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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才跨进闫府大门，墨凝就嚷了一句。她实在是太急切了。府内的家院奴仆侍婢连忙迎上，不知少奶奶所言何事。
不过闫林玄已然在外院等候，见墨凝进了迎宾园，便赶紧上前。
“人呢！”墨凝一把就抓住了闫林玄。
“人还未归。”闫林玄淡声道。
墨凝呆愣了一下，随机问道：“那你说找到了？”
“人已经知道在何处，只是闫府的话，恐怕不是很方便去寻。”闫林玄轻蹙眉头。
“不方便？”墨凝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青楼？垃圾场？或者更可怕……义庄？不过好似哪一个，都不是特别不方便进去带人的地方……难道……
“没错，在你赵家。”闫林玄看出了墨凝的疑惑。
墨凝瞪着眼：“你说什么？”在赵家，所以闫家是不便于大张旗鼓去要人的。可是，人怎么会在赵家？当时赵家可是信誓旦旦地说着不知情，墨凝也是简单看过了的。
对，她仅仅是简单看过，因为当时根本没有将怀疑放在赵家。
“我日夜搜索了凤阳，却一无所获。唯你家、我家，未曾寻过。”闫林玄的意思很明显。
“可有证据？”墨凝道。当时此事已惊动老太太，老太太面前朱氏已经矢口否认，此番她再去寻人，若无证据，怎好行动？这可是自己的娘家，一个搜不好，传出去，让凤阳人笑话。
“你可记得，你赵家院墙角门对面，那个乞丐？”闫林玄拉墨凝坐下，“桃红虽是下人，但那日也算自由之身，走的是正门的小门。出了门，见了老乞丐，便又发了善心，去送了些背出来的松饼，离开没几步，便从角门回去了。”
“回去？”墨凝奇怪，“她好好地，回去干啥？”
“老乞丐所言，你可以去问。”闫林玄道。
墨凝拍案而起，手把桌角攥的死死的，牙齿也咬的咯咯响。朱芸！定是你干的好事！她转头见外面，因为急着回来赶了夜路，所以到家时也不过早上。天色还早，这就去赵家！
墨凝性急，除了流芳、阿清和小喜，还带了好几车的闫家大小奴仆杂役二十余人，马车几乎是飞着从闫家赶去了赵家。抵达赵家时，不过就未时。
至赵家门口，墨凝令众人听令，自己则是先向不远处那角门旁的胡同口走去。一个破箩筐外加一口缸，上面搭着一块木板聊以避雨，下面铺了三两层人家不要的破棉絮，这便是那老乞丐的家。老乞丐正头向里佝偻睡在棉絮上，怀内角落堆叠着不少破盆烂碗。
“赵家的碗！”流芳指着那堆破烂道。
老乞丐闻声醒来，目光迷离，随着翻身释放出一股腐败的气息。流芳赶紧捂住了鼻子，却被墨凝搭手，制止流芳流露出的厌恶表情。墨凝弯身看去，发现老乞丐怀里的碗虽是脏乱，但也瞧得出这些个瓷器没烂前，是好窑精心烧制的。而且不仅是赵府的这么简单，更是她扶风轩的，有一个还是几个月前她亲自扔掉的。
“老人家，我问你，你怀里的碗儿哪来的？”墨凝伸手指了指那堆碗。
“你是何人啊……”老乞丐翻动着浑浊的双眼瞟向墨凝。以前总是形容嗓子哑如破败的风箱，这回墨凝算是听到现实版的了。老乞丐的嗓子，眼瞅着就要失声了一般。
“这是赵家大小姐。”流芳道。
“谁？”老乞丐扯着哑嗓子喊道。看样子耳朵也不好使。
“赵墨凝！赵家的大姑娘！”墨凝边说边指了指赵家院墙。
“啊？啊……”老乞丐有些茫然，不知赵墨凝寻他何事，自己想了想，莫非是碍着赵家的事，要赶他走？想着，连忙翻身跪地双手合十，颤颤巍巍地求起情来。
“老人家，我不是要赶你走。我是想问你，你一天到晚呆在这，这赵家的门庭，可都是看得见的吧？”墨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