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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持却是有些异乎寻常地坚持,他不由分说过来拉她,怒道,“你真以为跟我离婚了你就能好过?乔焱也好,今天你无名的恩客也好,你真以为男人会心甘情愿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一辈子安安分分?庄浅,这么多年你还是蠢得跟当初一样天真!”
“不必你操心我的将来,我自己算得清楚利弊。”庄浅狠狠甩开他的手,干脆道,“明天会有律师上门,你抽时间回家一趟,清算夫妻共同财产,想必你也不想闹到法庭上去丢人。”
出租车过来,庄浅没再多给甄持一眼,招呼了车子离开,回了郊区那栋久未归过的单身公寓。
进了公寓后,她直接冲进浴室,脱下了一身酒气的礼服,匆匆洗过澡之后,看着镜子中赤-身裸-体的自己,微微怔神。
水汽模糊了镜面,她伸手在镜面上胡乱一抹,镜子中渐渐呈现出一个女人的模样来:这女人湿发凌乱、锁骨和胸前还有下腰都是浅粉色的痕迹,这女人眼神怨怼、模样放浪……
她怨怼又痛快地想:离了婚,这下是要丢人丢遍全世界的了。
随手扯过浴袍裹上,庄浅出了浴室,开始联系律师。
……
打过电话之后,才晚上十一点,公寓里久没有人气,现在陡一搬进来,庄浅竟然觉得空荡得冷清,熄灯上床之后,她按开床头灯,在床上翻来滚去睡不着,想了想还是又摸出了手机,拨了乔焱的号码。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意料之中没人接听,她锲而不舍地打,足足听了那吵闹的彩铃声二十分钟,直到唇角憋出了笑意才停歇。
没再继续打了。
室内安静了有差不多五分钟,然后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趴床上撑着湿湿的脑袋,一根手指划开新信息,入目就是火辣辣的一个大字:滚。
庄浅唇一抿,厚着脸皮发了个卖萌脸过去:还在生气?讲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
乔焱回得快:滚*n
庄浅又安静地发了个打滚的表情:滚了,滚给你看了。
乔焱回她一句:你滚远点,老子不稀罕你。
庄浅闷闷地戳着手机,不知该发个亲亲脸过去还是发个扭腰的,最后干脆发了个爆丑的兔斯基小弟:摸摸你头,别生气了。
乔焱这次隔得有点久,庄浅都等得有点困了,手机才再次震动了一下:你长本事了,厉害了,破船踩了一条又一条,仔细摔死你!以为自己是朵娇艳动人的玫瑰花?呸呸!你才不要脸,你就一披着花皮的狗尾巴草,你又不是顶好看、脑袋跟个木鱼一样转不动、却还他妈满肚子坏水儿满嘴跑火车、随便你怎么花言巧语,老子要是再信你一次就不是人!
庄浅贱兮兮地回:那你就再不是人一次呗!
她又继续发:我要跟你表哥离婚了,你信不信?
那头的乔焱险些手指戳坏屏幕,他狠狠盯了上一条短信很久,然后才谨慎地发出下一条:哟,恭喜呀,找到下家了,那个姓沈的?
庄浅指尖飞动:乱说什么,我撇着正宫不做,去当个小情儿?再说姓沈的就一心狠手辣的禽兽,港口失火的事儿你看新闻了吧?他就是罪魁祸首,他手上捏着我的把柄,威胁我替他遮掩此事,你晓得的,他知道我爸爸的情况……再者他财大势大,我一个无依无靠女人,那天我不跟他走的话,还不晓得会怎样……而且那天你走了是没看见,我也是惨,还被那个禽兽的弟弟砸坏了脸,现在脸上都还留着疤呢,原本都不怎么好看……
检查了一遍没有语病之后,她声情并茂地先朗诵了一遍,然后才慎重地按下了发送键,一发送成功之后,又开始神经质地自我唾弃:
我他妈还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渣。
信息发出几分钟之后,有电话打进来了,她接起来,焉嗒嗒地问:“一听我过得惨,你就好过了是不?我惨绝人寰了你就肯接电话了?”
“乱说屁话。”乔焱吼她一声,“你在家?”
“没在市中区,等着明儿个跟离婚律师一起回去,顺便收拾东西。”庄浅道,“我刚打电话拖人订了两张飞威尼斯的机票,你上次不是说想玩划艇,这次随便你玩多久,我准备请半个月长假。”
庄浅想,横竖这婚是离定了的了,让她心平气和受人评头论足是不可能的,倒不如先出去玩儿一阵,等风头过了,沈思安那边差不多收网了,安盛彻底破产,她就可以回来验收战果了。
乔焱在电话里问她:“你真不是在骗我?”
“骗你什么?”
“离婚的事。”
庄浅无辜地说,“我不爱甄持,你心里也知道,拖到今天离婚也不是因为想从他家得到点什么,我一个女人,压根没想过富甲一方,我考虑了,跟你表哥离婚的话,我只要市中区那一套别墅,其余动产不动产分毫不取,这样想必他也不会多为难我……”
离婚,离婚,争家产这种笑话根本就没有搬上台面的必要,庄浅想,甄持喜欢争就都争去,横竖是保不了多久的。
乔焱听不下去了,吼她:“你这时候还替他着想!你分明就是想装可怜博同情,离婚后再跟甄持藕断丝连。”
庄浅对着手机哭:“一夜夫妻百日恩……”
“恩个屁的恩,怎么不见你对我有恩?”乔焱语气酸溜溜,“得了,你也别装潇洒了,可千万别离婚,肉包子配狗,你跟甄持相亲相爱一辈子吧,别跑来害我。”最后气不过又骂了两句,“去你的威尼斯!去你的划艇!”
乔焱骂完挂了电话,庄浅心满意足关了床头灯,手机一扔卧在床上开始挺尸。
我还真是挺变态的,被骂了一阵就爽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