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詹湛X许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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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被身后的黑连阎王,像撕创可贴一样的撕到了一边。

许浠见到夏谷,心情完全转好,神经病性质再次上线,不敢无视身后的阎王,小心翼翼看了魏衍一眼,抓着夏谷的衣角,笑嘻嘻地说:“想死你了!”

许浠退出娱乐圈后,几乎天天都去缠着他。后来去学雅思,再后来就出国。两人平日除了电话视频外,就没见过。大半年没见,夏谷也挺想他的。

当然,想另外一个男人的话夏谷是不敢说出来的,尽管那个男人是受。于是,夏谷贼兮兮地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会想我。”

夏谷和魏衍过来,是给老和尚送过年的东西的。夏谷他们过年要和二婶他们一起过的,边将东西放下边对老和尚说:“我刚从二婶那回来,她让我把这些东西给你带来。今年你也不孤单了,有了小师弟陪你。”

说着,夏谷过去拧了一把小和尚的脸,后者冲着他微微一笑,一点也不生气。

“哎,你欺负人家干啥?”许浠少有的正义感顿时爆棚,护犊子似的将小和尚拉了过来。小和尚的手握住他,掌心冰凉却带着汗,凉凉的。见许浠如此,小和尚抬头说:“没事。”

许浠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将手松开,坐下喝茶去了。

中午,三人在这里吃的饭。吃过饭后,三人又和老和尚打了一会儿扑克。小和尚抄着手,坐在老和尚面前指点,许浠和夏谷一伙儿,魏衍和老和尚还有小和尚一伙儿,许浠和夏谷把零钱输了个干净。

尔后,夏谷耍赖不来了,许浠跟着一起耍。然后,夏谷一把将魏衍手里赢得那些抢过来,塞进了口袋。魏衍只是笑着看他,任凭他撒泼。许浠在一旁哈哈大笑着看着,越笑越干,后来也止住了笑。

以前和魏衍一起,两人打扑克,争上游。他每次都输的很惨,然后就抢詹湛的钱。詹湛宠溺地看着他,任凭他闹着。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许浠也鲜少想起这些事情。可事情再从脑子里过一遍,心还是难受。几人吃过饭玩够了,准备下山。

下雪之后,下山比上山难走,魏衍牵着夏谷一步一步的,许浠跟在后面,别提多别扭了。

等好不容易下了车,夏谷二话不说钻进了许浠的车里,魏衍尾随着进来。许浠看了看他后面送快递的车,问道:“那车不管了?”

摇摇头,夏谷把手放进魏衍的大手掌里取暖,说道:“不管了。”

从前车镜看着两人,许浠最终忍不住了:“哎,哎哎,你们两个在秀恩爱就下车啊!”

“我怕我下车了,你这车子就发动不了了。”夏谷看了魏衍一眼。

许浠一下被噎住,看着阎王,简直敢怒不敢言,末了,劳苦大众一样看了后面的俩地主一眼,哼唧一声开了车。

车里暖气十足,夏谷一会儿就不冷了。想要将手抽回来,阎王哪里肯,夏谷冲他挤挤眼,然后将手抽了出来。

“你和那个乌祁啊,到底怎么样了?”夏谷问道。

“什么怎么样?”许浠强调道:“我们从来没怎么样过,你可别乱揣测啊。”

夏谷啧啧两声,说:“不是说要相处相处看看吗?”

提到这个,许浠叹了口气,说:“就看看呗。”

确实就是看看呗。

不过,乌祁要是再这么有压迫性,他可就真的要翻脸了。想当年詹湛,完全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没有这么强烈的压迫性。许浠喜欢詹湛,也因为这个。乌祁作为一个商人很合格,可是要作为一个情人,将会禁锢住另外一半,完全不给另外一半空间。

想到这里,许浠问夏谷:“你知道那个小和尚,是方丈从哪里捡来的吗?”

夏谷眉毛一挑,笑着问:“你说仪拾?”

“嗯。”许浠听着,末了添了一句:“怎么取了个法号和‘已逝’谐音啊,方丈靠谱不靠谱啊?”

还不都是因为你!

夏谷肚子里吐槽了一句,说了一句:“不知道。”

三人下山后,小和尚又拿着扫帚开始扫地,一下一下,扫着地上被踩乱的积雪。屋里已经被收拾干净,老和尚也出来,拿起另外一个扫把,走到了小和尚跟前,跟着他一起扫地。

两人的步骤渐渐趋同,一下一下,小和尚看了老和尚一眼,笑了笑。

老和尚见他笑的开心,想来是因为见了许浠的缘故。他也没想到许浠会过来。

“你怎么不告诉许浠,你是詹湛?”老和尚扫着地,不着边际地问道。

那边只有刷刷的扫地声,小和尚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冲着老和尚一笑,淡淡地说:“我还有二十多岁要长,一个月一岁,我怕吓着他。”

确实是怕吓着他,不过,更是因为怕一个月成长一次的痛苦,让许浠更加痛苦罢。

回到家后,许浠领着许母和许嘉就去了许母的老家。回去后,已经过完年了。等过完年后,许浠也就回了英国。乌祁知道许浠故意躲着他,破天荒的没有再去烦他。

每次去英国,依旧是带着许母和许嘉。但是,却不跟以往一样,每次都强迫性质的请他们吃饭。乌祁学乖了不少,许浠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来二去,跟乌祁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又是一个学期很快过去,许浠的心情也越来越平和。偶尔,乌祁会来找他,跟他一起在北欧或者东欧游玩。乌祁性格强势的优势很快也显现出来,他会将所有的计划制定的非常完美,实施能力非常强。这让有选择困难症的许浠舒服了很多,暑假放假后,他跟乌祁去澳洲玩儿的,直接没有回国。

等到又一年过去,又是临近年关,许浠带着半书包的东西,去了翠峰山。

今年这次没有下雪,山上非常好走。许浠走到半路,累得在山腰上歇着,将书包提在手里。等休息完后,许浠将书包提在手里,然后起身向山上走。

谁料,这一抬头,刚好看到了迎面走下来的一个青年。

青年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穿着一身休闲服装,外面裹着一套神色羽绒服,将一张白如藕的脸衬托的更加白皙。青年剃着毛寸头,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唇色淡淡,呼出一层白茫茫的雾气。脖子里带着一根方块图案的围巾,将脖子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小节下巴。

许浠抬头盯着青年看了半晌,眼睛眨了眨,似是不信地叫了一声。

“仪拾?”

“嗯?”青年看到许浠,嘴角渐渐咧开,目光中带着水样的温柔,将冬日这干燥的空气都浸润了几分。

许浠的心跳猛然停止,过了半晌,许浠眼眶一下变红,手里拎着的书包“啪”得一声掉在地上。许浠想笑,嘴角扯得很难看,声音里带着哭腔,语无伦次。

“仪拾……仪拾……你是不是……以前有个名字叫詹湛?”

青年看着许浠,表情略有震惊。过了半晌,青年眼中的温柔更盛,像是在冬日中下了一场雪一样的湿润。

“被你猜对了。”詹湛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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