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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珑被长孙荣极抱到厢房的内阁,被放在里面干净的床榻上。
他的动作轻柔又强势,浑身气势上的压迫,让人不敢反抗。水珑躺在床榻内没有反抗,却并非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想和长孙荣极闹。她猜想得到如果先不配合长孙荣极的话,对方一定会强势的用武力压迫。
“我没事。”水珑再次说道,声音轻柔,像清泉里飘落的花瓣,轻软又娇柔,能够让听到的人,精神一阵的放松和舒服。
长孙荣极不说话的伸手将她的衣裙一扯,结识的绸缎料子就在他的手里像脆弱的纸片一样,轻易得被扯得支离破碎,露出里面细嫩雪白的肌肤。
在那细嫩雪白的肌肤上隐隐约约有几处红点,并不明显的红点并不惹人注意,觉得该是在正常不过了。可长孙荣极看到这些红点的时候,面色就冷得跟千年冰雕似的,眼神深深的盯着她,“这叫没事?嗯?”
他的嗓音轻缓怠倦,似在说着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甚至是漫不经心的。如果单听着声音的话,一定会认为他这时候的心情毫无起伏波澜,可看到他那双深邃幽光忽闪的眸子,扑面而来恐怖的威慑压迫。
这时候长孙荣极很危险。
这样的他,才是外人熟悉的他。
危险得高深莫测,神秘得不似凡人。
水珑没有回答他的话,无辜的和他对视着。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最后是长孙荣极鼻子喘出一口气,气恼的连续伸手撕扯向她的衣裙,眨眼之间就使水珑身上只挂着破碎的片缕,浑身春色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时候长孙荣极的眼神里面却毫不见欲望的神采,唯有不自知的疼惜交叠着怒火。
水珑瞄了眼满床满地的衣裳碎片,不紧不慢的说:“衣服不便宜,记得赔新的。”
长孙荣极神情一顿,目光瞪向她,“不知道疼?”
他在这里着急难受,当事人却不慌不忙,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让他很不满。这可是她的身子,怎么可以自己都不知道疼惜,明明针入皮肉,还没有一点哭喊疼痛的迹象。
“平日不是很会撒娇?”长孙荣极捏着她的下颚。现如今最该撒娇喊疼的时候,怎么反而倔强了。
水珑:“好吧,是有些疼。”
如果没有这个人有意的关心,这点疼痛完全在她的承受范围,依旧可以自然从容的说话办事。可是偏偏这人就是不放过她,一言一语的问询,加上眼神的疼惜不满,竟然让她觉得疼痛的地方产生一丝丝的刺麻,真的觉得有些疼了。
也许,这就是人心的脆弱?
水珑想到心理学。一个的时候,习惯了什么都自己忍受,当然不觉得有多疼。一旦有人关心,那么就让人心有了放松的缺口,放任了自己的脆弱。
长孙荣极放松了手指的力道,本来捏着她下颚的手指变为了轻柔的摩擦,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乖,等会就不疼了。”
这哄孩子的语气,自然的被水珑忽略,她看着自己身上细细小小的红点密布,说:“还得感谢你给我吃的那蛟兽胆,这针的毒被消弱了至少八成吧。”
她觉得伤口传来的刺麻感,就猜到了这暗器有毒,这毒不弱。饶是吃了蛟兽胆的她也无法完全抵抗,不过抵抗个七八成却也有了。
“只是要取出来有些不容易。”
这针细如毛发,且深入皮肉,这里没有现代的高科技,单用刀子割破皮肉来取针的话,估计她全身要被割几十刀,还需擅长取针的人才行。
她的话才落下,就感觉到大腿处一麻,几乎让人全身都一瞬麻痹,失去了所有的力道,可是身体感官却越发的敏感。
她低头看去,就见长孙荣极指点大腿之处,倾身低头埋在她大腿伤口处。
嘶!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挤出皮肉,因为感官的加倍敏感,让那种古怪的感觉太明显。
水珑看见长孙荣极抬头,牙齿咬着一根泛着银光的细针,看了她一眼,侧头将之吐出去。
银针落地的声音,轻微细弱。
水珑眼里闪过诧异,然后对长孙荣极一笑,说:“还有什么是帝延不会的吗?”
“有。”长孙荣极低应,望着她说:“很多,会学。”
他又低头,含住她大腿的嫩肉,没一会再抬头的时候,嘴里又咬着一枚细针。
这样不断的来回重复着,他做得井然有序,毫无不耐的意思,将她大腿处的细针都吸咬出来,再将目标转移到了她的腰侧。
不知道是细针残留的毒素,还是身体的敏感。在长孙荣极这样的取针过程中,水珑觉得那刺麻一时剧烈一时减弱,大腿处被吸完的伤口部分跟火烧了一般的灼热,身体的感官更加的明显,不用睁开眼,单凭感觉就知道长孙荣极的动作。
“唔。”当水珑一个没失神,嘴里溺出轻声的时候,就好像是一个预兆。原本正常的疗伤场面似乎就变异失控了,床榻之内的絮绕靡色。
一根根的银针被吸允咬出,吐出床榻之外,落地细声,掩埋进男女的喘息声中。
从腰侧到手臂,再到少女的下颚,最后堵住了少女娇嫩的嘴唇。
细针是什么时候被吸允干净的,水珑并没有发觉,似乎就在刚刚,又好像更早之前。她浑身都在发烫,尤其是伤口那几块地域,火辣辣的麻痒,让她年幼稚嫩的身子本能的颤抖扭动。
这银针残留的毒素里面应该有刺激神经类的毒素吧。
水珑还算清醒的脑袋想着,双眼朦胧看着头顶长孙荣极的面容。
他嘴唇挪动,似乎说了些什么,可她没有听清楚。
她不由眨了眨眼睛,想将眼睛里面的水幕眨干净,嘴唇的干涩也让她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对长孙荣极说:“处理干净了么?”
话语出口,水珑自己听着都是一怔。
这种娇媚酥骨,低哑又澄澈的声线是她发出来的?这种声音说不是有意引诱人的,连水珑自己都不信。只是这回她真的只是随意一开口,不曾知会变成这样。
她抿了抿嘴唇,试着将身体的躁动平息下去。
“还没有。”上头传来长孙荣极的声音,他声音也暗哑得磁性十足,轻缓说:“伤口的毒还没有逼出来。”
水珑感觉到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大腿伤处,能够感觉到温暖的内力带来的触感。只是伴随着他的逼毒,水珑却觉得那股刺麻的痒一下子猛升,让她皱眉抿唇,忍着没有溺出声音。
长孙荣极看了她隐忍的表情,又低头用口舌为她吸毒。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水珑眉头忽皱忽松,身体每处被舔舐的感觉,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分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在吸毒还是在做别的,身体的刺激异常明显的传入精神里,却使精神一阵阵的恍惚,难以分辨诸多思绪。
“啊……”
水珑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她耳朵里听到了一声属于男人的喟叹,睁大了水幕迷蒙的眸子,看到身上长孙荣极,以及两人紧贴的身体,还有自己一腿勾住对方大腿的画面。
她心智第一次这么迟钝又迷茫,后知后觉的发现,之前自己身体的感官竟然完全被长孙荣极掌控,刺激得精神也反应迟钝恍惚,竟然无意中不知道是主动配合还是被动承受的……被进入了!
水珑深吸了一口气,越来越冷静的回想着之前混乱的情况,自己的恍惚失控也许和残留的毒素有关系,可更多的原因好像是长孙荣极所造成,隐约中记得对方好像将自己的敏感点全部熟练的掌握,过于酥麻和刺激的感觉,让她记忆中那么几瞬的断层空白。
他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解自己的身体的?
水珑失神的想着,双眼看到身上的长孙荣极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仲怔,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情况。
这仲怔没有持续多久,他额头冒出薄薄的汗水,双眼黑得与深海漩涡似的锁定水珑,喘息着说:“怎……怎么做。”这话才脱口,他目光一闪,似乎自己已经想到了答案,轻声问着水珑,“疼吗?”
这种事情,只要到了这个点上,男人似乎天生就能无师自通。
他试着向前一冲,中途没有一点阻碍。
“唔。”水珑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紧绷,促使那里也一样。
没有那层膜的存在,水珑并不觉得奇怪,以前身白水珑从小练武,常年舞刀弄枪,又骑马奔腾的生活,依旧还有那层膜才奇怪了。
只是没有那个还是一样的痛。
长孙荣极浑身僵住,也没敢动,对水珑问:“很疼?”
他的声音有着明显的压抑和隐忍。
水珑挑眉,“我说疼,你就不做了吗?”事到了如今,也算是水到渠成,她已认定这个人,早晚都是要这一步的,也没必要矫情得哭闹自觉委屈,反正最后两人都会舒服。
虽然,她很不明白,长孙荣极为什么会这么了解自己的身体,隐隐觉得从疗伤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意外,对长孙荣极来说,或许不完全只是意外。
长孙荣极沉默了一会,然后慢慢的后退身子,那处也慢慢的退出。
这样缓慢的刺激让水珑身体本能的颤抖紧绷。
“你吸着不准我退。”长孙荣极忽然说,退到最后一点时停住了。
“你还真有脸说。”水珑鄙夷的斜睨向他。
长孙荣极看着她不说话,秀美如仙的面容泛着红,额头汗水晶莹,嘴唇微抿,似笑非笑。他面上的表情不浓,可是眼神却深邃得恐怖,额角青筋微鼓,似是隐忍得极为辛苦。
水珑斥骂,“要做就做,拖拖拉拉不上不下的你是自虐还是虐人?嘶!”
长孙荣极似等着的就是她的一句应话,然后猛冲进来。
水珑暗骂一声,见长孙荣极犹如扑食猛兽一般的模样,知道这时候不能刺激他,就有意放轻了声音,“你慢点,轻点。别光顾着自己舒服。”
这句果然有效果,长孙荣极神色闪过一抹不自在,看着身上水珑隐忍抿唇的样子,他尽力放慢了动作,倾身轻吻她的嘴巴,低声说:“我喜欢你,阿珑,喜欢你。”
这声音比雪更柔更透净纯洁,传进人的耳朵里,能够落到心坎,连人都被柔化了。
“嗯,我知道。”
因为你不屑于撒谎,因为你渴望我,因为你对我的好太明显了,所以我知道,并且相信。
她轻呼了一口气,慢慢放松了身体,配合了他。
……
温渲阁店铺里。
“这几人涉嫌行窃,将他们带下去。”白千桦吩咐士兵动手。
“我没有,冤枉啊!”
“你不能这么做,我没有行窃……”
“放开我……”
几个被士兵抓拿的人大呼小叫,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周围的百姓看得莫名,也不知道白千桦是真的看到他们行窃,还是真的有意的冤枉人。
“白千桦,怎么回事?”这件事情也惊动了四皇子他们,三人一起走过来,开口询问是刘皇子。
白千桦说:“我的人看到他们涉嫌偷窃,所以将他们抓拿送官。”没等四皇子他们说话,他又暗示的说:“之前姐在的时候就感觉到他们不妥了,特别嘱咐我的。”
一提到水珑,四皇子他们立即明白了什么,四皇子点头说:“那就送去吧。”
白千桦挥手,“待下去。”
他们的对话不仅百姓们听到了,那被抓拿的几人也听到了。
这时候他们哪里不知道自己这是暴露了,要是真的被抓去官府,必然没有活路。几人几乎是同时奋起,从怀里掏出刀刃,也不管周围是官兵还是百姓,只管毫不留情的出手。
他们的任务本就是给这场店铺开张捣乱,有什么比杀人更容易引起混乱呢。
只是白千桦早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就早有准备,尤其是这群人本就不算高手。他轻拍手掌,就要叫出隐藏暗处保护自己的暗卫出手,哪知一道身影更快。
他来得无声无息,似乎凭空出现,手中飞刀快似闪电,萨那将六名捣乱之人放倒。
六人倒地之后,又连续三人出现,一人双手提着两居尸体,快速消失不见。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让百姓们连惊吓的时间都没有,尸体的血腥也半点没有看见,就完全结束了。
白千桦也惊讶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藏青色衣着的男子。
“那几人是我派叛徒,打搅了贵方,抱歉了。”藏青色衣着的男子对白千桦抱拳,一副江湖人士的行为。
白千桦一怔。这些人分明是白雪薇雇佣来的打手,和江湖门派能扯上什么关系。不过他反应很快,猜到了这人说不定是帮自己这边解决麻烦,才故意这样说,所以顺着他的话说:“客气了,要不是你出手的快,这里可就要流血了。”
藏青色男子微微一点头,然后就和来时一样,飞快的离开不见。
不远处的阁楼上。
林之笑的紧盯着藏青色衣着男子离去的身影,轻轻说:“江湖暗器榜第五,疾风手风涧。”
“江湖中人?”方俊贤说。
林之笑说:“疾风手以手速出名,无论什么暗器在他的手里,都能快若闪电,让人防不胜防。只是江湖中人都知道疾风手是自由散人,从没有加入什么门派。”
“所以他刚刚的说是假,却是有意帮白千桦他们。”方俊贤眯眼,对林之笑问:“他会是谁的人?”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这里面谁最神秘,他就是谁的人。”林之笑手指摩擦着下颚,轻声说:“如果不是这次看到风涧出现这里,做出这样一番事的话,还真不知道他竟然是有门派和主子的。之后出现的那三个人也不弱,说明他们这门派的实力不小。”
“我觉得江湖焚门案,八成是武王所为了,只可惜也只是我觉得,没有任何的证据。”林之笑无奈的说,语气却听不出任何的遗憾。
方俊贤冷声说:“我对江湖焚门案没有兴趣,只想知道长孙流宪的下落。”
林之笑没有开口回应,反倒是说:“白水珑和那位武王爷怎么都不露面了。”
方俊贤听到那个名字,心头一跳,越想越闷,深深看了温渲阁一眼,挥袖起身走了。
林之笑看着他的背影轻笑,心想:求而不得最是痛苦,希望你能永远否认自己的感情下去,也免得受这份苦痛。
当日头越升越高,已是午时。温渲阁的生意却非但不减,反而还越来越热闹,百姓们呼朋唤友的本事实在大,将消息传递出来也快速无比,越来也多人往这边赶来。
温渲阁的外面还有几架贵女的轿子,碍于百姓多无法出来。
这些来到这里的贵女们身份不算一等,所以没有在温渲阁开张之前就得到香皂,而是在贵女圈子里听到了有关这个新鲜物件,特地过来购买,哪知会有这么多人。
这是原因之一,另外还有个原因则的听闻皇子出现在这里,她们想要在皇子面前露露面,奢望着可以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姐和未来姐夫人呢?”午膳的时间到了,白千桦也疑惑水珑他们怎么还不见踪影。
沐雪心中也担忧着,只是她的虫鸟根本靠近不了水珑在的厢房。她看着白千桦,考虑了一会,说:“小姐和武王爷在后院的厢房里。”
白千桦讶异,“一直在那里?”
沐雪点头。
“难道姐他们自己先单独吃饭了?这种不给面子事情,姐还真做的出来啊。”白千桦想了想,将踏出去的步子收回来,“算了,要是去打扰了他们,未来姐夫又得吃醋了,哈哈哈。”
沐雪听后,看向四皇子他们,见他们更没有去找人的意思,只能沉默的干着急。
当时间到了下午接近半晚的时候,沐雪依旧没有见到水珑出现,终于忍不住要去后院找人。
白千桦也有觉得有些奇怪了,就和她一起往后院走。
四皇子他们则依旧留在前店。
温渲阁的后院里已经被挂上了灯笼,将道路照得通明。
两人一入后院就见一道不远处有道火光,仔细看了一会,白千桦就叫了出声,“未来姐夫,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烤鱼,姐呢?”
长孙荣极:“闭嘴。”
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却带着股威慑力,让白千桦觉得有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一样,将所有的话都憋在了喉咙里,吐都吐不出来。
他心中感概着:真不愧是我的姐夫,比老家伙都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