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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图冲撞了夏氏还浑然不觉,姚婧好扯住姚大图的衣袖,让他给娘赔不是:
“你撞了我娘,想就这么走了吗?”
姚大图哪有心情理会姚婧好,用力一甩,姚婧好被惯性甩了出去,撞在门槛上,顿时觉得头晕眼花,差点晕过去。
“婧好,你怎么样?”夏氏过来扶女儿。
姚婧好呻吟道:
“娘,我看你怎么好像有两个人的样子?”
夏氏见姚大图把宝贝女儿撞成这样,咬着牙骂了一句难听话,对站在边上的下人厉声道:
“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呢,大小姐起不来了,还不快过来扶着点。”
那些下人有几个平时跟夏氏母女好的,就走上来扶起姚婧好,还有一些是向着二太太葛氏的,见夏氏趁葛氏病危仍不改尖酸刻薄的嘴脸,全都窝了一肚子气,哪里还肯去扶姚婧好,一个个就当没看见。
夏氏见状,愤恨的对那几个见婧好摔倒不肯扶的下人说:
“咱们走着瞧,这个家指不定有谁来当呢。”
夏氏的言下之意是希望葛氏一命呜呼,这样她这个大老婆就有出头之日了,到时候就给这些人颜色看。那几个下人只默默低着头,没有把夏氏的话听进去,只在心里祈祷他们爱戴的那位太太快点好起来。
“娘,娘,儿来吃了,娘。”姚大图一进来就嚎啕大哭。
姚子柏气的直骂:
“混账东西,成天只知道赌博喝酒,寻了你半天总算回来了,一回来就大呼小叫,快收了你的眼泪别再让整天替你操心的娘难受了。”
“娘啊,娘啊,儿来迟了,没有见到你老人家最后一面,你生我这个儿子出来究竟什么意思,你活着的时候我没让你过上一天安生日子,你死了更没有见到我最后一面,娘啊,娘啊——”这姚大图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见下人十万火急的跑到赌场里来找他说娘病危,回来一看见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以为已经死了,于是不分青红皂白扯着喉咙哭了起来。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娘正要去找大夫看病呢,你哭什么呀?”面对不懂事的哥哥,婧姝气的直摇头。
姚子柏又在那里骂,星遥安慰岳父。
“大哥快别哭了,娘还有救呢,你去准备一辆大一点的马车,我们现在就带娘去看大夫。”
姚大图见妹妹和妹夫都说母亲有救,此时他才总算清醒过来原来娘并没有死。
“娘,娘。”姚大图一改往日的粗鲁,边流泪边伸手轻轻抚摸母亲的面颊。
婧姝见星遥让哥哥准备一辆大一点的马车,把他拉到边上问他:
“你要马车作甚?难道你想拉娘一起去找那位姓冷的大夫?你看娘这个样子还能舟车劳顿吗?”
星遥猜到婧姝会这么问,只见他说:
“冷小妹性情古怪,我猜想他肯定不会下山医治娘,若我们把娘背上山说不定能打动他,况且娘已经病到这个份上了,把她一起带上山恐怕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但是——”婧姝看了看躺在床上气若游戏的母亲,又看了看星遥真诚的眼神,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娘已经病成这样了,连爹都没有办法救活她,何不死马当作活马医,可是万一在去的路上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外面天气这么冷,娘病弱的身躯能抵挡得住严寒吗?
星遥见婧姝犹豫不决,扶着她的肩,对她正色道:
“相信我婧姝,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救娘。”
婧姝抬起头看着星遥,星遥对她点了点头,婧姝觉得自己无法拒绝星遥的一脸真诚,他从来没有欺骗过自己,自从嫁给他到现在他从未做过伤害自己的事,他对自己总是这么好,此时此刻,他难道会骗我吗?可是现在是人命关天的非常时期,我相信他不代表娘一定可以救得活,若路上发生什么意外,或者那位性情古怪的大夫不肯救娘,娘不是要……,婧姝不敢再想下去,她脑子里很乱,无论用马车把娘一起带去,还是让娘躺在家里把冷大夫请回来,谁都不知道哪一种方法能救娘,哪一种方法结果反而害了娘。
星遥见婧姝始终无法下决断,就自己做了决定,只见他对姚大图说:
“快去准备一辆宽敞的马车,娘不能坐只能躺着,因此马车上要铺厚厚的被褥,这样还不行,还要在车里放一个炭盆,炭盆里的炭一定要烧得红红的,这个任务就交给婧姝。”星遥转身看向婧姝,婧姝红着眼圈对他点了点头,星遥上前记步,拉着婧姝的手安慰她:
“记得烧炭的时候要小心,车帘不能拉得太严实,需留出一条缝,这样才能保证空气的流通,记住了吗?”
“嗯,我记下了。”星遥对此时的婧姝来说太重要了,婧姝已经急得六神无主,无论星遥说什么她都会听。
宽敞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停在大门口,叫了府上最有经验的赶车人。马车上铺着厚厚的被褥,众人把葛氏抬出来,放上车,婧姝跟沈槐家的一同坐在车里照顾昏迷不醒的葛氏。前去狮子山大约要二三个时辰,姚大图说要走大路,小路难行恐颠簸不停,对车上的母亲不利。星遥不同意,他觉得现在是在跟时间赛跑,若走小路可以快一二个时辰,说不定这快出来的时间正好用来救治母亲。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婧姝掀开车帘,对姚大图说:
“哥哥,听星遥的,我们走小路。”
姚大图嗫嚅道:
“妹妹,这,这万一要是道路难行颠坏了娘怎么办?”
婧姝皱了皱眉,说:
“娘的病情一刻都耽搁不了,我不想延误时间,哪条路快就走哪条路。”
姚大图本来就是一个不大有主见的人,见妹妹这么说也就同意了,于是一行人朝狮子山而去。星遥和姚大图骑马走在前面,马车紧随其后。
此时车里暖融融的,炭盆烧的正旺,沈槐家的摸了摸葛氏的手,对婧姝说:
“姑娘,太太身上比刚才暖和了。”
婧姝道:
“星遥说要注意保暖,我在这边管着炭盆,你注意娘的变化,只要暖就好,若太热的话就给她把被子往下拉一点,不要盖的太严实。”
“知道了。”沈槐家的答应着。
车内温暖如春,车外寒风凛冽,那风刮在人脸上像刀子似的生疼,呵出去的气全都结成了霜,鼻子底下,眼睫毛上雪白一片。这么冷的天即使骑马也冻的不行,星遥和姚大图身上的衣服都单薄,为了救母亲两个人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
“娘,你一定要坚持住,哥哥和星遥他们都在想办法救你,娘,你要挺住啊娘。”婧姝抚着母亲的面颊哭道。
沈槐家的见了心里也难受,强忍悲痛安慰婧姝:
“姑娘别哭,太太一世行善,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况且还有你们这些孝顺的孩子在想办法救她,相信苍天有眼一定会让太太平安无事。”
婧姝边流泪边点着头说:
“上天一定会保佑好人的,你说的对,娘一世行善,她的善心一定可以感动上苍,只要娘能平安度过这个难关,我愿意减寿十年来换娘的命。”
“姑娘。”沈槐家的见婧姝这么说急了,忙捂住她的嘴,完了重重的朝地下呸了几口,说:
“姑娘又信口胡说,姑娘生就富贵长寿命,将来儿孙满堂,享一生富贵荣华。”
婧姝知道沈槐家的疼她,其实看到娘这样,她心里也急的什么似的,婧姝擦干脸上的泪,努力挤出一丝笑对沈槐家的说:
“托沈嬷嬷吉言,娘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要有信心。”
沈槐家的见姑娘都知道安慰她,她就不好再凄凄艾艾下去,擦干净脸上的泪,一脸正色的说:
“姑娘说的没错,我们一定要信心,相信太太一定会转危为安。”
婧姝有沈槐家的支持,觉得又多了一条臂膀,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说:
“娘,你一定要挺住,你看有这么多人关心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婧姝他们的真诚可能真的感动了上苍,原本昏迷不醒的葛氏忽然呻吟了起来,婧姝和沈槐家的激动不已,全都开心的叫了起来,不过葛氏只呻吟了一会又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星遥和姚大图两个在前面开路,载着葛氏的马车紧随其后,此时天上开始下起雪来,气温比刚才更低,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大雪,这是星遥最不愿意看见的,一旦下雪上山的路就更加难走,那位姓冷的大夫性情古怪,说实话星遥心里根本没有底,若那个怪人不肯救岳母,岳母恐怕就凶多吉少了。这么想着已经来到狮子山脚下,此时横亘在星遥和姚大图面前的是一条陡峭的山路。待星遥他们停下之后,跟在后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婧姝从车上走了下来。她抬头看着陡峭的山路,忍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