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不会找我结婚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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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说与周境得失去联系,是不是都假的?

事实上他正在秘密与周境得合作,或者他们现在已经抓住了阎敏,想要借此威胁她?!

一连串的思绪令安羽墨心中不安起来,连杜天奇说的什么都没注意,她劈手抢过不远处的大菜刀,朝着杜天奇的脖子就抹去!

“你说——阎敏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

最后一句话,安羽墨是嘶吼着喊出来。

她手腕不停发抖,把杜天奇的脖子给抹破了,犹自不知。

杜天奇眸中瞬间染着灰败,他垂下眸子,无望地低喃出声,“小墨,我说了,没有跟周境得在一起,我跟他……不一样的……”

“那你对阎敏?”

“阎敏在夜店驻唱,我无意间见到了他,猜出来的,我没有对任何人说,就是阎敏本人,他也不知道那钻石的事情,我没有说半个字。要不你现在打电话给阎敏,看看他是否平安?”

一句话点醒了安羽墨,她点点头,举着菜刀,逼杜天奇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拿来手机,拨出去后,里面传来几翻凌乱的响声,安羽墨手上一紧,落下的刀更贴紧杜天奇软嫩的脖颈。

“你打电话来干吗?”

阎敏心情极度不好,冲着电话咆哮,“我都玩大半夜了,你才想起关心我,就算我真有个事,现在也只剩下尸体了!”

“你有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安羽墨耐着性子问,这世上她可以不为任何人负责,但阎敏不同。

“你给我打电话这种事,算不算奇怪?”

那边尖利地反问,安羽墨二话没说挂了电话,一切情况似乎很正常,难道杜天奇说得是真的?

她忙将菜刀撤了,当看到杜天奇颈子上染着的鲜红,她心中梗了梗,半晌才艰难地道了声歉,只是杜天奇并没有回复她,而是窝进沙发,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身子却在微微颤动。

“我、我会尽快把你送走的,只要你……”

“是要我乖乖听话么?”

杜天奇闷闷地接过安羽墨的话茬,他声音带着绝望的哽咽,一字一顿道,“小墨,你不在乎我的。在你的心中,惟一在意的只是那个阎敏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我觉得自己真可悲!要求你喜欢我,从始至终都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从前的杜天奇不配。如今逃亡,像条丧家之犬的杜天奇更不配!”

“失去了杜氏的保护伞,我在你心里,甚至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吧?”

他说完,头深深地埋进膝间,安羽墨听到低哀的哭泣声,她立在被冷雨恶风侵蚀过的屋子中,只觉得心头冰凉。

应该上前劝劝的,虽然他说的那些话,自己并没有那么想过。可是,如今的她,没立场。

安羽墨无法忘记杜天奇对自己的伤害,更抹煞不了,自己亲手揭开杜天奇身世的可耻手段,就为了卑鄙达到收购“朔道”的目的。

她还记得,杜天奇查出他自己并非杜博诚的亲生子时,竟然傻呵呵地拿来给自己看化验单。

从那时候起,她内心深处,应该就已经产生了,要利用这个天真男孩儿的心思了吧?

她应该怎么说,告诉他,不应该信任像她这种卑鄙无耻的女人?还是应该告诉他,要面对现实,努力活出自己?

无论哪样,都无法安慰现在悲伤的他吧?

“你、你一定饿了吧。我、我给你去做饭去!”

无措的安羽墨,只得跑进厨房规避自己的缺陷和无能,当她端着刚刚学会的番茄炒蛋,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杜天奇已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

安羽墨低头看看沙发脚处的那一堆被他褪下来的褴衣,有些许同情,他一定好久没能睡个好觉了吧,轻轻地坐在沙发上,她轻抚着杜天奇湿淋淋的头发,唉叹一声,如果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牵涉到无辜的人,该多好!

可在这场她生而复仇的战斗中,早已无法顾及到会牵扯多少人,更做不到“回头是岸”了。

杜天奇,就让他离开吧。

安羽墨身子陡然觉得一沉,陡然看到突然醒过来的杜天奇,只见他执拗地抱着安羽墨的腰,一双黑亮的眼睛清泠地望着她,突然希冀低语,“小墨,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不行。”

“可是,我想带你一起走。我们的命运多么相似,为什么我能放开,而你却不能?!”

杜天奇固执地拥住她,将她放进自己的胸膛前,让她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小墨,我们是一样的啊!”

“不,我们不一样。”

安羽墨看他这副样子,心里面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想开了,不会因为自己刚才伤到他而生气了吧?

安羽墨坚决道,“我们永远都不一样。这是杜家的事,你管不了的。”

她轻轻地说着,想挣脱开他,却被拥得更紧,“小墨!”

他紧紧地念着她的名字,含着无限的情思。

“你们在干什么?”

房间的门被突然打开,安羽墨惊了一惊,煞时间才记起来,她刚才好像没锁门!

随着一记低吼,她听到杜天奇惨叫一声,紧接着自己被一股力量猛地弹开,摔在地上,抬头就对上阎敏喷涌着怒气的脸。

“安羽墨你行啊!有盛哲寒还不够,家里还偷偷养一个?!你怎么这么放荡?!还是说,你想多找几个人偶,好随时随地替你去死?”

阎敏的爆吼声响彻耳边,安羽墨静静地从地上站起来,好像对这话已经习以为常。

她目光不看阎敏,而是撇向杜天奇,看到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幕却落到阎敏的眼中,他莫名地更气了,在安羽墨的注视之下,愣地朝着没有防备的杜天奇又狠狠地跺了几脚,只踹得他惨叫连连,这才收了手。

转回头,阎敏得意洋洋道,“怎么,心疼了?我看你对他好像比对盛哲寒还上心!”

说着竟然一把勾住杜天奇的下巴,玩味道,“一定是你从夜店牵来的男人吧,不过长得还……怎么是你?!”

阎敏被眼前的这张脸给惊住了,这不是很欣赏他音乐的那个“乞丐小子”?!

这个人,空有一副举止高贵的躯壳,可是衣着却像乞丐;对自己的音乐评头论足,却说得句句中理。

阎敏愕然,他怎么来安羽墨这儿了?

杜天奇简单说了与安羽墨的认识过程,略去一切不安定因素,两个人倒聊得来。

安羽墨打了个哈欠看看他们,看来最近一段时间,她是不需要再担心什么了,阎敏好像很乖,她也得好好补个眠了。

第二天醒来,两个人都在呼呼大睡,安羽墨没惊扰他们,直接穿戴好去上班了。

回到办公室,小姚满脸喜色,声称公司好管理多了,她与同事相处得很融洽,安羽墨感慨,如果曼莉能够有她的踏实,该多好。

不过现在曼莉在哪儿呢,是不是还在盛哲寒的炕上?

只是那并不是长久之计,毕竟盛哲寒要娶的是有身份有家世的杜冉雅,以曼莉那蹩脚而累赘、再平民不过的身世,甚至是患老年痴呆症的奶奶,连进医疗院的钱都凑不足……

这样的身世,甚至连杜冉雅的衣角都比不上。

她有什么资本与杜冉雅抗衡呢?

甩去不必要的思维,安羽墨让小姚出去,刚坐定,就听见办公室门被轻柔地敲响起来,安羽墨没疑有他,淡淡地应了声进来后,头也没抬,继续手中的文件。

半天没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蹙眉,就看到自己办公桌前有一双标识着Lenk的运动鞋,就这样映入了眼帘。

安羽墨顿惊,意识到爱穿这牌子运动鞋的主人,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她镇定地掐了掐手中的笔管,冷凝地扬起俏脸,双眼对上他居高临下的探究。

办公室中,气氛寂静而紧绷。

在两人对视中,安羽墨没有感到他剑拔弩张的锐气,可是对方的眼视瀚海如渊,仿佛要将她吞下去一样。

安羽墨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别开视线,同时状似客气地欢迎道,“学长来了,真是稀客呢!”

她伸手想要接通内线,叫小姚进来送咖啡。

手被覆上,动作在下一刻被制止。

郑依南那双温暖的大掌正包裹住她的,安羽墨僵住了,电话也按不下去了,有些狼狈地收回手!

“小墨,今天我来,是想知道为什么。”

郑依南依然是温柔的眼眸,连质问都温暖而有情。

安羽墨亲手将他拉下董事长之位,现在他本应该是报仇的,却是挟着如此低姿态来请求似地问她原因。

明明是郑依南先对不起她,可现在他的态度,却好像真无辜一样。

安羽墨冷笑,还真是符合他一惯的风格呢!连受到伤害,都表现得这样宽容作大!

呵呵,早知道,她应该玩更狠一点,否则不是辜负了他这样的宽容!

“我听阿道夫说了,所以才来的,就是想与你说清楚。”

被安羽墨这样警惕而冷森地盯着,郑依南有些不应,尽量放柔音质,希望她能放下心防,“当初因为你做的事情,而使杜天奇自杀……”

“不要说了!”

安羽墨冲口打断他,俏脸变得冷厉而霜寒,“阿道夫对你说了什么?凭他的话,就想让我真心向你认罪?”

“呵呵呵,告诉你,我不欠你的!更没罪!”

安羽墨猛地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声声俱厉:“就算当初,是我差点逼死杜天奇,又怎样?这与你什么关系?你以什么立场责怪我?以你是亚太区董事长的身份?还是以你郑依南好人的立场?”

“好啊,你开全体大会啊,你公开说啊,你现在算什么!想告诉我,你的愤怒,还是指责我的阴毒?你多伟大多美好,我多小人多卑鄙?!”

“小墨,我不是那意思……”

郑依南柔声解释,下一刻被安羽墨凶狠打断,“郑依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告诫,把你那些大道理留着给别人说去,我不稀罕!”

望着几尽疯狂的她,郑依南只是温柔地伸手,轻握住她因激动而颤抖的双肩,耐心而温柔地解释,“我只觉得自己误会了你;而你,也误会了我,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不需要!”

安羽墨竭斯底里地尖叫,两只手臂猛地朝外一抖,无情地甩开郑依南的碰触,“从我妈妈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我们就没了再说半个字必要!你出去!立刻!”

“小墨我来就是说这件事情的,你/妈妈的事情,网站上的那些丑闻真的不是我……”

“如果你不想体面地离开,我可以叫保全丢你出去。”

不肯再听他的解释,安羽墨抬眸,带着阴鸷,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看似良善的男人,带着如鬼似魔的怨念,仿佛恨不得刺透面前这张伪善的嘴脸。

“小墨,我走。但是,你一定会想再看到我的,我保证。”

郑依南温柔轮廓的脸颊,一下子变得坚定起来,他骤然回身,头也没回地摔门而出。

从来都是温柔内敛的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绝决的愤意,安羽墨在他走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幽幽地悲伤叹息一声,原来他们两人个已经背对着背,走了那么远!

郑依南的背影,仿如断痕般在眼前裂开,安羽墨心里面清清楚楚地知道,两人之间,也许再无交集。

拖着疲惫的身躯下班,安羽墨望着停车场中,已经穿了一身灰尘披在身的布加迪,想了想阎敏,她痛苦地唉叹一声,决定打车。

刚出了停车场,被如血的黄昏照耀着眼,一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悲凄感,这时耳边传来嗒嗒嗒的高跟鞋声音。

安羽墨扭头本能地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曼莉抱臂扬着冷傲的小脸,春风得意地翩然而来。

安羽墨面上无表情,心里面却阴霾而冷疑,她没想到曼莉竟然还能出现在公司,早在阿道夫到公司之后,曼莉就该知趣地乖乖消失。

“安羽墨,从这儿看到我感到很奇怪么?”

曼莉曾经阴郁冷诮的小脸,此刻变得光芒四射,仿佛是中了大奖一样,璀璨夺目。

“我想知道,你还能怎样?”安羽墨不动声色地打量她,这时候任她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来,曼莉这种人,到底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够资格在她面前叫嚣。

“没错,我是收了你给的别墅,我还反过来暗算你,甚至差点害得你失去现在的位子。”曼莉颇有自知知明,不过对安羽墨,她即使失败,也始终不驯服。

她始终觉得安羽墨不如自己,最多,安羽墨的机遇好那么一点点罢了!

如果给她同样的机遇,曼莉敢打赌,自己会比安羽墨更出色!

“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一声,别以为失去了那千万别墅,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身后还有寒少呢,寒少安排我住进黎园……听说,以前那可是你的专属……”

难怪她变得这样潇洒又漂亮,安羽墨心底轻蔑地冷笑一声,微一沉思,决定不予多言,最后只问道,“你确定,那些轻而易举得来的肥油,真的能长久而完好无损地,长到你身上么?”

高高在上,不屑,蔑视,仿佛看路边饿乞一样的目光!

曼莉最恨的就是安羽墨这点!就连她当初求自己,也是抱着看乞丐的施舍态度,随手扔给自己宝蔺别墅的产权。

那种高高在上赐予者的嘴脸,令曼莉恶心!

曼莉突然奔上前,尖利的指尖伸出,狠狠地戳着安羽墨的胸脯一遍又一遍,戳得安羽墨不防下,噔噔噔地后退开去。

占了优势的曼莉,话语尖刻而锐利,“安羽墨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以为你会比我高贵?!没错,某些方面我是比不上你,可你的高贵,也不过是攀了杜家的光!你骨子里,也不过是小三生的赔钱货罢了!”

盛哲寒邪魅的唇紧抿着,双手抱胸,冷冷地睨着不远处,马路边上,那两个吵得正欢的女人。

他对上跟随而来的秦助理,声色低沉而冷硬道,“那个曼莉,看着真有几分安灵儿的气质。”

秦助理一听,抱着文件,苦哈哈着脸,懦懦地没敢支声。

傅阳被丢去养鳄鱼了,毓航他又怎么不熟,这一来一去换人之际,他有些闹不清楚,寒少最近是个什么心境。

现在,寒少这话,他就更闹不明白了,难道是想让他处理曼莉?

像处理安灵儿一样处理掉曼莉?

秦助理犹豫不定地看着不远处,此时正拿着指尖一副得势者架子,不断戳着安羽墨的曼莉。

“跟萨布丽娜说,那女人,我不要了。”

盛哲寒随手一指,下一刻,霸气而狂傲地进车摔上门。

“寒少,您说让她入住黎园,这件事情——”

最近秦助理跟着寒少一起在公司忙里忙外,对于寒少与萨布丽娜的会面,每一次都十分清楚。

听到这话后,他立即明白寒少说的是什么,可是黎园连杜冉雅都不让居住,就为了留出来给曼莉,现在寒少怎么说变就又变了呀?

“你蠢啊!我说不要了!让她滚!”

被臭骂一顿,秦助理赶紧点头,远远地朝曼莉跑去。

安羽墨任曼莉戳够了,便绕过她,靠马路边上,准备拦车回家,她实在是没精力在这儿饶舌。

曼莉滚出公司就可以了,至于滚到谁身边去,安羽墨实在没什么兴趣知道,何况她已经对盛哲寒乱七八糟的私生活,无力心再去触碰。

马路边上突然停下一辆精贵的跑车,安羽墨定定神,认出了车子是盛哲寒的,想到身后的曼莉,她不由脸色很差地躲开位置,抬步朝更前面走去。

盛哲寒是来载曼莉的吧,安羽墨没错过刚才盛哲寒开车驶来时,握着方向盘冲自己极尽魅傲的一笑,被一个小小的曼莉欺负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让盛哲寒也来踩上两脚。

她心里面堵着口气,闷闷地朝前走,可哪知道盛哲寒竟然把方向盘往里打,一记刺耳的刹车后声,安羽墨惊然察觉,车子倏地驶近,下一刻车身几乎贴到了她的衣服边上!

她惊然地连动都不敢动,浑身僵住,脑中再次回荡起当年自己被撞,腿部感觉到那硬生生的从痛到麻木,然后无尽的血,再到毫无知觉。

“上车。”

盛哲寒没事儿人一样,拉着她,将人塞进副驾驶座上,自己上车后,顺道把车门的暗锁给上了,这才悠闲地侧脸瞧着安羽墨。

“你在这儿,杜冉雅不生气?”

“她管不着我。”盛哲寒轻描淡写,俊魅的脸是一向的专横独裁。

“曼莉呢?”安羽墨又问了句,其实她想说,曼莉就在后面,他找错人了。

“踢了。”男人仿佛随手扔掉用过的纸巾般,连眼皮都不抬半下。

这时,车子猛然被狠锤了一下,安羽墨怔了怔,因为密闭的车内空间,即使很大的声音,在里面的人听来,也只是小小的“咚”地一记轻碰。

安羽墨转头就看到扑上来的曼莉,隔着车窗,拳头凶狠地一下下砸上来,咬牙切齿地,刚才一片灿烂的小脸,此刻变得狰狞痛恨!

安羽墨脸色难看起来,随着车窗被呯呯呯地砸敲声,她转头看向盛哲寒,“你这样对待曼莉,很失公道。”

不是说让她住到黎园去,不是亲自来接她的么,为什么却突然变成这副样子?

毕竟曼莉为他做了不少事。

这一次盛哲寒笑了,猿臂拄在方向盘上,支着脑袋侧眸看她,根本无视曼莉那像疯婆子一样砸车门的架式。

男人冷湛魅的眸中倒满是真诚的赞赏,“历经过我考验的女人,才有资格睡到我的炕上。至于那些没用的,与她们在一起,简直是在折磨我。”

他说着,目光状似无意地看向车窗外,陡地利眸幽凛,刺向车窗外面越加疯狂的女人。

刚才还疯砸车窗的曼莉,像被点穴一样,吓呆在原地,双手无助地缩回来,伤痛而绝望地看着车里面坐着的男女。

“有能力的女人多得是,不缺我一个。”安羽墨没注意到这些,只是质疑盛哲寒到底在玩什么。

“你不是说我让我给你可以独立飞翔的翅膀吗,现在,你的翅膀不是越来越硬,越来越能飞了?看吧,连我都困不住你了。”

盛哲寒狡诈一笑,冰颜俊容上,难得只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消融。

安羽墨气结地别过脸去,这是当初她要的资本,更是他所能付出的!

如今,他处处挡她的道!处处拿捏她,这反倒成了他“帮助”的资本了?这男人,到底要不要这么无耻?!

“好了好了,有一家餐馆不错,我们去吃吧。还有上次,我要做的水晶蒸包,你还欠着呢,什么时候给我做了吃?”

盛哲寒还记得这茬,安羽墨有意气他,扳着脸冷哼,“包子我不会蒸,不过,我会做蕃茄炒鸡蛋,你要不要吃?!”

“真的?”

这男人脸上竟然流露出她意想不到的温柔和惊喜之色,安羽墨看得莫名一窒,他不应该铁青着脸冲她爆吼的吗,怎么他会露出喜色?

“回你家,给我做炒蛋。”

盛哲寒仿佛没看到她的惊讶,当即发动车子,兴高采烈而去。

安羽墨不情不愿地把盛哲寒带回了公寓,男人一看这公寓,当即脸色差起来,公寓的条件不差,他梗梗于怀的是他那一箱子衣服!

索超和索金当初给他说的,安羽墨住的地址并不是在这儿。

敢情他一直被自己的手下给蒙在骨里?!

把个无能的傅阳给挥出视线了,原来留在身边的索超和索金也聪明不到哪儿去,盛哲寒当即决定回去,就把索超和索金给开了!

没用的废物,他不要。

安羽墨回到门前,拿钥匙将门打开,心中还自担忧那两个家伙在家里,到底会不会做饭?

杜天奇是个生活白痴,需要人料理的大少爷;

至于阎敏,那家伙也只会喝酒,做乐曲,弄得屋子乱七八糟,最后谱完曲后,还会跳出来指责你,怎么不收拾屋子,怎么饭还没做好,怎么时间这么晚了还不叫他……

这两个人放在一起,不吵成一团才怪。

入屋,鼻间就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之气!

安羽墨还没看清楚怎么回来,猛然觉得眼前黑影一罩,整个身子被盛哲寒死死抓住,生生护在他身后,耳中只听到男人声色严厉地告诫,“跟在我后面,不准轻举妄动!”

他说着朝前而去,慑人的冰眸四下防备,身体肌肉爆发到顶级防备状态。

等他站定在沙发前一动不动时,安羽墨心里面的狐疑更甚了,伸手就想拨开他去看看,却反被他捂住了眼,“不要看,会吓到你的。”

男人的声音温温柔柔,带着小心翼翼的疼惜。

“怎么、怎么了?”

安羽墨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嗵嗵直跳,预感得不好,就听到盛哲寒毫无感情地回答,“杜天奇自杀了。”

“怎、怎么可能——”

安羽墨颤了下,猛地拨开盛哲寒,扑上前去。

入目,只见杜天奇身上依旧披着那件贵重的运动衣,是昨天晚上自己给他的,他得到后,甚至还像狗狗一样,嗅嗅上面的味道。

遗体浸在血海中,染红了整个沙发,早已经冰凉;他表情死凝,在灰暗的光线里面弥漫出一股靡败的无望感来。

他右手处放着把带血的菜刀,血已凝结,眼睛瞪得奇大,却已不复生前的阳光热情!

安羽墨几乎没勇气再看下去,她哽咽了下,差点儿晕死过去,“不可能的,我们说过,今天要离开的。我送他离开,真的,是真的!他怎么可能自杀,怎么可能?”

盛哲寒冷眼旁观这场死亡,神情冷淡,没什么感觉。

只是在看到安羽墨伤痛的样子时,男人眼瞳蓦地一紧,瞪着杜天奇的尸体,刹时间都有些仇视起来。

这个人的死,生生夺走了安安的心,他真不应该死的。

盛哲寒上前深深揽住她,放进坚硬的胸膛前,男人张了张嘴,终有些不习惯地安慰,“死就死了,人死不能活。”

很快有警方介入,不多一会儿,警方将阎敏也找了来,详细寻问了一遍,原来阎敏早上醒后就离开了,有证人,更有监控证据。

只是当阎敏回头目光锁住安羽墨时,眼中却有着实实在在的仇恨,他一把抓住安羽墨的衣领,揪着她凶狠地问,“你终于又害了一个人,你满意了?!”

“我就说你怎么会好心把杜天奇领到你的公寓里面去,现在我明白了!是让他给你当替死鬼呢!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害死了叔叔还不够,现在又要害他!”

“你害死人,还上瘾了!”

阎敏张牙舞爪地扯着悲痛无助中的安羽墨,句句指控,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恨!

他的话引起了警方的怀疑,安羽墨当场被传去问话。

一件被视为证物的带血的运动衣,上面有着安羽墨的指纹以及气味,却带着杜天奇的血。

安羽墨还听到,警察从公寓里面搜出来的,来自杜天奇手机里面的一段录音,那大约是在他最终弥留之迹留下来的。

他让她保护好——爸爸。

杜天奇的死,最终被判定为自杀。

安羽墨还清晰地记得,她拿着菜刀向杜天奇霍霍威胁着的时候,杜天奇的表情,他在害怕,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害怕。

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勇气自己去死呢?他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为什么要自杀?

何况他们还约定好了,要在天亮之后就送他上飞机。

她亲眼看着,他在笑着点头,他没有拒绝,他阳光而热情的眼眸看着她,还要求她一起走。

安羽墨把自己的想法向警方提供之后,本来是能够离开的,却在验尸之后发现,诚如安羽墨所说,尸体的身上有着初时的刀伤口,经鉴定之后,与菜刀的刀口吻合。

既然杜天奇没有自杀的意图,那么他的死就疑点重重了。

本来可以安全离开的,安羽墨当即被扣留。

盛哲寒追随在左右,眼看着就能把人接出来了,哪知道中途安羽墨又变了卦,现在成了谋杀嫌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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