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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给老爸出了一道难题。
县里有好几家较大的国营企业,招工的指标多,容易安排进去。而广播站属机关单位,编制少,且已满员,安插人员就非常困难。
当然,即便如此,腱子的老爸也想试一试。
县里分管编制的是童县长。他是解放战争参加革命的老干部,从枪林弹雨中钻出来,立有不少的骄人战功,倍受人们的敬重。他也格外珍惜战友和同事之间的情谊,对下属关怀备至。
平常,腱子爸对这位县长大人自然是毕恭毕敬,在工作和生活上亦照料得无微不至。这回,只有求助于他了。
走进童县长办公室,腱子爸把桌上的报纸上到报夹上,把文件、书籍进行了整理,又给茶杯添了一些水,然后说明了来意和困难。
童县长眉头皱了一下,沉思了片刻,随后就豪爽地作了布置,“这样吧,我跟上面请示一下。你叫广播站打份报告,申请增加一个员额。”
谢毕出门,腱子爸觉得事情成功了一大半。不过,他知道广播站陶站长却不大好说话,也就是难以通融的意思。
陶站长五十有余,是旧知识分子,为人谨慎,身上带有严重的迂腐之气。
他当过县政府的秘书,有相当深厚的文字功底。其文章经常登载于省、地的报纸,有的还被全国性的报刋所采用,是名符其实的写作高手。
这天,他到县政府开会,被腱子爸单独留了下来,说是要请他吃饭。
县政府招待所的一间小餐厅里,最有名的厨师,以最高的标准,做了一桌最好的菜肴,就连当年难得一见的螃蟹、兔肉都搬上了酒席。烟酒当然也都跟着上了档次。
腱子爸边敬酒,边嘘寒问暖。酒酣耳热之际就发话了,“我儿子爱好写作,对你崇拜得五体投地。”
陶站长一脸的得意,却谦逊地说,“哪里,哪里。”
“他想拜倒在你的名下,求师学艺。”腱子爸绕着圈子说。
“后生可畏,我愧不敢当,愧不敢当。”陶站长连连摆手,以为真的要他传授什么写作技艺。
腱子爸则认为这是对方故意装糊涂,便给陶站长斟满了一杯酒,略显庄重地说,“这事可是童县长点了头的,你不能推辞。”
“什么?”陶站长这才反应过来,明白了对方的真正用意,立即叫起难来,“县长有令,当然要遵从。可是这事还得报请上级主管部门批准。”
“我知道。今天找你来,就是请你帮忙。”腱子爸一副谦恭的神态。
“愿尽全力。”陶站长想了想,又迟迟疑疑地说,“不过,我也有事相求。”
原来,陶站长的儿子在外县工作,而儿媳却在本地就业,长期两地分居。儿子总想调回家乡,每次都困在地级部门的调令上,一直不能得心所愿。
陶站长自知不擅交际,以致门路闭塞。但腱子爸则不同,不仅神通广大,而且颇有人缘。因此,他想趁这个大好的机会,把儿子的问题解决掉。
“我跟地区劳动部门还真的有些关系。”腱子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样吧,你在县里找个接受单位,我到地区活动活动。”
“大恩不言谢。”陶站长站起身,双手捧起酒杯,“来,借花献佛,我敬你一杯。”
“彼此,彼此。”腱子爸也站起身,一边说,一边仰起脖子,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腱子惴惴不安。他按捺不住地进了一趟县城,找老爸打探进广播站的情况。
“有些眉目了。”为能激励儿子,老爸又说,“人家领导看过你写的新闻报道,也知道你的名字,还挺欣赏你的。”
腱子一阵窃喜,以为是靠自己的才华而入选的,却未能全部参透老爸的良苦用心。
“进机关单位工作是件很复杂的事情,不可能有绝对的把握。”老爸最后告诫腱子说,“你要做好两种思想准备。”
“嗯。”腱子点点头,等待最后的结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