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母亲病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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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星遥边上的沈槐,说:

“她坐马车来还在路上,姑爷是骑马来的。”

“哦。”夏氏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句,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星遥已走了进去。

“姑爷可不能这样进去,这不合礼数。”夏氏道。

星遥哪里肯听夏氏的,头也不回走了进去。此时姚婧好听见母亲的声音从里间出来拦住星遥的去路:

“姑爷请留步。”

星遥想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怎么还这样,他急着见命悬一线的岳母,见夏氏母女阻拦他的去路,正在气头上,提高音量道:

“人命关天哪里顾得上这些,让开。”

星遥是绷起脸来说的,夏氏母女觉得有点惊讶,只见夏氏满脸堆笑走上来:

“姑爷的心情谁都理解,但怎么说里面躺着的那个是你的岳母,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女婿毕竟隔了一层,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逾越的。”

星遥正想说什么,身后响起婧姝严厉的声音:

“谁说他不能进娘的屋子,下人们都能进,为什么他不能进?难道姑爷的身份还不如几个下人?”

夏氏回头一看,见是婧姝,说:

“姑娘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没有贬低姑爷的意思,姑娘说的好像我故意跟姑爷过不去似的,别说这回子姑爷进不得二太太的内室,就算姑娘都进不得,姑娘新婚还不到三个月,见了重病的人那是一个晦气。”

婧姝实在没有精力理会夏氏,拉着星遥的手头也不回朝母亲屋里走去。

“娘,你看——”姚婧好指着婧姝和星遥显得很愤懑。

夏氏铁青着脸冷哼了一句,走到外间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娘。”婧姝几乎扑到母亲身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

星遥终于看到了病重的岳母,只见她脸色发黄,嘴唇青紫,紧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姚子柏神色黯然坐在葛氏边上默默垂泪,见了星遥和婧姝,姚子柏强忍悲痛,先是跟女婿打了声招呼,而后去安慰抱着母亲痛哭的女儿。

“婧姝别哭了,你这样,爹心里就更难受了。”

婧姝此时方才想起爹会医术,她拉着姚子柏的手,边流泪边哀求父亲:

“爹,你快救救娘,你不是会行针吗,你到是快给娘行针啊。”

姚子柏边流泪边说:

“你想我若有办法救你娘,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你娘的病症当今世上恐怕只有一个人才能救得了他,但这个人为人古怪,已经隐居深山二十年了,我让沈大去找他,可沈大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见老爷这么说,沈槐家的拭了拭眼角的泪,对婧姝说:

“姑娘快别哭了,老爷叫姑娘回来是帮忙一起想办法救太太的,若姑娘也这样,老爷心里就更难过了。”

还好沈槐家的提醒了婧姝,婧姝想自己怎么只顾着哭了呢,娘还躺在那里,爹老泪纵横,外面还坐着准备看好戏的夏氏母女,婧姝强打精神,擦干脸上的眼泪,对父亲说:

“爹,你派沈大去找的人是谁?他的医术是不是举世无双?”

姚子柏说:

“那个人叫冷小妹,他的医术连太医院医正恐怕也及不上,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王医正曾经见过他,王医正说此人性情古怪,行踪飘忽,生人莫进。”

婧姝见父亲说的这么玄乎,感觉就算找到了这位姓冷的大夫恐怕他也不一定会救人,那些有真本事的人都有点特立独行,只是不知道医术如此高明的一个人为什么要避世?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位冷大夫肯定受了什么刺激因此才会这样,若能知道他的心结在哪儿婧姝觉得自己有本事打开他的心门。

就在这个时候,边上的星遥皱着眉头自语道:

“爹说那个人叫冷小妹,我听说过此人。”

“姑爷见过他?”姚子柏看到了一线希望。

婧姝拉着星遥的手,焦急的问他:

“你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性冷的大夫?你是不是知道他住在哪儿?你若知道的话快带我过去,我有办法让他下山救娘。”

“姑娘别急,让姑爷慢慢说。”余氏走上前来对婧姝说。

“姐姐你太紧张了,说话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全都暴了出来,你让姐夫慢慢地。”姚婧媚对婧姝道。

婧姝点了点头,说:

“我急得糊涂了,那位性冷的大夫都已经隐居深山二十年了,星遥只是听说过,恐怕并没有见过真人。”

星遥见婧姝这么说,对她正色道:

“我见过他。”

当星遥这么说的时候所有眼睛都看向他。

“说起来他从前还是我们家的家丁,二十年前为了一个女人,他和我爹彻底闹翻,一天晚上他想放火烧我们家的房子,还好被人及时发现没有酿成大祸,不过从此以后就没有了他的音讯,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去了外地,还有人说他就隐居在西边的狮子山。就在两年前,我和满次他们上山打猎,满次的腿被同伴的箭误伤,流了很多血,人也昏死了过去,幸好遇上他,是他救了满次。”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觉得太太有救了,沈槐家的更是激动的握住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葛氏的手,哭道:

“太太,你一定要撑住,姑爷和小姐都回来了,姑爷认识那位医术很高明的姓冷的大夫,你很快就有救了。”

“爹,那位姓冷的大夫的确性情古怪,他救了满次之后居然用迷药把我们这些人全都迷晕了,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手脚都被绑了起来,他要我们尝一种很苦的药,只有吃了这种药才肯放我们下山,我们自然不会喝,万一是毒药怎么办,但他逼着我们喝,捏住鼻子往我们的喉咙里猛灌,被逼无奈结果全都喝了,等喝完之后觉得浑身无力,这个时候他又来赶我们下山,我们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何况是走山路。一个个瘫软在那里实在挪不动,他就用藤条抽我们,抽得我们身上都是血红的印子,后来还是咬着牙连滚带爬下来山,因为不这样,恐怕会被他打死。”

“这人的确古怪,我看咱们还是别找他来医治二太太了,要是人没有救活反而被他折腾死了怎么办。”夏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婧姝觉得现在不是和她吵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母亲,她对父亲说:

“爹,听星遥刚才这么说,我觉得这位姓冷的大夫应该是有本事的,娘已经这个样子了,连你都束手无策,正所谓尽人事以听天命,让我和星遥一起去找那位姓冷的大夫吧?”

“老爷,不是我说,人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赶紧准备身后事吧——”

“你给我滚出去!”姚子柏噌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站立起来之后伸手就给了夏氏一巴掌,老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自己,夏氏颜面扫地,哭着跑了出去。

“都是些没脸的,女儿不像女儿,女婿不像女婿,我若是个男人就争出去了,再也不在这个家受这窝囊气。”临走的时候夏氏说了这番不着边际的话。

“娘。”姚婧好跟在夏氏身后追了出去。没想到刚跑到门口,夏氏居然一头撞在姚大图怀里,姚大图是被人从赌桌上叫回来的,听说母亲病重,这位平时吊儿郎当的浪荡子飞也似跑了回来,不想刚进门就和夏氏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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