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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徐东被载重车碾飞的鹅卵石击中了?”
老陈点点头:“是这样的,相对于付援朝的诡异死因而言。徐东的死显得较为正常,因为类似的交通意外已发生过多起。而且,因为那天路过的车辆太多,也不像我们现在到处都装有天。
等王永民醒悟过来是载重车碾飞石头打倒了徐东,跑到外面追的时候。那面馆外面的车流,都已过了好一会儿了,所以那辆车直到现在也没有查到。”
990年月29日下午,付援朝沥青葬。
997年月7日清晨,徐东被飞石而亡。
付援朝和徐东之死间隔七年,要说这年代也没什么。可是我略微细思这两人死亡的日期,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徐东死这一天,那天属鬼节啊。
“鬼节,鬼门开?”我嘴里默默的念道。
茗雅只要见我痴痴的样子,就知道我要出怪。这妮子掐了我一把:“又想什么呢?快说!”
我说:“我想的这玩意儿根本没什么参考价值,都是无中生有的东西。师傅都找不着证据证明这两起交通事故是谋杀。我只好在这儿找点不属人间的证据侃侃。”
老陈眼睛亮了,因为我总会给他说出些稀奇来。
我说:“地球上两类东西,无非物质,无非精神。物质有形,精神无形。既然物质上我们找不出任何蹊跷,我们不坊找点精神上的。你们,徐东出事这天,按我们的习俗,这天就很特殊。这天是鬼门大开的日子,也就是鬼节。”
茗雅这妮子手痒,又开始掐我,意思是我瞎扯。我咧了咧嘴,老陈一向陈稳。非不到他问的时候,他不出手。
老鬼说:“这个啊,我晓得,就是饿鬼横行嘛。你意思是饿鬼害死了徐东?白日见鬼?”
我说:“你说对了一半,鬼节事实上来源于目连救母,为农历七月十五日,相传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道教叫中元节,为地官赦罪日,佛教称之为盂兰节,传说由农历七月一日起,地府中的游魂野鬼就开始被释放出来,他们可以在人间游离一段时间,接受人们的祭祀,直至七月三十,鬼门关会再度关闭,鬼节的节期亦就此结束。”
老鬼又问:“那付援朝死这天又有什么讲究?”
我搬了搬手指说:“这天有点讲究,好像是忌搬家、入宅、出行。付援朝恰巧是在这天去他的孙女,结果出事了。”
老鬼说:“听你这么说,这两起交通事故都不是人为的了?这是唯一共通的地方?”
我说:“是啊,说不定就是那些饿鬼作祟。也说不定就是‘尸娘子’做法驱鬼害人。”
这顿天马行空的胡诌,老陈和茗雅心里明镜儿似的,但也不说破,都忍住了不笑,只是老鬼这功夫熊猫又对我流涕崇拜起来。
老鬼这家伙虽说成了名协警,其实骨子里对神佛之说还是很笃信的。尤其我们在千年圣水寺死里逃生后,这家伙除了对我和老陈、茗雅无比信任外,把这辈子其他的平安都祈祷给释迦牟尼了。
这家伙没事儿就喜欢扭住我,要我给他讲禅机,讲什么“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我说有这感觉的多半是精神分裂,要不就是得了白内障斗鸡眼幻听幻视。结果这家伙连着让我吃了三天回锅肉,说是对我的惩罚,说我小肚鸡肠目光短浅不知道人人都有佛性佛心。
老鬼捋了手上那串檀香佛珠,满脸虔诚的说:“无畏你,这是峨眉山报国寺主持云门法师给我开光的佛珠。今儿你说了那么些道道,你给我,今天我宜出行不?”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今天宜出行,不过你重庆烧鸡坊有血光之灾,你得赶紧回去。”
对我说的话,老鬼从来就是深信不疑,胖脸一下变得刷白。“等下,我回去!”说完,这胖子一溜烟的下了楼。
老陈和茗雅见我一句话就让老鬼跑得飞快,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事实上,我也就是把老黄历上的宜、忌能想到的都在嘴里忽悠了出来,没想到这功夫熊猫还当真。
至于付援朝的沥青葬和徐东被飞石击中,也许就是个巧合,不过这巧合严丝合缝得有点怕人。
如果付援朝那天不去他的孙女,不骑他那辆老凤凰自行车。
如果徐东在那一瞬间,不埋头吃面,也许那块鹅卵石就从他下颌下面飞过去了。
如果徐东不坐在窗户边上,坐在面馆靠里的那张桌子旁边,也许那块鹅卵石击中的就不是他。
既然徐东那天都想到了吃面换臊子,如果那天他换个面馆吃面?
可是没有如果……
“神了,神了!”
我和老陈,茗雅刚对徐东和付援朝的死因从巧合方面做了个分析。被我忽悠回去的老鬼已经满脸通红的跑回来了,这家伙大呼小叫的在走廊里一顿乱叫,惹得四楼办公室的同事都探出头来,以为我们刑侦档案管理室出了什么事。
“咋呼啥,闭嘴闭嘴。”我笑嘻嘻的对老鬼说。
老鬼手扶着门框,对着老陈和茗雅说:“无畏神了,真的。俺重庆烧鸡坊还真有血光之灾。无畏,你赶紧的改行吧,没准儿咱中国就多了个诺查丹玛斯!”
老鬼猛这么一说,倒把老陈和茗雅说得楞在当场。老陈也有点疑惑,那儿有那么巧的事情?
只有我心里有数,我收起了笑容。“我还要告诉你血光之灾的具体地点在哪儿,你信不信?”
这家伙目瞪口呆的:“不可能吧?”
我了烧鸡坊方向,右手食、中指伸出,并拢竖立在天庭位,闭目凝神做思考状。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血光之灾应该发生在你的总厨,是不是?”我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老鬼。
老鬼身子一软,瘫倒在椅子上,这家伙抖抖索索的指着我:“无畏,你不是人。”
茗雅蹭的跳了起来:“真的啊,真的,老鬼,你快说说。是不是有这回事儿?”
老鬼点了点头:“邪门了,这些年我总厨从来没出过事儿。他们的刀工我一直是很放心的,可是今儿上午负责备料的二厨子就把手切了,还伤得不轻,切掉了小半个手指尖。”
我扳着个脸:“熊猫,那你还不拿钱消灾啊?今晚请我们吃饭,我给你烧鸡坊画个符?”
“行行行,怎么都行。”老鬼拍着胸脯满口应承道,“但有一样,你得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我说:“天机不可泄露,想当年邵康节识读了天书,结果中年夭折啊……”
老鬼满脸的失望:“老陈,茗雅,你们,这什么世道啊。这不是活讹诈吗?还要我请吃饭,你这是诈骗,喝俺的兵血,老陈你们评评理。”
说完,这功夫熊猫装模作样抽抽搭搭的假哭起来
茗雅在一旁捂嘴偷笑,我也是忍俊不禁。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