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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奕解救下被上官凌拽着的胳膊,青沉着脸色道,“她是那么好抓的吗,她压根都不出门,不然趁着京都乞丐混乱,我还能拽住她,可锦亲王府的守卫,来之前不是派了七名暗卫去了吗,结果如何?”
上官凌有些泄气了,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压根就拿人家没办法,不当那个讨人厌的女人不出门,就是锦亲王世子那个世上最俊美的男子就更是不出门了,一个大男子喜欢窝在家里,连早朝都不去上,锦亲王爷也是,真不知道大御皇帝是怎么治理的国家,由着他们拿着俸禄不干活,她让自己的贴身丫鬟混进王府去,结果连门都进不了,王府里主子少,丫鬟多的都要往外卖了,而且四下有不少的暗卫,只要动用武功,人家立马就会知道,不知道是不是上回活烧了观景楼的缘故,锦亲王府的防备比那会儿严谨了十倍不止,想起火烧观景楼,上官凌也是闷气不已,不就烧了他们一个观景楼,能废多少银子,重建一个就是了,竟然火烧了她父皇的寝殿,吓的她父皇在病榻上趟了整整七天,还连着她和皇兄都挨了骂,上官凌越想越是来气,这笔账迟早要算!
上官凌坐下,“她不出来,我们还不能进去了,翎儿打探到原本姑姑住的院子虽然被重建了,可那一块儿并没有多少人出没,也就几个打扫灰尘的丫鬟婆子,我们可以从密道进去,我要亲手逮住,以消心头之恨。”
上官奕蹙着眉头思岑了两秒,“先派两个人去查探一下,免得中了人家的埋伏。”
上官凌点点头,嘴角漾开一抹冷笑来,眸底冰冷一片,哼,想让她出嫁,她会给大御皇帝来一份最惊人的大礼!
第二日差不多黄昏的时候,宛清正在秋千上晃荡着欣赏落日,三米远处,莫流宸正在喝茶,那边竹云梳云几个推着她们的小主子在那里玩呢,不亦乐乎,那边有暗卫闪出来,禀告莫流宸道,“主子,密道出来两个男扮女装的暗卫,如何处理?”
莫流宸嘴角弧起,“随他们来去自如。”
暗卫点头,然后闪的一下不见人影。
又一日黄昏,宛清站在观景楼上欣赏晚霞,莫流宸吹箫,一曲罢,那边暗卫面无表情的禀告道,“东冽太子和公主都在密道里,先出来的七个暗卫已经全部被抓,密道进出口已封。”
莫流宸点点头,萧声再起,那边宛清听得欣喜的不行,想来活捉他们,未免当锦亲王府太好进了吧,宛清乐不可支,想到什么,突然蹙起了眉头,轻喝了一声,“阿灼!”
冷灼还从未听宛清这么喊他过,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听宛清咬牙道,“你不想娶梳云了是不是,你居然骗我,你不是说密道里只有老鼠和蟑螂吗?你觉得,东冽公主那么骄傲的性子,能忍受的了一地的老鼠蟑螂吗?”
冷灼听的汗滴滴的,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少奶奶您还记得呢,密道里的确没有老鼠蟑螂,里面是青砖累好的,因为湿暗,有不少的青苔,他当初会那么说还不是少爷给他使的眼色么,要是里面不那么吓人,少奶奶没准就会从密道溜出去玩了,那是少爷绝对绝对不会允许的,您该找少爷算账才是,干嘛要瞪着我,冷灼扯着嘴角道,“怕是昨儿那两个暗卫把老鼠蟑螂之类的全收拾了,东冽公主会武功,不怕蟑螂老鼠吧?”
那边梳云耸了鼻子来了一句,“少奶奶,您别信他胡说,东冽公主的胆子比奴婢还小,那日在王府大门口,不是有好些人扔菜叶到她身上么,里面就有菜虫,都把她吓的花容失色了,何况是老鼠蟑螂了,还不吓哭她。”
宛清挑眉看着冷灼,冷灼欲哭无泪,只得去向莫流宸求助,某个很无良的主子却是倒戈相向,“阿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冷灼额头滑下两根黑线,宛清用眼睛扫了莫流宸一眼,嘴角撅了一下,不再纠结这事了,就算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他也不会同意她进去瞧瞧的,她就是想也是白想,但是被骗宛清还是不能容忍的,“里面没有老鼠蟑螂,那就让它有,上一回和亲公主送了我们那么一份大礼,她既是大驾光临,我就略尽地主之谊,免得她回头说我不懂待客之道。”
冷灼轻抽了下嘴角,瞥头去看莫流宸,莫流宸随手把萧往屋内一扔,轻点了下头,冷灼这才闪身去办这事,宛清却是笑看着莫流宸,“明儿就是和亲公主和三皇子大婚的日子,没有新娘可怎么办?”
莫流宸轻挑了下眉头,“谁说没有新娘,三皇子有中意的人,只是身份差了一些罢了,既然和亲公主不愿意嫁,咱就**之美吧。”
宛清听得眉头一挑,凑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莫流宸,就觉得那日他无缘无故的提及三皇子,总觉得不大寻常,原来是有缘故的,“相公,你是不是收了三皇子什么好处,这么帮他。”
莫流宸一手伸出来,直接就把宛清呼远了,最后一个反手就把宛清给抱住了,“为夫是那么好收买的么?为夫只是想起来,当年比马之前,他曾说让我换一匹马,最后被人给打叉了过去,我怀疑他是知道些什么。”
宛清听得眉头微蹙,这是先与人甜头,然后再找人办事?的确不错,宛清瞥头看着他,“他是皇子,看中谁家的姑娘不敢去提亲?”
要是谁家的姑娘,哪怕是个四品官都可以,可人家是个平民姑娘,皇家是不会允许他娶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女子做王妃的,宛清听着莫流宸说这些,愕然睁大了眼睛,三皇子是如何遇上人家姑娘的,又是如何相爱的都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明确,在这个礼教甚严的古代,还有这么特立独行的皇子,宛清表示很好奇,要是她碰上了,估计也会帮上一把的,等同是和这个社会对抗,很有挑战性的,只不过这回成其好事,是借了和亲的名头,到时候发现出了错,倒霉的也只是他们东冽,与那个姑娘无关,她是被绑架滴!还可以挑起皇上的怒气,让大御人气愤,一举数得。
只是,“现在和亲公主和东冽太子都在咱王府底下,肃王可不是好糊弄的。”
莫流宸捏着宛清的鼻子,“能在皇宫那么个大染缸下活下来,又岂是什么都不会的,娘子,你可别将人家想的太简单了,为夫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宛清脑门上一个特大的问题跳出来,“做了什么?”
“向皇上提出让他娶和亲公主。”
宛清嘴巴微张,再问莫流宸,他就三缄其口,什么话都不说了,宛清耸了下鼻子,不说就不说,明天不就知道了。
宛清原以为肃王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来解救上官凌和上官奕,哪知道肃王满世界找人,却是谁都找不到,干脆直接就进宫禀告皇上,上官凌和上官奕失踪了,皇上龙颜大怒,这回是真的怒了,传了守城门的护卫来询问,并未有人出城,这边肃王进宫面圣,那边三皇子骑着高头大马身系大红喜绸,第二次做新郎,只是花轿都到行馆了,却是迟迟不见和亲公主出来,就在那里一等半个时辰,最后皇家一脉相传的皇子风范摆了出来,大手一挥,一群人全都挤了进去,不出来那就抢呗,还真的抢了个新娘出来,欢欢喜喜回三皇子府拜堂成亲去了,等都入了洞房了,才被告知和亲公主丢了,三皇子才不管,拜了堂入了洞房,那就是他的三皇妃,难不成还想和亲公主给他做小妾不成,只要愿意,他就娶呗!
赐婚的是皇上,新娘也是从行馆里拉出来的,不关他什么事,皇上头疼,这可是个天大的笑话了,偏偏公主和太子都找不到人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宛清听到外面好些流言,乐的不行,她就不信东冽太子公主准备潜进王府的消息只有那些被逮到的暗卫知道,行馆里肯定是有人知道的,只是不敢坏了他们太子公主的事罢了,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再说了上官凌不愿意嫁给三皇子的消息那是人尽皆知,没准就是故意逃婚呢,她是东冽皇上和皇后的心肝宝贝,太子能不由着她么?等着吧,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两天就过去了,宛清坐在观景楼上吃着水果,高兴的唧唧歪歪的哼着小曲子,然后看着莫流宸,“相公,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找咱呢?再不来,没准他们的太子公主就死在王府底下了,里面没水没粮食,坚持不了三天。”
莫流宸瞅着宛清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轻摇了下头,“你去拿几个馒头和两罐子水扔下去,别让他们饿死了。”
宛清耸了下鼻子,知道不能饿死他们,不然到时候战火再起,指不定就是锦亲王府的错了,“人家娇生惯养,吃的习惯馒头么?”
莫流宸直摇头,眸底都是无奈的笑,捏着宛清的脸,那边梳云阴森森的过来来了一句,“方才奴婢去外面溜了一圈,不少丫鬟在窃窃私语,少奶奶,您猜那些人都在说什么,说王府惹上了什么脏东西,大半夜的有凄惨的哭声传来,吓的那些丫鬟大晚上的抱成团,眼睁睁的到天亮呢,她们还让奴婢跟您说一声,让您请南禅寺的和尚来念两天经超度亡魂。”
宛清捂着嘴闷笑,这叫声得多凄惨啊,宛清站起来,轻耸了下肩膀,“告诉她们,那是猫叫,不许大惊小怪。”
梳云眉头轻颤了下,猫能叫的那么凄惨么,表示怀疑,那边宛清却是抱着悠儿在屋子里溜达了,梳云摇摇头,没有再说话了。
宛清和莫流宸上午一时心软送了两个馒头,下午差不多两点钟的样子,一群人浩浩汤汤的来了锦亲王府,等消息传到宛清耳朵里的时候,宛清还睡颜惺忪的陪着悠儿然儿午睡才醒呢,打着哈欠捏捏这个脸蛋,捏完就换,没办法,早就肖想他们爹的脸了,只是每回手伸过去,就被逮到,两个小的只有咯咯笑的份,毫无招架之力啊啊啊!
那边莫流宸站在床边,瞅着宛清玩的不亦乐乎,眉头那个陇,“差不多了,捏的脸疼,都红了。”
那不是捏出来的,是白里透红,宛清瞥头扫了他一眼,呲牙道,“又没有捏你,你疼什么。”
莫流宸真拿宛清没办法,那回在床上,她想来捏他,说是研究肤色,他不给,宛清呲了下牙,就跑悠儿然儿小床上去捏他们两个了,估计这会儿还在记仇呢,莫流宸转身来了一句,“皇上和肃王来了,你不去瞧瞧?”
宛清听了愣了两秒,反应过来,立时坐直了,一掀被子起来,“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那边梳云和竹云两个瞧的都咋舌,整个大御估计也就她们少奶奶会在自己的夫君面前这么无状,这还是头一回见少奶奶起床这么麻利呢,想想当初少奶奶成亲那会儿,被从被窝里拖出来,都还原样钻进去呢,摇摇脑袋,忙过来帮宛清收拾,没三分钟,从头到脚全都整整齐齐的了。
宛清和莫流宸去王妃屋子的时候,皇上和王爷在首座上喝茶,肃王坐在皇上下手,王妃坐在王爷下手,还有两位丞相大人,王爷和王妃的脸色还好,肃王和皇上的脸色真是要多差就有多差,王爷见莫流宸进来,不等宛清和莫流宸行礼,便问道,“宸儿,东冽太子和公主是不是被你给扣下了?”
莫流宸扭了眉头,脸色很是不悦,有一种被冤枉了的怒气,很淡,却是很容易被发现,宛清在一旁眼角都再跳,忍的很辛苦,那边王妃难得开口说了一句,带着疑惑,“宸儿无事扣他们做什么?”
王爷被莫流宸给打败了,嘴角都在暗抽,自己的儿子自己还能不了解,一准跟他脱不了干系,要真冤枉了,会是这表情?王爷轻咳了下嗓子,“父王只是随口问问,皇上说可能是你干的。”
那边皇上脸顿时僵住,想抚额,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爹,儿子都没说什么呢,就一个表情就把他给**了,还把麻烦推他身上了,他是君,君,君王!
“朕不是挡箭牌!”皇上磨牙,有种无力感从脚底心升起来,他就不该来锦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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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预见上官凌从密道爬出来是有多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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