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很多年以后还记得,晦暗的天空下破旧的车站只有他和父亲,水稻已经收割,看不到起伏的稻浪,只有层层叠叠光秃秃的梯田。空气中带着沉甸甸的水汽,夹杂着土腥的气息。 后来车来了,他上了车往车窗外看去,父亲的人影越变越小,最后只能看见苍茫的山林。 他转回头,玉带一样的白石路面正在前方铺陈开来。