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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大太太不相信四少爷会跟何敏拦有染,四太太也同样不信,两位太太觉得这应该是栽赃。
“咱们静观其变,过不了多久事情就会水落石出。肚子里的孩子总有一天会生下来,到时候再来个滴血认亲,不就都清楚了。”
颜氏笑道:
“大太太说的可不是,滴血认亲是最好的法子,我看这些人的胆也太大了,想以此蒙混过关,难道蒙混得过去?她有本事一直不把孩子生下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孩子总有一天会降生。”
朱氏默然不语,颜氏见大太太脸上的神色凝重起来,也就住了口。颜氏想的是大少奶奶的妹子之所以敢栽赃嫁祸给四少爷,背后肯定有大少奶奶的支持,大少奶奶是最让朱氏添堵的一个人,颜氏也不想大太太伤心,忙扯开话题,聊起了彩新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我瞧着,咱们三姑娘生的准是男孩,肚子是尖的,而且还爱吃酸的东西,我怀邈儿的时候就爱吃酸的。”颜氏道。
朱氏笑了笑,说:
“酸男辣女是不是,不过这也不尽然,我怀大少爷的时候吃什么都吐,妊娠期间很少吃东西,大少爷生下来的时候瘦得像只剥皮老鼠。”
颜氏呵呵笑了笑,道:
“我们家邈儿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怀着他的时候肚子可大了,看见的人都说我要生双胞胎,哪知却不是,孩子也不大,也像一只剥皮老鼠似的,瘦的可怜,连老太太都说,这么小的孩子恐怕养不大。”
两位太太谈论起了各自的孩子,这个话题是轻松的,芷青听见从里间不时传来大太太和四太太的笑语。
束府,柏园,正房。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底下的小丫头拿着小痰盂、帕子等物伺候主子吃饭。婧姝不习惯吃饭的时候边上站这么多人,她早就在自己屋里破了这个规矩,只是这儿是婆婆屋里,她不得不入屋随俗。
星遥又有好几天没有回家,林氏开始心急,在饭桌上问婧姝:
“遥儿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没有到我屋里来请安。”
婧姝心想,婆婆以为星遥在外面忙活,所以没有来给她请安,熟不知星遥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但婧姝却不想让婆婆知道这些个,她扯了一个谎:
“庄子上最近新买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是从苏北逃荒过来的,男女老少都有,但以壮年男人居多,星遥这几天都在庄子上。”
林氏不相信的看着婧姝,疑道:
“是吗,遥儿在庄子上?”
婧姝轻轻点了点头,见了婧姝的样子,林氏更加疑惑了。
“庄子上是买了几个从苏北逃荒过来的奴才,但是我听说买的人并不多,而且有谷管家的儿子谷大管这个事,什么时候轮到遥儿操这份心了?莫非谷大办事不利,所以才要遥儿亲力亲为?”不得不说林氏的怀疑有一定的道理。
还是彩新聪明,她见婧姝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知道有事隐瞒,带着戏谑的口吻说:
“几天没见儿子,娘就浑身不自在,四个孩子当中娘最疼四弟,我们如果不在娘跟前,娘是不会记挂我们的。”说着彩新故意长叹了一声。
彩新的激将法果然奏效了,只见林氏笑道:
“就你促狭,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都是我的儿女,我怎么会厚此薄彼。”
“会不会厚此薄彼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最疼四弟这是不争的事实,不信可以去问问别人,如果十个人里头有一个说你不疼四弟的,就算我错了。”
林氏笑了笑,不再言语,她这样等于默认自己最疼星遥。
“姐姐,这是玫瑰鸭子,娘说你最爱吃这个。”
婧姝愕愣了一下,心想,谁会叫我姐姐,抬起头一看,原来是何敏拦,她笑盈盈的看着婧姝,筷子上夹了一块深褐色的鸭肉,她轻轻的把这块鸭肉放在婧姝饭碗上。婧姝有个习惯,谁给了她东西就会说声谢,当何敏拦把这块鸭肉放在她碗上的时候,婧姝道了声谢。
“咯咯,姐姐真客气,对我居然还说谢,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在同一片屋檐下生活,也就用不着这么客气了。”何敏拦笑着说。
婧姝默默扒拉着碗里的饭,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原先的确最爱吃玫瑰鸭子,但不知怎么的,今天却一点味道都吃不出来。
“咳咳——”彩新咳了咳,拿眼睛瞄着边上的何敏拦。
何敏拦不明所以,又夹了一样太太最爱吃的菜放在她碗上。
“娘,你吃这个,我觉得这个菜不错,酸酸甜甜,还略带一点辣。”
林氏勉强收下何敏拦的好意,心里却有点犯嘀咕,想,我们家吃饭从来不兴夹来夹去,就算要夹也要用公筷夹,自己的筷子是不碰别人的饭碗的。
出于礼貌,林氏没有指出何敏拦这种小市民的待客之道其实在府上是不受欢迎的。
彩新实在看不下去,她“啪”一下放下饭碗,因为声音太响,所有人都把头从饭碗上抬起来,朝彩新看去。
彩新可没有这么好糊弄,她拿起象牙做的公筷,在何敏拦面前举了举,没好气的说:
“这是公筷,要夹菜的时候得先用这双筷子夹在碗里,你手上的红木筷子是直接让你送到嘴里去的,所以不能用这双筷子在碗碟里夹菜,这样极不卫生,极脏,极龌蹉。”彩新越说越激动,因为看不惯何敏拦其人,所以才会这样。
彩靳胆小,同时又担心身怀六甲的姐姐生这么大的气对胎儿不好,就让彩新少说两句。
何敏拦仗着自个怀了四爷的骨肉,就敢在林氏面前撒娇卖痴,见彩新对她大声呼喝,伤心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
“我才刚来,你们家都有哪些规矩我怎么知道?况且你们拿嘴吃饭,我也拿嘴吃饭,难道你们吃在嘴里的是饭,我吃在嘴里的是屎?”
大家见何敏拦在餐桌上说那个字,一点食欲都没有了,一个个都放下了碗筷。
彩新气得直喘,她呼啦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彩新的这个举动吓坏了妹妹。
“姐姐,你慢点。”彩靳惊出一身冷汗,挺着个大肚子的姐姐竟还这么鲁莽,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把椅子碰倒。
“你给我滚出去!”彩新伸手指着门口赶何敏拦走。
何敏拦肩膀一耸一耸哭得比刚才更厉害了,声音惊动了底下的小丫头们,一个个在那里探头探脑。
“三姐姐瞧不起我不要紧,但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的确确是四爷的骨肉,三姐姐就算看在四爷的面子上,也不该这样对我,万一动了胎气,孩子没了,这个责三姐姐担得起吗?”
“你竟敢用孩子来要挟我?”彩新气急了,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彩新生怕姐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极力劝阻姐姐:
“咱们还是回家去吧,在这里实在吃不下饭。”
“你们还不是嫌弃我,不过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嫌弃我就等于嫌弃肚子里的孩子,嫌弃肚子里的孩子就等于嫌弃四爷,还说是人家姐姐呢,连自个兄弟都嫌弃,真不知道是哪门子姐姐。”说完,何敏拦又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