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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老田,你这话可说对了,你就是个小性的。”束星达大咧咧的说。
田方瞥了束星达一眼,骑马跟在他后面出了庄子。
不出一顿饭的时间,两个人纵马扬鞭来到花婷秀位于柳条巷的住处。
“花儿,快开门,你束哥哥来了。”一下马束星达就跑去敲门,无奈敲了好几下,仍不见人出来开门。
“还说那是你的相好呢,人家连门都不肯开。”田方笑道。
束星达瞪了田方一眼,道:
“你怎么老说煞风景的话。”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田方把手捂在嘴上,表明他再也不乱说话。
“花儿快开门,你看束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束星达大声嚷着。
“花儿快开门,你束哥哥给你买了胳膊那么粗的金链子,还有鸡蛋那么大的祖母绿耳坠子来了。”田方高喊着说。
“大清早的,哪里的疯狗。”里面终于有了反应,不过说的话好似兜头盖脸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里面话音刚落,只听吱嘎一声,紧闭的大门终于开了。
花婷秀花枝招展出现在两人面前,见了束星达,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咳咳,这就是你的妙人儿。”田方不失时机总要奚落束星达。
此时花婷秀见束星达带来一个陌生人,上下打量着田方,问他:
“你是什么人?”
田方朝花婷秀揖了揖,温文尔雅的笑道:
“在下田方。”
“你别理他,他这个人啰嗦的很,咱们快进去,站在外面怪冷的,西北风吹得紧。”此时已是初春,哪来的西北风,束星达这么说恨得花婷秀骂他:
“没脸的东西,连什么时气都不知道,你爹娘白把你养这么大了。”
“我爹早就死了,他还哪里管得着我,咱们进去说话。”束星达一个劲哄花婷秀进去,花婷秀不让他进去,他居然像条水蛇似的挤了进去。花婷秀大骂了他一通,他也不恼,呵呵笑了笑。
几个人来到屋里,花婷秀命人备下酒菜,边吃边聊起来。花婷秀原本就是欢场上的女人,这种女人是不会死心塌地跟你的,尽管她对星遥用情至深,无奈从来没有到手,那时她也曾痛苦过。直到星遥跟婧姝成亲,花婷秀还抱着一线希望,能做星遥的人,然而往后发生的种种事情表明,星遥心里根本没有她,她最多不过是人家高兴时候的一个玩物罢了。
柳条箱是束星达替花婷秀新置的一处宅子,她原先的庭院如今铁将军把门。花婷秀不敢去原先的住处,那是因为那里留下过星遥太多足迹。一桌一椅,一件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摆设,都能让花婷秀触景生情,伤感倍增。
如果换作从前,她怎么会看得上束星达这样粗鄙不堪之人,无奈束星达要她,今天送一座宅子,明天送金银珠宝,后天又送,大后天还送,凡是名贵稀有好玩新奇的东西每天都源源不断的往花婷秀这里送。花婷秀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她虽然不是侯门千金,但见过的市面不比侯门千金小,她可是花魁,想捧她的人在她面前一掷万金再平常不过。然而不知为何花婷秀还是从了束星达,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依这个草包,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可能束星达是星遥的二哥的缘故。
原来绕了一大圈,她仍对星遥念念不忘。
“田某第一次见花姑娘,连一点贽敬都没有,真是惭愧之至,下次来的时候,一定不忘带上花姑娘喜欢的东西,试问,花姑娘喜欢什么,我好去买。”
花婷秀一听田方说这话,就知道这是一只铁公鸡,这样的男人是想空手套白狼的,花婷秀见过的男人比别人走过的桥还要多,她见田方这么说,乜斜了他一眼,冷道:
“姑爷今天到我这里来,家里那位知道吗?谁不知道家里那位平时就把姑爷拿捏得稳稳的,因此我劝姑爷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到时候又要河东狮吼。”
田方见花婷秀奚落他,也不恼,呵呵笑了笑,伸手去抓花婷秀的手,花婷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手一手,他没有抓到。
“花婷秀真是伶牙利嘴,但为免也太伶俐了些,我今儿个特特的过来看姑娘,姑娘居然摆出这副尊荣给我瞧,你快摸摸我的心,我的心都快碎了。”说完,田方趁花婷秀不备,在她颊上亲了一下。
花婷秀气得伸手去打田方,没想到伸到半空中的手被田方一把握住,花婷秀娇嗔着道:
“你当着二爷的面动手动脚,到底什么意思?”
田方紧紧抓住花婷秀的手,把那只涂着丹寇的手放在鼻下闻了闻,享受的闭上了眼睛,一脸满足的说:
“人都说花姑娘身上有一股天然芳香,今天我总算闻到了,果真芳菲四溢,沁人心脾,直叫人欲仙欲死。”
“二爷,你还不快打他,他抓的我的手好疼。”花婷秀把求助的眼光看向束星达。
束星达连喝了几杯酒,已有些醉意,边呵呵笑着,边上来阻止田方的胡搅蛮缠。
“老田,快松手,花姑娘是水做的,经不起你这样,当心捏坏了她,那就好比摔碎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玉,你几辈子都赔不起。”
田方放了花婷秀,拿眼睛挑逗的瞥了瞥花婷秀,眯着眼笑了笑,捏着小酒盅送到嘴边,轻轻呷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说:
“她哪有这么娇贵,如何就捏得坏了。”
花婷秀没好气的哼了一句,道:
“姑爷说话夹枪带棒,那是说我花婷秀原该被人拿捏的吗?既然姑爷这么瞧不上我,我看你还是赶紧走吧,若把我惹恼了,可是要下逐客令的,到时候大家撕破脸就不好了。”
“花姑娘说这话未免叫人寒心,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花姑娘看,花姑娘居然以为我奚落你,我真是冤啊,哎——”说完田方长叹一声。
“哼。”花婷秀不屑的瞥了田方一眼,不再理会他。
束星达见两人这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田,不是我说你,今儿个是你不好,花姑娘可是花国领袖,你到这里来,怎么连一件贽敬的东西都没有,你果真怠慢了,难怪花姑娘要生气。”
田方见束星达这么说,知道这位舅哥其实是在找台阶给他下了,为讨花婷秀开心,朝她揖了揖,笑道:
“花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跟田某计较才是。”
花婷秀懒怠理会田方,娇滴滴的依偎在束星达怀里。
“二爷好久没有来,可想死奴家了。”
“我的小亲亲,爷这不是来了吗。”束星达搂着花婷秀,伸手在花婷秀身上一阵乱摸,这一幕看得田方心旌荡漾,干咽了一口唾沫,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花婷秀的媚是到骨子里去的,再加上她又会忸怩作态,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她的诱惑,田方自然也不例外。
“听说二爷被大太太撵到庄子上住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你们家几房之间闹的不可开交,你们三房是第一个败下阵来的,因为四少奶奶厉害,会拍大太太的马屁,所以如今得势的是二房,至于四房,四太太自觉人微言轻,所以一直依附二房生存。”说到这里,正拿着自斟壶斟酒的花婷秀看着束星达,一脸正色的问他:
“四少奶奶真有这么厉害?”
束星达呵呵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花婷秀姣好的面容,露出一副猥琐的表情,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貌美如花的花婷秀,笑道:
“她再厉害难道还能厉害到天上去,自从老四走了之后,她还不是守活寡,她现在正想有一个男人去疼她呢,可惜这个主眼睛长在头顶上,见了我总是连正眼都不看一下,否则我到可以去安慰安慰她,也免得她夜夜难熬。”花婷秀见束星达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肩,唬着脸说:“她可是你四弟的妻子,你居然连她的主意都打,你还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