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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无论你在外面听到哪些风言风语,总之一句话,我绝不会贪污这些人的钱。就算我孙浩正再无赖,也不会贪污这些人的钱。再说,这次回来,我想跟小柔破镜重圆,无奈小柔对我仍有隔阂,我去找了她几次,她连见都不肯见我。但我发现她母亲很想我们重归旧好,所以我不会放弃的。这样你就不用担心那些钱会被我挥霍掉,因为我的心在这里。”
孙浩然长舒一口气,边在椅子上坐下,边道: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我再怀疑你就是我的不是,但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忘了你是孙家的人,百合的死因一天没有查出,我们这两位做哥哥的就一天不能回去,临行前二叔交代过我,让我务必查出百合的死因,现在似乎有了点眉目,但我发现二叔还瞒着我们一些事情。”
孙浩正诧异的看着堂兄,问他:
“二叔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孙浩然把去见四少奶奶的情景说给堂弟听。听了堂兄的话,孙浩正也是一脸疑惑,只见他说:
“莫非堂妹有疯魔症?”
孙浩然苦涩的笑了笑,道:
“这只不过是我们的怀疑,但闻樱不识字,这是我亲自验证过的,可二叔却说信是闻樱写给他的,这就让人觉得很奇怪。”
“从来没有听说过百合有那个病,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都有五六年没有回广陵了,说不定百合真的有那个病呢?”孙浩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堂兄。
“是啊,我们确实有很久没回广陵了,但我总觉得二叔对我有所隐瞒,改日我写一封信让如旺带回去,希望二叔能对我说实话。”孙浩然道。
“浩然哥,有一个事我也觉得奇怪,有一次我去五姑娘屋里,五姑娘对我说,三少奶奶和那位金姨娘都死于非命,当时我对这句话没怎么留心,以为五姑娘随口说的,不过事后发现五姑娘似乎想跟我透漏些什么,浩然哥,你说呢,五姑娘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
孙浩然诧异的道:
“五姑娘真这么对你说?”
孙浩正一脸严肃的朝堂兄点了点头。
孙浩然沉思了会儿,露出一丝冷笑:
“浩正,这里真的有鬼,我发现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像戴着一张面具似的,你若想跟他们亲近,他们就拿假的一面来试你,你若捧出真心对他们,他们就用假意奉承你。”
孙浩正呵呵笑了笑,说:
“这就是所谓的大户人家,都用假的一面待人,把真心藏起来,生怕被人利用。”
孙浩然默默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对,束府的水很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但我发现那位四少奶奶似乎想对我透***什么,今天她的一番举动,让我觉得这位四少奶奶跟这里的人有点不同,她不像别人那样戴着假面做人,让人觉得亲切。”
孙浩正嘻嘻笑道:
“那位四少奶奶我也见过,长得很美,浩然哥该不会被人家的美色迷住了吧?”孙浩正笑看着堂兄。
孙浩然露出一副讪然的表情,沉声道:
“你又胡扯。”
“浩然哥难道忘了,这位四少奶奶跟三少爷互通款曲,说不定百合是被两人逼死的。”
“不会,绝不会,四少奶奶不是那种人。”
孙浩正见堂兄说话语气这么决绝,指着堂兄笑道:
“还说没被人家迷住,这么护着她又是何故?”
孙浩然见堂弟屡次捉弄他,有点急了,一脸严肃的说:
“你再胡言乱语我可就恼了。”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浩然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孙浩然见堂弟这么问,道:
“我想去药铺打探打探。”
“去药铺打探?打探什么?”孙浩然诧异道。
孙浩然神秘的笑了笑,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此时的孙浩正另有打算,他想,百合是怎么死的就交给你去查了,我马上就要走了,这些钱够我花一阵子,束府这些人全都是见钱眼开的,如果不是他们这么贪心,我不会这么容易得手,既然如此也就不能怪我狠。我会去外地躲一阵子,等钱花的差不多了再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三百两银子对这里的人来说只不过在身上拔一根毛,。况且这些人这么好面子,就算我揣着钱跑路了,他们也不会报官。
孙浩然全然不知他的这位堂弟已经想卷铺盖走人,孙浩然觉得既然自己答应二叔会帮他查百合的死因,就一定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第二天趁没被人注意,孙浩然带着如旺来到束府自己开的药铺。
“少爷,我们这样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去药铺的时候孙浩然和小厮如旺都稍微乔装了一番,孙浩然穿一件半新不旧的棉夹袄,看上去就像一位书生,而如旺则做小童打扮。
“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应该不会有差池。”
“少爷放心,我不会露出马脚的。”
“这样就好。”
主仆两个边走边说,其中如旺肩上背着一个包袱,腋下夹了一把油纸伞,看上去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两人故意把脚上的鞋弄脏,涂了不少泥上去,看起来像是走了很长的路。
“就是这里。”孙浩然指着不远处的一间药铺说。
如旺瞪大眼睛看着那间药铺,道:
“束府真的很有钱,连药铺都开得这么大,几乎占据了大半条街。”
别说如旺,连孙浩然都被建造得既宽敞又大气的药铺震惊了。
走进去一看,更是别有一番洞天,如旺带着惊讶的语气说:
“这哪里是药铺,分明就是金店嘛。”
“别浑说,当心让人笑话。”
“是,少爷,小的不浑说了,不过束府的这间药铺已经比得上我们家开的绸缎庄了。”尽管有了孙浩然的警告,如旺不再大呼小叫,但末了还是忍不住带着艳羡的神情夸奖了药铺一番。
两人刚进来,药铺金掌柜就已经注意到这一主一仆。他见两人衣着朴素,鞋上都是泥,跟在后面的小童背着一只大包袱,拿着一把油纸伞,看到这里,金掌柜想,两人肯定是赴京赶考的,春闱马上就要开始了,时不时会有一些路过这里的考生来药铺买点专治风寒、腹泻等急症的药以防不时之需。
“二位是买药还是诊脉?”金掌柜笑着对两人说。
如旺诧异的道:
“你们这家药铺难道还有诊脉的?”
“有,有,二楼坐着几位老先生,他们就是专给客人诊脉的,二位如果要请老先生诊脉的话,在这里稍坐一会儿,等我安排好了之后再请二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