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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是谁,原来是满仲阳。”满荣被帐篷里那股闷热的气氛弄得脸颊通红,他发现自己竟然和那个青州大汉太史慈撞在了一起,笑着过来扶起他的是以清雅闻名的崔琰,不过现在他笑得整张脸都皱巴了起来。
这还要归结于他们现在玩的游戏,击鼓传花。太史慈责备地看着满荣,然后无奈地看了看胸里的那朵纸花,折这朵玫瑰纸花还是王易当年从美剧《越狱》里学来的手艺。
“啊呀,要我诵几句《诗》还好,可论作诗,我学识这么浅薄,哪有这样的功力啊。”刚才几轮都是周仓中彩,让他郁闷至极,于是就当起鼓手。太史慈箭术出奇,自是灵敏过人,一直逃掉,此时却被满荣撞了彩,不免有些懊恼。
“仲阳你来的正好,一起来玩吧,咱们这么长不见,今天这小会先聚一聚,全当放松了。阿让,给我兄弟添份餐!”王易今天不可谓不兴奋,因为今天一个三国全明星级名将太史慈过来拜访,同来的还有大贤崔琰崔季珪和徐奕徐季才。这崔琰大名鼎鼎自是不用多提,徐奕虽然没有被罗贯中写进《三国演义》,但他可是与崔琰毛玠并列的贤士,历史上其在曹魏领尚书令,兢兢业业一直到疾病沉重。
太史慈三人本是看看王易是怎么率领童子军的。但他们进来的时候王易正在教王让算术,恰巧刘馥和皇甫郦也在,还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三人大奇,然后就发问了,切入点正是这算术。君子修习所谓“六艺”,算术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他们很快发现自己在算术方面只能仰望王易。王易也不愿拉三人的面子,便提出这个“击鼓传花”,玫瑰纸花到谁那里,谁就得即兴作诗一首,倘若作不出,就得即兴表演,击剑抑或击缶,随你的便。
“那我就来个‘拐子流星’吧。”太史慈的手里多了个缝制的蹴鞠,随手一丢,那皮球就被太史慈用靴踮着,然后那皮球登时在脚下灵动起来,忽上忽下,两腿如同长拐就球踮得波浪般起伏,当真眼花缭乱。见太史慈的步频愈发加快,众人轰然叫好,崔琰大笑道:“齐鲁乃是蹴鞠源地,子义(太史慈字)不愧是青州人,好生动的步法!”
“流星……起!”皮球仿佛自己挣脱了太史慈的皮靴,径直跃起,太史慈整个身体横空而起,皮靴扫中皮球,那皮球果真如流星,笔直地飞了出去。不过王易帐篷虽大,终究不是踢球的地方,皮球踢中王易的工具箱,然后迅疾地弹了回来,众人神色一变,吃惊不小。正欲弯身躲开,只听“噗”地一声,皮球已被王易接住。
王易微笑道:“子义膂力过人,想不到脚下也是虎虎生风。”
刘馥道:“不错不错,又有闾巷传闻,说子义有连珠箭之技,不知是否当真。”
“啊?”太史慈寒门出身,险些踢翻了小宴,受了这些夸奖还有些过意不去。“哪里,粗陋之技,怕是诸公瞧不上。”
崔琰上来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笑道:“我这子义为人谦虚,不过就他这套行面,大家一眼就看出来了。哎……说起来最谦虚的还是子云啊,就刚才那‘树形数列’之神奇,我还没能缓过来呢。”
“诸君无妨再算一次罢。”王易笑道,“我这儿纸笔齐全。”
众人轰然叫好。
所谓“树形数列”,就是“菲波拉契数列”,只不过菲波拉契这个意大利数学家要八百年以后才生出来,所以王易就无耻地将它剽窃了。刚才无意中讨论算术时,王易便是拿出这个数列的通项,彻底唬住了对方。
满荣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氛围。王让递给他一份卷帛,可上面奇形怪状的符文让他头大如斗。沉默已久的徐奕问道:“不知子云是如何想出来的。”
王易适才抛砖引玉的正是著名的“兔子理论”,即一般而言,如果兔子在出生两个月后,就有繁殖能力,一对兔子每个月能生出一对小兔子来。如果所有兔都不死,那么一年以后可以生出多少对兔子来?
被分到纸笔的崔琰和徐奕埋头苦算,崔琰始终没有找到解题的思路,而徐奕已经发现了规律,但他却被繁琐的计算困扰。王易看他们认真的样子也多有喜悦,还好“算术”一科并没有被儒生舍弃,它甚至被提到了很高的位置,理财调控对一个国家而言可是很重要的。
王易见众人苦算不得,便对徐奕笑道:“诸公,我曾道在一棵树上,如果一根树枝每年长出一根树枝,而长出的新枝两年以后,每年也长出一根新枝,那么历年的树枝数目,就构成这所谓的‘树形数列’。老子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本朝王充又曰:‘天地合气,万物自生’,小子便想,树既是自然生物,那飞禽走兽何尝不是如此?倘若雌雄相交只得一子,与这‘树形数列’自然也是吻合。”
看到崔琰徐奕和太史慈略一思索,然后震惊得说不出话,王易颇感兴奋,刘馥则已陷入石化状态,皇甫郦与王让则以崇拜的神色看着王易。满荣接过王让送来的《阿拉伯数字全解》,也深陷其中。
“‘仰之弥高,钻之弥坚。’诸公可知,世间繁花如锦,可这花上的花瓣的数量,也是这‘树枝数’!”
“什么!”众人闻言而起。王易窃笑,自然界中存在很多数学,花瓣数就是菲波拉契数,在王易生活那个年代的几十年前,科学家就已经发现了。王易笑道:“西域有种牧草名叫‘三叶草’,传说四片叶子的‘三叶草’会带来幸运,可真要找起来,哪有这么容易!自然造化按一定规律运行,但所有的规律都会体现出来,只是这小花小草稀松平常,一般人怎会加以留意。但如能为我所用,啧啧……”
王易说到后来,炫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只不过众人都心醉神迷,不能发现。
今天王易无疑给众人带来震撼。乐进叹道:“以前不知主公为何事无巨细总能颇有条理地做完,现在我才窥探到一些门路。”
太史慈道:“子云虽与我岁数相仿,但已经可以为我的老师了。”
崔琰一揖:“不知濮阳一战,子云是否跟随皇甫将军。传闻皇甫将军要去广宗进击张梁张宝。如果子云不去,要稍加修整,不妨到清河来。”
徐奕连忙拉住他,“给你们家那群小子讲学吗?现在冀州可是张角的老巢,况且你们东武城离这里还有几百里路。”
崔琰道:“那又如何,我叫我那五百家丁开道,季才兄你不是也有三百人吗,咱们一起去。”徐奕哈哈大笑:“季珪,你就不去青徐找你的老师了?”
“啊呀,老兄说的正是。”崔琰想起自己还要找大儒郑玄,当初黄巾爆发,朝廷内外都乱了起来,宦官吕强上言灵帝,要求释放党人,灵帝听从了建议。从此连绵二十多年的党锢之祸也终结了,当初蒙冤入狱的郑玄如今回到青徐授课,昔日门徒四海而来,重归门下,崔琰便是其中之一。
“啧,那么就这样吧,子云,我营地里还有三十多车粮草,都送你了,就当作是我的聘礼。黄巾一平,你可一定要来清河东武城,我们的坞堡在那里很有名,你随便找个人打听就能知道。”
当务之急——粮食问题解决了,王易十分高兴。
“城里在烧东西?”乐进忽然走出帐篷,外头守营的徐盛远远向乐进喊:“好大的烟。”
“皇甫将军在烧尸体。”好久插不上话的满荣这时开口说话了。
王易神色一变:“什么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