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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瞎出主意,你那样只会把事情弄坏,对我非但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会害我。”说着,阿四的身体又摇晃了一下,她觉得比刚才更差了,特别是肚子,隐隐作痛,下意识的把手捂在肚子上。
她那个糊涂同伴见了,觉得是时候替阿四做些什么,总不能让她再这么跪下去。阿四的这个同伴真是愚蠢之极,她以为只要告饶说镯子是阿四偷的,五姑娘真的会不计较一切,放了阿四。可能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因为她不想阿四再这么跪下去,毕竟阿四是一个怀有七个月身孕的人。
“五姑娘,我有话要说。”阿四的同伴忽然高声叫了起来,所有人的眼光都朝她看去。
纹茜定睛一看,见说话的是一个黑色面皮,长了一副龅牙的女人。她问边上的红拂:
“她是谁?”
红拂道:
“她叫芋头。”
“芋头?怎么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纹茜道。
红拂说:
“她是庄子上种庄稼的王山的媳妇,本能叫张大妹,因为长得丑,人又黑,所以人们都叫她芋头。”
纹茜朝芋头看去,见她正巴巴的瞧着自己,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的样子,就对红拂说:
“叫她起来,看看她有什么要说。”
“是,姑娘。”
“芋头,你起来回姑娘话。”
芋头自己站起来,还不忘把边上的阿四也搀扶起来。阿四不肯起来,生怕纹茜责骂,芋头硬把她从地上拎起来,阿四软趴趴的,像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纹茜满脑子问号,有点看不懂眼前发生的一切。
红拂看不下去,不耐烦的对芋头说:
“你自己起来就得了,为何去拉阿四?”
芋头咧嘴笑道:
“五姑娘,阿四有话对你说,我让她站起来跟你说话。”
所有人的眼睛都诧异的朝芋头看去,特别是常大娘,她愕愣的看向芋头,当她的目光扫向阿四的时候,见阿四的脸上很难看,翕动着嘴唇想说什么,但却芋头抢着说了。
“红拂姑娘,行行好,搬张椅子过来给阿四坐,她是双身子。”
纹茜觉得这两个怪怪的,想,莫非镯子是她们偷的,一个傻,一个精,说不定是精的那个出的主意,让傻的那个来偷,现在傻的那个怕了,想让精的那个承认下来。只见纹茜拉长着脸,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怒道:
“把这两个刁奴给我拉出来!”
阿四吓得面无人色,被脸个婆子拖到纹茜跟前,芋头愚不可及,以为只要阿四承认镯子是她偷的,五姑娘就会原谅她。
“轻点,慢点,小心阿四肚子里的孩子。”芋头虽然自己也被人架着走,但仍不忘关心阿四,不过她的关心显得多么滑稽。
“五姑娘,你的镯子有下落了,是阿四一时好奇,想看看,就顺手拿了回去。”芋头说,边说还呵呵笑着,全然不知道她的话会给阿四带来多大的麻烦。
“芋头,你怎么能胡说。”阿四急了,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常大娘心中欢喜,心想,只要找到替死鬼,他们家有福就永远不会被怀疑到。所以就怂恿纹茜严惩阿四:
“姑娘,你想怎么惩罚阿四这个贱婢?”常大娘阴险的三角眼瞄向一脸凄苦的阿四。
阿四匍匐在地,急的哭了起来:
“五姑娘,镯子不是我拿的,真不是我拿的。”
纹茜怒道:
“不是你拿的,为什么芋头说是你拿的?我看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承认的,常大娘,给我掌嘴!”
“是,姑娘。”常大娘巴不得有这个机会,她捋了捋衣袖,二话不说就左右开弓,打了阿四两个清脆的耳光。
阿四有孕在身,又在冰冷的地下跪了这么久,哪里吃得住常大娘的打,已经昏死过去。
芋头见阿四昏倒在地,扶起阿四,怀抱着她,用大拇指掐她的人中,急的直叫:
“阿四,阿四你醒醒,阿四!”
纹茜怒视着两人,道:
“芋头,你说,阿四是怎么把我的镯子偷走的?是不是她教唆你偷的?你如果老实,我就放了你们,你如果不老实,不肯对我说实话,我就让人把你们统统撵出去。”
“说,阿四是怎么偷姑娘的镯子的?”常大娘激动的说,她的声音比谁都响,红拂好奇的朝她看去,想,姑娘在审人,她的火气怎么比姑娘都还要大。
“五姑娘,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原先阿四没有想要姑娘的镯子,是因为姑娘的镯子实在太好看了,阿四忍不住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玩着玩着就带回去了,不过我敢跟五姑娘保证,镯子真的不是阿四拿的,她只不过一时好奇罢了。”芋头的初衷只不过想叫阿四承认偷了镯子之后,不用再跪在冰冷的地上,这个芋头的脑子有点不大好使,阿四被她害了。
底下有几个好心的,知道芋头脑子不好使,就勇敢的站出来说明实情:
“五姑娘,芋头的话你别信,她这里有问题。”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女仆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脑袋对纹茜说。
纹茜不做理会。
此时又有几个人来替阿四说情,常大娘心里有鬼,好不容易有一个冤大头出来顶缸,她怎么能让这些人搅黄呢,仗着纹茜信任她,又是自个儿子的干妈,常大娘对此时正火冒三丈的纹茜说:
“五姑娘,我看这些奴才全都想造反,偷镯子的贼自己都已经承认了,还有什么好啰嗦的,照我看镯子就是她们两个偷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贼抓起来,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以儆效尤。”常大娘在纹茜跟前挑唆,底下的人敢怒不敢言,有几个胆子大的,还想替阿四开脱,被纹茜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纹茜是真气,她的东西从来没有失窃过,除了这个屋里的人还有谁会拿。如今阖府上下已经把东边那个主捧上天,纹茜向来以束府二当家自居,被人捧惯了,现在人们都去捧婧姝,她心里那把火烧得太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