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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婶心直口快:“大力中了鼠……”
我咳嗽了一声,示意八婶不要说。|我们三个和这个叫黄炎的实在是不熟,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他。
黄炎抬头看了看天:“中暑?嗯,最近这天确实有点热,不过,这和凶宅应该没什么关系。”
我说:“说一千道一万,凶宅在哪?反正昨晚上我看见的那院子和这个一模一样。”
黄炎没话说了。
八婶说:“这有什么难的。既然有模样,那就好找。咱们出去找个人随便问问不就行了吗?”
我和八婶还有青龙三人自然不用说,是外地来的,对这里不熟。就连黄炎也只不过来过一两次,每次都是被他的那个朋友接送。所以要说这里的事迹,还当真没人知道。
于是我们决定到外面去问问。
没想到,我们在附近走了一圈,转过了好几条街巷,居然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我走的口干舌燥,对黄炎说:“昨天咱们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没有人很正常,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黄炎也是满头大汗:“我也不知道啊。而且,而且我发现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说:“你多大了还玩这一套?看你头发都掉没了怎么还迷路?你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啊。”
黄炎指着街巷两旁的宅子说:“不是啊,咱不开玩笑,我怎么觉得,这些宅子都一样呢?我走了两步就不记得了。”
原本我只顾着在街上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人。现在听黄炎这么一说,我前后看了几家,心里直抽抽。这些院子果然是一样的。
且不说房子的格局相同,哪里建墙哪里砌砖。连漆黑的木门也完全一样,更绝的是,每扇大门的右下角都有一个朽坏了的小洞。千篇一律,不差分毫。
如果这里的村长有某种癖好,喜欢把把每家每户的房子盖的一模一样还可以勉强解释的话,那么,木门上朽坏的小洞怎么解释?人力怎么可能操控木头的腐朽程度?
我瞬间觉得这片地方妖气阴森,那些红砖白漆黑木门,一个个看过去,越看越觉得心里边堵得慌。我甚至想吐,只觉得整个人浑浑噩噩,好像身子里装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我弄得迷迷糊糊,只有把它们吐干净了,脑袋才能重新清楚起来。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黄炎,脸上凶狠的表情甚至吓得八婶倒退了一步。|我问他:“你不是来过这里吗?别撒谎,说实话,这里怎么走?昨晚上那间房子在哪?”
黄炎哭丧着脸:“我每次来这里都是晚上。这操蛋的火车就那么个点。我有什么办法?而且每次到这里的时候都有人接着。虽然后来我自己来了两次,但是也只是记得在第几个路口往哪个方向拐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房子是一模一样的。”
我慢慢把他放下来。这老头应该没有说谎。
青龙一拍大腿:“你的鸟呢?快点把你的鸟放出来啊。天天喝鲜血,怎么也得有点好作用。”
黄炎忙点头,对对对。
然后他跪倒在地,无比虔诚的把红鸟从怀里捧出来。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神鸟啊,带你忠实的奴隶离开这里吧。”
那红鸟围着黄炎的秃头转了几圈,一声长鸣,声音清脆无比。然后振翅向一个方向飞过去。
黄炎十分兴奋,大叫着从地上窜起来,一边招呼我们跟上,一边向那个方向猛跑。
我追在后面,听见旁边的青龙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老头高兴起来的表情可真像杨念魂。不过,这表情出现在个老头子脸上,可真恶心,呸。”
我无声的笑了笑。搀着八婶跟上去。
红鸟并没有跑多远,就停留在一片空地上。
我们几个人聚集在那里,举目四望,周围仍然是一栋栋相同的房子。
黄炎仍然在给红鸟磕头:“神鸟啊,求你发发慈悲,带我们离开这里吧。”
红鸟不为所动,刺溜一声钻到黄炎的衣服里边了。再也不肯出来。
黄炎苦笑。
八婶说:“看来这只鸟是指不上了,咱们还是出去吧。早点去潼关要紧,那些包裹什么的,不要啦。”
我们跟着豪情万丈的八婶走了一段。发现这些巷子歪歪斜斜,走了几圈,全都回到刚才红鸟带我们来的那片空地。
后来,黄炎对我们说:“不用走了。我们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