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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娇儿走过来,看到的就是夏氏和小福头抵着头趴在摇篮上,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怪不得人家说,一孕傻三年,夏娇儿没有照看过小孩子,小时候不记得感受到过母亲的爱,她发自内心深处爱夏氏生下的弟弟,但不知道还未满一个月的小孩子到底有什么看头,她不会照顾小孩子,也没有耐心。想来等弟弟大一点儿,会说会笑时候逗起来才会比较有意思。
又赶了一天集,夏娇儿就决定不干了,在家歇一天,就到了大年三十了。陈钧立下午带着礼物来到夏家,吃了一顿手擀面。等他走后,打开礼物一看,有几块布料,有给恩霖的,更多的颜色看起来更适合夏娇儿,夏氏心中不由得一阵欢喜,又莫名地担心,陈公子虽然和善,怎么看都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看着比以前见过的地主老爷更有派头,这样的人家爱娶很多的小老婆。
村里张家就把闺女送给镇上的吴老爷当了小老婆,刚开始给了很多聘礼,张家媳妇王氏天天在村口嘚瑟,自诩是吴老爷的岳父岳母,后来逢年过节的闺女都不能回来,两口子颠颠跑去闺女家,都没有让进门,给了几盒点心,二两银子,像打发要饭的似的给打发回来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听见王氏坐在水井边上炫耀过。直到现在,好像张家闺女也就头一年送去后,回过一趟娘家。村里人在背地里都笑话他们。
大户人家的弯弯绕多,想到这里她心里一紧,夏氏可不想巴高让闺女走张家的老路,她更中意二嫂子家的水水,孩子老实,知根知底,二嫂子两口子人品好,绝不会怠待娇儿的。
晚上,丁贵悄悄来了,夏娇儿让他进来吃饭,他死活不吃,说是已经饱了。
“姑娘,二狗子去了,那个妇人是前张庄的,住在村子最南头,和村里人不大来往。夫家姓张,家里很穷,五个孩子。可就在出事前,他家人人都穿上了新衣,屋里还飘出来肉香。到底是为啥,二狗子也没有查清楚。不过,他们村的货郎说,他有天晚上回来的晚,看见有个男人鬼鬼祟祟从他家方向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去他家的。二狗子这几天还在那边转悠,一有消息就会派三狗子来报信。”
到底是谁呢?夜里黑,货郎没有看清楚,夏娇儿想不出来是谁。她想,大冷的天儿,二狗子,三狗子也是人,蹲在外面……
“算了,丁贵,叫二狗子三狗子回来吧,别冻坏了。”
“姑娘,俺们都是冻不坏的。以前冷的时候,又没有饭吃,饿的只好往肚子里填雪,那才真是透心凉。现在姑娘给的钱,饼子总是能吃饱的。放心吧,冻不坏。”夏娇儿无法,让丁贵去看看妹妹,小福和恩霖在一处,穿的暖暖和和,小辫子梳的整整齐齐,小脸红扑扑的,眼见长了肉,丁贵更加感激夏娇儿,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得弄清楚妇人陷害夏姑娘的原因。
临走,夏娇儿喊住他,塞给他几个肉包子,要他和二狗子、三狗子分了。趁着夜色,丁贵一溜烟没影儿了。
陈家。
身穿浅灰色细棉布衣的陈钧立皱眉坐在那里,这身衣服他为了不让夏娇儿觉得和自己有距离,特意让双喜准备的。看着公子穿着和自己款式材料一样的衣裳,举手投足依然如此高雅清贵,面如冠玉。双喜不禁感慨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是一身衣衫可以弥补的。
陈钧立放下茶碗,手指轻敲厚重的案几,问双喜,“真的查问不到吗?”
“公子,张家人古怪,住在村子最南头,不爱和人来往,村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事儿,这回刘驿丞又打了她,她觉得惹下了不该惹的人,两口子在屋里不出门,我拿糖诱惑他家孩子,孩子只说这几天家里有肉吃了,还有了新衣裳,别的一问三不知。”
“对了公子,那天集上请大夫的小乞丐也在跟着张家人,他们似乎也在打听,不过应该也没有打听到。”
“小乞丐如果都能打听到,你就该回府里学绣花了。”陈钧立的脸阴的似乎能拧出水来,今天去夏家吃饭,夏娇儿笑得心不在焉,眉心间有一丝淡淡的忧愁,他很想把她拥在自己的怀抱里,亲手抚平她眉间的忧愁,又怕唐突了她。很明显,集上的事情,夏母毫不知情,这么大的事儿,压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想想他的心都疼,他理解那种无依无靠的滋味,周围人虎视眈眈却又不知如何应对的不安,彻夜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不想他的小姑娘经历和他一样的痛苦。
“既然孩子不知情,那就换知情的人问。”
“公子,他家里有女人,咋问?“公子的话让双喜心头一紧,赶紧请示道。
他眉毛一挑,嘴角一歪,痞痞一笑,“你过来,我细细地教教你。”
”公子,我知道怎么办了,我一定能问出来。“双喜急匆匆地出门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公子急眼了,除了在夏姑娘家,公子笑得如三月的春风一般和煦,平日里谁看见公子笑,谁倒霉。
这次咋能和王大牛一样,王大牛屋里好歹只有一个糙老爷们,这张家,女人孩子一堆,都睡一张床,公子啊,为了你,双喜豁出去了。
深夜,张家。
男人感觉脖子上一凉,他一惊,“谁?”没有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接着有人在他耳边说,“不想死,就闭紧嘴巴。想死,只管嚷嚷。”
男人惊恐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说话。
“噌”,男人感觉眼前一晃,跟着宝剑一起到了院子里。
那把凉冰冰的剑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脖子。他哆哆嗦嗦跟着来到院子西南角,扑通跪倒,小声哀求,“大爷饶命,是哪路神仙?我家穷得揭不开锅……”
“本大爷今夜行到此处,就是想问问你,你都做过哪些亏心事?若有半分欺瞒……”双喜手中的剑使了一分力气。
男人早已吓得失禁,把前三十年,后三十年能想到的都说了。
最后,双喜一掌打晕,扔到屋门口,飞身上了屋檐,几步没影儿了。
“夏姑娘的大伯?”陈钧立不相信地问,马上想到,自家后院不也是一个乱摊子吗?夏家是恼在明面上,自家是笑里藏刀,本质都是一样的。
“可公子,听男人说,不止一个人讨厌夏姑娘,好像还有一个人,他们都不知道是谁,那个人没有露过面。你想啊,夏姑娘的大伯自家穷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怎么会有钱给张家买肉买布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