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 恶性仪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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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眼前这惨绝人寰的景象,不会给末日真理教的人带来任何震撼,他们不是习惯,而只是漠然。在我所接触过的众多末日真理教的教徒中。有许多人都对痛苦和死亡,拥有极为漠然的一面。无论是他人的还是自己的。在所有负面情绪中,唯一可以有效让他们动摇的,只有“不可思议的恐惧”吧,例如,“病毒”和“江”带来的,那种自生命本能和灵魂深处的恐惧感。那种恐惧感,很像是面对天敌,无法反抗,即将死亡的恐惧,可是。仅仅如此的话,自然是无法让末日真理教的人恐惧的。那是无法描述的,像是海洋深处的黑暗般的恐惧,仿佛,就仅仅是最纯粹的恐惧本身。

只有面对那样的恐惧时,末日真理教的人才会真正于负面情绪下崩溃。

可是,对于正常人来说,哪怕是我这种早就目睹多次现场的神秘专家,也会一次又一次,被末日真理教的邪恶所冲击,从人性上产生强烈的排斥感,而彻底抵消了末日真理教的执着和狂热所带来的震撼。是的,我不憎恨末日真理教的人,但绝对不会认为他们的存在,以及由他们引的一切是正确的。哪怕起源是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病态,也无法将他们的邪恶洗白,这一点毋庸置疑。比起“江”那种越存在性的吞噬,这些似人而非人,邪恶又丧心病狂的行为,才是最难以容忍的。我是爱上“江”的精神病人,但是,我绝对不会“爱”上末日真理教。我不憎恨他们,我也不会怜悯他们,正如他们因为“无意义”而毫不在乎地做出这些邪恶之事,我也会保持沉默的态度,与他们对抗到底。

那股浓烈的气味,冲击着在场众人的身体和心灵,有不少人立刻就离开了,剩下的人,也只是站在门外,再不愿迈入这个如神秘学中的描写“被亵渎”的房间一步。

“这就是末日真理教?”女头目朝我看来,目光中难掩震惊。我知道,在我描述末日真理教的邪恶时,她一定会觉得夸张而保持怀疑。的确,我突出描述末日真理教邪恶的一面,但这也是因为,他们的确如此邪恶,而不需要再做太大的夸张。当她看到现场时,所受到的冲击,远远比描述上的夸张更大。我以为她会更晚一些,才会意识到这一点,但是,没想到在乐园酒吧中,竟然就有这么一个献祭仪式现场。

“这就是末日真理教。”我点点头,仔细观察着现场的细节。献祭仪式的魔法阵并不总是一个模子的,很多时候,刻画魔法阵,准备献祭步骤的人,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刻画的东西,以及献祭材料和整个工程处理的意义,只是,可以确定,如果照做,十有**会成功。这一切,大部分基于直觉,而小部分,基于神秘学和自身的神秘力量。而一些神秘组织,也会拥有模板化的阵法和仪式,而不同神秘组织的模板,也是不一样的。其中,最变化多端的,也最体现出规律性,自然要数末日真理教。他们本来就是个中高手,而“巫师”的存在,也让他们更契合神秘学中对法师、巫师、祭祝之类仪式人员的描述。而这些人员,最大的特点,就在于他们的神秘都体现于阵法和仪式上。

我所见过的,末日真理教最大的献祭仪式,整个工程结构囊括一个城镇。而且,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特点,越是强大效果的献祭,其工程结构和涉及的魔法阵材料和纹理,就越是繁琐而广泛。其中,往往是以“人”为祭品和核心材料,根据这些人的不同特质——不限于年龄、性别、血腥、生辰等等——形成一种规律性的感觉。就像是,将这些特质,打造成铁环,再串联成锁链,连接非现实的那一边和现实的这一边。

这个房间大小的献祭仪式工程,也呈现出类似的特点。但从规模来说,其想要达成的效果,其实并不大。而且,整个献祭仪式其实还没有被开启过。新鲜的东西,仅仅是被用于将整个仪式工程维持在随时可以启用的状态上,亦或者,是随时可以激的状态上——我无法从现场的情况,分辨出是主动的启用,亦或者是被动的激。

被当作材料或祭品的女性,有小部分于生理上还“活着”,但其意识其实已经不存,简单来说,就是还有存在有机反应的人形肉块而已。女头目和同伴将这些肉块从支架上放下来,我觉得,他们其实也知道,这些人就智慧生命而言已经死了,只是在人性的驱使下,无法忍受这样的场景。我没有阻止他们,就我的观察和直觉,只是这么做,是不会激魔法阵的。不过,虽然在很多情况下,只要破坏现场工程,就能解除魔法阵效果,但是,对于末日真理教来说,反其道而行,将“破坏现场工程”变成仪式激的开关,魔法阵越是被破坏,其效果就越大,也不是什么难做的事情。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太……”巴黎华击团的一个成员说不下去了。

“残忍?”我说:“这只是我们这么觉得而已。他们只是不在乎,觉得毫无意义。”

“怎么可能无意义!这是人性!”另一个个成员义愤填膺地说。

“在末日真理之下,一切都毫无意义。”我说:“这就是末日真理,人性也是在末日真理之下的东西,也是毫无意义的。”

“人性在末日真理之下?那算什么?”那个成员有些愣然。

“不是什么,仅仅是邪教而已。”女头目冷冰冰地说,倒是一针见血,又转头问我:“你知道这里有这种东西,所以才到这里来?”

“只是怀疑。”我的情绪波动,大概是这里所有人中最小的吧,虽然无法完全漠然,但是,早就看过太多残忍的事情,我只能用沉默来应对了,“怀疑的地方还有好几处,没想到一次就找到了。”

“其他地方也有这种事情?”女头目的情绪波动有些大,她看起来想做点什么,我觉得,这也算是好事,所以,不打算阻止。

“不一定,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一份资料,如果你们要在巴黎展,就绝对少不了和他们生冲突。”我说:“你也可以跟nog要更多的支援。如果末日真理教认真起来,可没有这一次那么轻易就能赢下来。”

“我知道,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在自己的地盘上看到这些家伙。”女头目用厌恶的目光看向我打晕了放在一边的调酒人,“我觉得,你可以在完事后,将这个家伙交给我们处理。或者,如果你想从他身上知道什么,我这里也有很好的审讯者。”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可是房间里的浓烈味道,似乎连烟味也被掩盖了。这可真不是一个久留的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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