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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潆雪笑笑,将打开的玉盒盖上,又指着旁边一个玉盒说:“顺便把这只毒鳄牙给顾明哲带去,这是贞儿欠他的。”
“放心,老祖不会贪没这只毒鳄牙的。”凤非烟开了个玩笑,乐颠颠的把玉盒收起来。
把凤非烟送出天马甸子草原,炎潆雪返回了大峡谷。凤非烟看着这个越来越神秘的后辈消失在迷雾之中,心中百感交集。
凤非烟赶回王城,全国强者赛刚刚结束。
十进五强的比赛中,凤家主支无人入选,倒是旁支的凤清音脱颖而出。她年纪比铁星河大五岁,已经是高阶灵师,有一头玄灵期火狮灵宠。同样是高阶灵师的对手,有那只悍猛的火狮子相助,她的胜利比铁星河来得容易。
一上台,火狮子就悍猛前冲,火浪不要钱的喷吐,凤清音伺机再刺上一剑,她白衣飘飘,行动之间有如扶风弱柳,意态悠美,拿捏时机的分寸掌握得极好,迫得对手如猴子上蹿下跳,从头到尾,就是一面倒的蹂躏,搏得场中一浪高过一浪的喝彩声,凤家敌对阵营里也不乏喊嘶了嗓子的拥护者,其势头一时无两,别说铁星河比不了,其余三位闯进五强的年轻强者顾明策、黄玉良、杨立武也都无可比拟。
走下赛台,凤清音力持平静,心中却已在设想着回到家族中被簇拥,被家族委以重任的场景。当天赛事结束,家主凤南天告诉她参加晚上庆功宴的声音清晰入耳,凤清音抑制不住心头狂喜,身体激动的颤抖起来。
作为旁支的子女,凤清音自小衣食无缺,但得以坐在凤府正厅用餐,这是平生首次,随同出席的旁支家主一路上把她夸得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更让她觉得自己已经一飞冲天了。
进了宏大华丽的正厅,以大家主凤南天为首的凤家高层与一帮年轻弟子都鼓掌欢迎,受邀的客人也随之鼓掌。凤清音脸上漾开了甜美的笑容,让她的美更是动人,周旋在众人音,享受着众星捧月的美好感觉。
精心制作的一道道美味佳肴鱼贯送入,凤南天请大家入席,却不说开席,反而让人去催请铁星河。凤清音陡然从飘飘然的云端坠落,心中有个愤怒的声音在吼:凤家夺冠的希望在我凤清音,难道还要我等他铁星河?
铁星河姗姗来迟,望着满堂宾客,傻里傻气的挠着头皮说:“抱歉,我好像来迟了。”
凤南天和蔼的招手道:“不迟,快过来坐吧。”
凤清音难以置信的看到铁星河朝家主那一席走过去,凤南泽朝旁边挪了个位置,让铁星河在他跟家主之间坐下。这算什么?她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接下来,凤南天半开玩笑的话更是把她打入冰窟:“星河,夺冠就看你了,别让舅舅血本无归哦。”
猛的扭头看向自己这一支的家主,显然他也不知道家族的意图很是意外。凤清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暗道:等着看吧,冠军是凤清音的,大家主会明白寄希望给铁星河是错误的!
让凤清音做梦也没想到,她连努力的机会都给剥夺了。在客去人散后,凤南天将她跟旁支家主留了下来,和蔼但坚决的以维护家族利益为由,强行要她在跟铁星河对战时弃权。
旁支家主鼓足勇气说:“大家主,这对于清音不公平。”
“清音的实力已经得到证实,她从今天开始就是家族核心弟子,你们这一支增加十个执事弟子的名额,奖励三万颗晶石。”凤南天不容质疑的说:“一切大局为重。”
大家主的强势,让旁支家主哑然,况且给的奖励丰厚得足以让别的支系眼红了。
凤家这种传承悠久的大家族的荣誉能用金钱衡量么?凤清音不甘心的问:“大家主,家主的选择为什么是他不是我?因为我是女子么?可是他不姓凤啊!”
“选择星河,家族认为他的潜力比你大,夺冠的希望更大。”
“为什么?”极怒之下,凤清音已顾不得礼仪,她的脸色煞白,双拳紧握。旁支家主急得悄悄扯了她一把,却被她反掌推开。
凤南天欣赏的看着这个爱憎分明的女子,赞道:“不平则鸣,不愧为我凤家女儿。”接着,他话峰一转,又道:“你是收了灵宠才突破进入高阶灵师的,而星河靠自身实力即将突破到高阶灵师。不借用灵宠,你现在根本打不过星河。而借助灵宠之力,你也打不过另外三个也拥有灵宠的对手。”
“但至少我有一战之力,铁星河没有灵宠,如何与另三个有灵宠的对手一战?”
“星河只要突破到高阶灵师,就绝对是稳压对手的局势,至于灵宠,你怎么断定星河没有灵宠?”凤南天卖了个关子,看凤清音冷静下来,满意的笑道:“拼灵宠的话,你们四个都拼不过他。星河带着他的灵宠上场,就算没有突破到高阶灵师,也是稳赢不输。”
大家主不会撒谎,凤清音不得不信,却仍不能释然:“可我终究姓凤,家族没理由要我碰到他就弃权啊。大家主这是重男轻女,假如我是男儿,家族就绝不会这样对我。”
凤南天失笑道:“真是个执拗的丫头。实话告诉你,大家主我现在是重女轻男。要是铁星河的姐姐炎潆雪肯参赛,别说星河小子,就是我亲儿子上了,碰着她也得靠边站。”
“炎潆雪很厉害?”凤清音很不服气,但这话她只敢嘀咕了一下。从这一刻起,她将超越炎潆雪当成了目标,只是她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个穷其一生都无法完成的梦想。
五进三的比赛,黄玉良很幸运的轮空,凤清音跟铁星河的对决,凤清音弃权,铁星河轻松晋级,杨立武与顾明策的对决,是这一轮中唯一可看的比赛,观众给予了足够的热情。
这场比赛,两人都带着灵宠上场。杨立武的灵宠是一条斑谰大蛇,顾明策的灵宠是一头毛色漆黑的双头犬,都是玄灵期。
他们面对面一站,圈在杨立武腰间的大蛇滑下来,蛇头一伸几乎探到顾明策的脸,但顾明策盯着杨立武纹丝不动,双头犬张嘴露出森森犬牙迅疾咬来,就在犬牙触到蛇七寸处时,蛇骤然缩了回来,蛇尾反卷缠在双头犬的身上。
双头犬侧生的头猛的下咬,一口就咬在蛇尾上,犬牙深入。蛇吃痛卷起双头犬再猛的砸在地上,双头犬松开了蛇尾,蛇也赶紧甩开了它,然后呈之字形在赛台上快速游动,双头犬紧追不舍,正面的大头不停的喷吐出婴儿拳头般大的爆炎弹。
只看这两头灵宠的交战,凤清音就不得不承认它们的战斗力不逊于自己的火狮。再看顾明策跟杨立武,一上手就硬捍,大刀对阔斧,火花四溅,撞击声中伴着风雷之音,震得耳膜发麻。瞅那声势,她终于承认自己碰上这两人,绝对有输无赢。可是,就算是被打败,也比弃权认输来得光荣啊!这都是因为铁星河!
掉头去找铁星河,发现他已经不在看棚内。去修炼了吧,临阵磨枪有用么?凤清音冷笑。她的神情落在上官婉秋眼中,引起了上官婉秋的兴趣,主动过来跟她套近乎。
“炎潆雪送了只幼生期的灵宠给家族,得到家族的青睐,而铁星河正是仰仗姐姐才得到家族的重视,不过,炎潆雪猖狂不了多久,她触怒了我姐姐王后娘娘,很快就会死。她死了,铁星河没有仰仗,凤家的希望之星依然是妹妹你。”
一番耳语如同魔咒,上官婉秋在凤清音的心里种下了仇恨炎潆雪的种子。脑子发热的凤清音看着赛台上搏斗的两人,仿佛是自己与铁星河。节节败退的杨立武是铁星河,大发神威的顾明策就是自己。举重若轻的顾明策舞刀如乱披风,一刀快似一刀,看似没有章法,刀影却交织成一个囚笼困住杨立武,任那杨立武左劈右砍,却总是砍在刀的残影上,欲冲出刀笼时,刀影又化虚为实。
双头犬的嘴里喷吐着爆火弹,也将那条蛇逼入死角。
不出意外,杨立武支持不了多久就要落败。
凤清音看得畅快,也放开喉咙跟大家一样高声喝彩。
杨立武苦苦的支撑着,他的灵宠也陷入了危急状态。就在大家都认为他翻盘无望时,他吹了声口哨,那条大蛇电射而出,灵活的避开爆火弹,又狠又准的射到顾明策颈后,一口咬住了他的颈动脉。
“别动,会死人的。”杨立武的声音响起之前,顾明策就僵立如木,他大声喝叫,只是想告诉顾家人,他不是有心伤顾明策的。双头犬扑来救主,他却狠辣的挥斧削掉了它侧生的头,再道:“快让它停止攻击。”
蛇牙有毒,顾明策中毒已深,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灵宠再度扑来,被杨立武一斧头劈开了完好的那个头。
“这个家伙真阴险,跟铁星河一样。”
凤清音的评论听在上官婉秋耳中,只惹来一阵轻笑,让凤海生那个直脾气的孩子听到了就惹来一声怒斥:“你懂什么,星河那是以弱敌强。”
在旁支,凤清音被公主似的高高捧着,来参加全国青年强者赛给闯进前五强,比凤家主支嫡系子弟强多了,凤海生当众喝斥,让她难堪至极又气愤难当:“铁星河就是阴险小人。”
凤家主支年轻一辈让旁支的一个女儿压过了,凤海生这帮眼高于顶的主支嫡系子弟本来就觉得难堪,逮到这个机会,不光凤海生要维护嫡亲的表弟,凤兰生的弟弟凤觉生也来掺合:“脑残不要紧,要紧的是别进了水。凤清音,拜托你搞清楚,铁星河的胜败,关系着我们凤家的利益。所以,请你即便是嫉妒他,也不要在公开的场合发表不恰当的言论。”
上官婉秋揽着气得发抖的凤清音,佯作仗义执言:“清音是个女儿家,跟嫂嫂说些笑话,也值得你们这些大男人乱扣罪名么?还说什么脑残不要紧,要紧的是别进了水。这话更是好笑,能进全国青年强者赛前五强都是脑残,那脑残就太多了。”
凤觉生等人气得牙痒,却说不过上官婉秋,给噎得直翻白眼,末了,凤海生冷笑:“某人牙尖嘴利,就是欠贞妹妹修理啊。”
看上官婉秋脸黑了下来,凤觉生解气的笑道:“看来得提醒贞妹妹,她给某人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上官婉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也要她有命能听啊。”
激动人心的最后一轮比赛终于来到,铁星河骑着大黑马,挑剔如凤清音都让灵性十足又神俊非凡的大黑马迷住了。
那匹黑马通体墨黑而无杂色,鬃毛顺滑有如丝缎,就像一片掠地而过的浮云,轻盈的掠上赛台,一个漂亮的转身,面朝赛台外驻足,它喷着响鼻,任性的发泄着血脉之中的狂傲之气,以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睨视着场上的观众,仿佛一位王者在接受臣民的朝拜。
对于先行登台等候的蒋玉良跟他的灵宠赤纹豹,大黑马根本不屑一顾。它不耐烦的用两只前蹄交替击打着地面。还没有开战,大家就轻易的从赤纹豹的眼中看出了怯意。灵宠未战先怯,蒋玉良还怎么打?
比任何人都了解赤纹豹的蒋玉良苦笑。原本以为,一直没有带灵宠上场的铁星河是个软柿子,可结果,自己才是人家眼中的软柿子,难怪凤家在他身上压大赌注。
上了赛台,怎么也得打一场,蒋玉良抱拳道:“蒋玉良,高阶灵师。灵宠赤纹豹玄灵阶。”
铁星河跳下马来,回礼:“铁星河,高阶灵师。我的战斗伙伴大黑马,地灵阶。”
赛场上哗声四起,凤家看棚内的凤清音更是尖声叫:“吹什么牛!”
大黑马长嘶出声,那极具穿透力的马嘶声,让赛场内随主人来的灵宠都惊惶走避,赛场内顿时禽飞兽跳乱成一团,至于赛台上那匹赤纹马因为距离太近直接被马威压瘫在地。
没有人再怀疑大黑马的品阶,赛场又一次因为铁星河的出场静默无声。
蒋玉良放弃了让灵宠协同作战的打算,亮出了长剑。还没等新突破的铁星河临场发挥,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大黑马闪电般的冲过来,飞起一蹄子直接把蒋玉良踢飞到赛台外,干脆利落得让铁星河好生无奈:“大黑,我才突破到高阶灵师,需要对手磨练。”
大黑马打了个响鼻,不耐烦的用前蹄敲击着地面,那意思很明确:你小子不要唧唧歪歪了,信不信本马一蹄子踹你下去。
裁判没碰到过这种情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天都没反应。
凤家看棚内,凤海生高声叫道:“该宣布铁星河获胜了吧!”
王室的看棚内出来个太监,尖着嗓门说:“王上有旨,本场比赛作废。本次大赛为青年强者赛,灵宠的级别相差悬殊,不利于选拨真正的青年强者。”
喧闹的赛场再次静默。赛台上,铁星河错愕不已。凤家看棚内静默无声。顾家的看棚内不知是谁爆了句粗口:“靠,这么正大光明的打压,那女人是不是疯了。”
很多认识顾明哲的人听到顾家看棚内传出他懒洋洋的声音:“最后的疯狂罢了。”
凤家看棚内,凤南天淡淡的说:“星河,下来吧。本场比赛作废,规则需重定,整个大赛都要重头来过,暂时你不用出场比赛。”
铁星河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大黑马平飘下去,足不沾地般的射到凤家看棚下,一个腾身跃上凤家看棚。铁星河下马进了看棚,大黑马在看棚口被凤海生等人围着,用茶水肉干巴结它。
回了看棚一趟,那太监再次出来尖着嗓子宣布:“今天的比赛到此结束。”
凤南天下了禁令,不允许凤家子弟就今天的事情在公众场合发表评论,凤觉生跟凤海生那帮最爱惹事的凤家子弟,都被他勒令随铁星河一起修炼。
凤府里风平浪静,府外却是波涛汹涌。
天翰王日前一病不起,太子监国,王后垂帘听政,赛场中,那道天翰王的旨意系出自上官飞燕授意,本意是不想让铁星河夺冠,不然上官家将损失惨重。但就连上官家也有近半的人说她不该下那道旨意。顶多,他们给杨立武弄个更高阶的灵兽,或者弄点别的什么手段,让铁星河或那匹大黑马不能上场,也好过现在这样骑虎难下。
上官飞燕封锁了消息,天翰王仍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赛场上的闹剧,召来太子痛斥:“你母后是个女人糊涂就罢了,你也跟着犯糊涂?如此儿戏,国威何在,民心何在?——”一口气没上来,他直挺挺的倒回床上,没等太医近身,就一命归西了。有知悉内情人眼中,这就是代表天翰国气运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