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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姑娘,杜鹃姑娘。”洪道婆见杜鹃定定的站在那儿,两只眼睛不知道看在什么地方一眨也不眨,觉得这杜鹃像被人抽走了魂魄似的。
杜鹃听见李嬷嬷叫她,茫然的看着她,道:
“刚才有人进过我的屋子,你知道吗?”
洪道婆一脸狐疑,反问杜鹃:
“刚才有人进过姑娘的屋子吗?”
杜鹃点了点头:
“他看见我进来就跑了。”
“姑娘有没有看真切那个人的模样?”洪道婆紧张的问,其实刚才到杜鹃屋里来的人是她。
杜鹃摇了摇头,说:
“我没有看真切。”
“是男是女姑娘看真切了吗?”那婆子因为心里有鬼,所以非要刨根问底。
“是男是女也没有看真切,我只看到一个人影,很快的从门口跑了出来,可能他听见我的脚步声,所以才跑的。”
见杜鹃这么说,洪道婆相信她的确没有看真切,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呵呵笑着对杜鹃说:
“老生一直都在二门上待着,并没有看见有人进来,老生觉得应该是姑娘眼花看错了。”
“是吗,我眼花了?”杜鹃梦呓似的说。
“呵呵,肯定是姑娘眼花了,这里安全的很,这么高的围墙,这么僻静的园子,底下又是这么多佣人,若进了贼偷,量他有进无出,插翅也难逃。所以,老生奉劝姑娘一句,千万别自己吓自己,姑娘难道没有听说过古时候有一个人被自己的影子活活吓死吗?”
“是吗,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被自己的影子吓死的人?”
那婆子见杜鹃这么问,走上前去,呵呵笑道:
“姑娘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屋里根本就没贼。”
“但愿如此吧。”
“姑娘就放心吧,这个园子有老生看着,别说小毛贼,保管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姑娘快去巷尾见三爷,三爷有话对姑娘说。”
“三爷有话对我说吗?”杜鹃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洪道婆。
那婆子觉得杜鹃眼神呆滞,心想,她该不会傻了吧,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颓然的气息,说话有气无力,身形消瘦得不成人样,纵然三爷回心转意,恐怕也活不了几日。
“姑娘快去巷尾见三爷吧,三爷在那里等你。”
“你别唬我,三爷如今跟尔佳姑娘在一起,刚才我还看见他们两个在骑马,他若想见我,不会在这里见我吗,为什么要我去巷尾等?”
“这——”那婆子无法圆谎,立即拉下脸来,咬着牙,恶狠狠的对杜鹃说:
“这可由不得姑娘。”
“什么由不得我?”杜鹃诧异的看向那婆子。
只见那婆子冷冷的哼了一句,狡黠的目光变得凶恶起来:
“姑娘大喜啊,今儿个是姑娘大婚,姑娘怎么还绷着脸,一副老大不开心的样子?”
“大婚,哪个大婚?李嬷嬷,你今天怎么了,为何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唬杜鹃?”
“姑娘难道以为老生在唬你吗,实不相瞒,姑娘已经让三爷转送给他的好兄弟了,那个人我见过,长得矮矮胖胖,虽然模样不济,但听说家里很有钱,母舅还是当朝大员,姑娘嫁过去,是高攀了。”
杜鹃笑了笑,一点都没有把洪道婆的话放在心上。
那婆子到没有诓她,巷尾停着一顶龙凤呈祥的花轿,尉迟霏早就等的不耐烦,左等不见杜鹃,右等不见杜鹃,开始骂起了娘。
“这个老束不知是怎么做事的,让我好等。”
“爷,让小的去看看,如何?”边上一个贼眉鼠眼的随从要去一探究竟。
尉迟想了想,道:
“你快去快回。”
“是,爷,小的这就去。”
“慢着!”随从刚欲迈开脚步走,不想被尉迟叫住了。
“爷,您还有何吩咐?”
尉迟蹙着眉对那屁颠屁颠的随从说:
“你去恐怕不合适,我怕你吓着我的美娇娘。”
“小的替爷做老了事情,临到了关键时刻爷怎么不信任小的了,爷放心,一切包在小的身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说好有老束带那小娘子到巷尾来见我,如今我都等了大半天,两个人居然还没有来,我怕出了什么事。”
“既然爷担心出事,那就更加应该让小的过去看看,若有什么意外,小的也好及时禀报爷。”
尉迟霏觉得二帽说的不无道理,他最担心的是让自己的舅父知道了他要娶小老婆的事,舅父极力反对自己再娶小老婆,先前舅父就发下狠话,他如若屡教不改,就把撵到广西去。莫哈尔死要面子,他因为没有儿子,所以很看重这个外甥,待他如亲儿子一般,莫哈尔早有打算,等自己百年之后,偌大的家业就有这个外甥来继承。
有道是人在朝中好做官,趁现在自己在朝廷当中培养了一些势力,莫哈尔已经替尉迟霏在吏部谋了个员外郎的职务,尽管只有从六品,但因为有莫哈尔在背后替他撑腰,用不了多久就会高升至侍郎之职。
尉迟霏见舅父如此提携他,也想在仕途上有所斩获,无奈狗改不了吃屎,别说其他的,就拿娶小老婆来说,他就改不了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见杜鹃稍微有些姿色,就削尖了脑袋要把人弄到手。见等了半天,还不见妙人来,尉迟已经心急如焚。
就在这个时候星远和杜鹃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爷,瞧,小娘子来了。”二帽兴奋的说。
尉迟搓着手,局促的呼吸着,说:
“总算来了,让老子好等,这娘们的牌比望春楼的花姑娘还要大。”
“尉迟兄。”
“老束,你怎么——”尉迟刚想说你怎么才来,当他看见跟在星远身后低垂着头的杜鹃时,马上把话吞到了肚里。想想又白又嫩的杜鹃,尉迟把想要骂娘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杜鹃,上轿。”星远以命令似的口吻对杜鹃说。
杜鹃依然低垂着头,她走的极慢,似乎脚下有千斤重。
“快上轿。”星远说话的口气比先前缓和了,然而看向杜鹃的眼神依然是那么冷漠。这个曾经为他出生入死的女人,在束星远眼里已经成了可以拱手送人的玩物。
“三爷,杜鹃走了。”杜鹃抬头看着星远。
星远扫视了她一眼,嗫嚅了几下嘴唇,边转过身去,边对尉迟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