了,小卡车一样,直接给印宿怀撞飞了老远,啪唧一下摔在了宓溟和蒲江祺的脚边。
蒲江祺下意识要去扶人,刚弯腰,印宿怀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怎么个事儿,怎么个事儿?还有恶鬼,我来,我来,让我来。”
“没没没。”蒲江祺连忙制止,“是姜可人。”
姜可人见势不妙,已经隐入黑暗之中,完全不见了踪影。
“谁?!”印宿怀吃惊。
“姜可人。”宓溟已经把羊皮卷收了起来,一字一顿的在印宿怀耳边大吼。
“我没聋。”
宓溟翻白眼,“那你问那么多遍。”
事情有变,蒲江祺也没再管羊皮卷,连忙拉住即将降妖除魔的印宿怀,“对了,你不是说她和邵穹都被抓走了嘛!上次我来这里找东西,就看见她了!”
蒲江祺随便一指,隐身的姜可人就凭空出现,连连跟他摆手,可惜蒲江祺并没有看那个方向,还是宓溟发现了,把蒲江祺的手拽进了自己的怀里,仿佛被定身的姜可人,才得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