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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孟清贫从阴山驿站回来,已经过了半月之久。然而这半月里,孟清贫一直身在钦差行园之内,没有迈出大门半步,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沉寂为一潭没有任何涟漪的死水,行园之内的众人也深居简出,若非没有必要之事,极少在人前行走,恍如一个蜀州城内修身养性的致仕之人。
这样的行为让一直监视着钦差行园的探子主人们摸不着头脑。也不敢有任何动作。特别是陈鹤鸣,每天可都是提心吊胆,密切注意着孟清贫的一切动向。然而他所推测的狂风暴雨却没有袭来,反而是一片宁静气象。这让他的心中不安之感更为浓烈。
这日清晨,通往蜀州的官道之上,一匹灰色快马疾驰而过,盛夏的烈阳将官道上的泥土榨干得没有一点水分,马蹄踩踏之下,泥屑纷飞,烟尘掠起。马背上是个看似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头发凌乱,嘴角泛起一撮短细的胡咋子。一席青衫,马鞍上悬着一把朴实的长刀。呼啸而过的马匹,阵阵狂鞭座骑之声和厉喝之声盘旋,踢踏如雷。
他便是燕虺,离家回往蜀州。以应半月之期。前面出现一处岔道,燕虺一勒缰绳,马匹由于前行的惯性,高高的提起马蹄,缓缓的落下,嘴中乍起一声嘶吼。落地的马匹打着响鼻,百无聊奈的跺着前蹄。
燕虺扫视一眼前方的岔道,面露凝重。岔道旁边都是深深的灌木丛遮蔽,看不真切其中隐藏之物。然而飞驰的他却是在晃眼之间看到一处灌木突然摇晃。在无风的情况下。燕虺本就是谨慎之人,如是有人埋伏,那么骑马飞奔而过可能会落入陷阱之内。故而勒马一探究竟。
此地静悄悄的,除了马匹喘着粗气的声音和跺脚之声,再没有其他混杂,这让燕虺心中不安更浓,蓦然拔出马鞍上的长刀,厉声喝道;“哪位朋友驾临?何必藏头露尾呢?出来吧。”
燕虺话音刚落,一声淡淡的冷笑之声突然从四周传来,跃入燕虺的耳中。诡异的笑声一瞬即逝,恍如幻听一般。燕虺惊慌的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一个人的身份出现,他的额头已经泛起蜜蜜的细汗。
蓦然之间,他感到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像自己袭来,大惊之下的他急忙双脚一踏马托,借力后翻出去,半跪着落在地面,双手紧紧的握住长刀,警惕着四周。
那马匹此时忽然一声长嘶,随着声音,马匹那硕大的身躯上一道白芒闪过,身躯分为两半,迸射向两边,鲜血横流。掉落下的血迹滋润在干涸的泥土上,发出嗤嗤的响声。一切重归寂静。
马匹被劈为两半之后,燕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马儿站起的前方已经静立着一个黑衣蒙面人,保持着劈砍之势,长刀所在,正是马匹身躯的位置。那一击,正是此人发出的。
燕虺缓缓的站起身来,凝重的看着黑衣人“阁下是何人?为何阻挡燕某道路?”
黑衣人轻笑一声,缓缓将劈出的长刀收回,斜提着道;“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了”
黑衣人说着,纵身而起,如同一只鸟瞰地面雄鹰,呼啸下俯冲而来。手中的长刀在烈日下泛出金光,然而这金光在燕虺眼中,却是透着森森寒意。黑衣人的动作让燕虺面色大变,能够平地纵身而起,且是如此攻势的,非练气境界的武者而不能为之。
然而现在的他,仅仅只是和脏圆满罢了,这还是两颗练气丹的功劳。然而即使如此,和脏境界与练气境界天差地别,根本没有一点胜算,而且这还是这个黑衣人没有使用武技的情况下。可以说,与这黑衣人硬碰,燕虺除了身死,别无奇迹。
黑衣人的动作燕虺根本连想都不想,身影一闪,躲开那黑衣人袭来的一击。向着侧面的灌木从中跃去。一击未果的黑衣人冷笑地看着燕虺逃窜的身影,没有任何追击的意思,反而是将长刀提在手上,兴致盎然的注视着燕虺。
就在燕虺刚刚要窜去灌木丛中之时,一个黑衣人蓦然从前方的灌木从中跃起,踏枝而来。让燕虺一阵大骇,急忙一踏回身,重新回到官道之上。就在此时,四面八方的灌木忽然一阵响动,蓦然从中再次跃起九个黑衣人,踏枝而来,将燕虺围在中间,阻断了他任何方向的退路。
燕虺面沉如水,冷厉的目光忽然抬起,冷声道;“燕某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话至此处之时,燕虺面色突然大变,眼睛的瞳孔紧缩,忽而变得血红,嘴唇开始打颤,蔓延至整个身体。他缓缓的抬起左手,颤抖的左手指着那些黑衣人,嘶吼道;“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